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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還得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於是這些人在葉之毅的帶領下又說了幾句節哀順變,便魚貫離去了直到最後一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靈堂門外,葉蕙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便緊張的問她娘道:“您方才可是要與他們講,您肚子裡已經懷上了弟弟?”
文氏的眼淚刷的流了出來:“他們都逼上門來了,娘若是不將這個告訴他們,等你爹頭七一過,咱們家還能剩下什麼?!”
“娘糊塗!”葉蕙略帶責備道:“您既然知曉他們都迫不及待要分咱們的家產了,還敢告訴他們這事兒?爹的喪事還要辦好些天呢,哪個背後給您下個絆子您受得了?”
她爹眼睛才閉上,家裡的下人已經跑了大半,方才這一群族人蜂擁而至,又嚇跑了好幾個,因此眼下這靈堂裡,除了她們母女並沒什麼旁的人
這反而正中了葉蕙的意,否則她也不知道哪個下人值得信任,哪個又是不可靠的;經了這一場喪事,去了糟粕,她反而省心了
可她還是往外面張望了兩眼,這才低聲道:“爹爹前幾個月知曉他身子不好時,已經給咱們母女留了後路,我說的那個頭七之後,不過是緩兵之計,您只管安心便是”
文氏的眼淚根本不曾斷過,聽了女兒這話,淚水更是流得兇了――那個冤家是嫌她太軟弱太沒主意了吧,寧願將後事交代給十二歲的女兒,竟然也不告訴她!
虧她還在心底埋怨他狠心,眼一閉腿兒一蹬說走了就走了,也不為她們母女打算一二!
想是這麼想,文氏的委屈傷心還是多於埋怨的於是也不問女兒,丈夫留的到底是什麼後路,只管哀哀的哭起來
眼下已經是近半夜了,靈堂裡的燭光慘白慘白的,有風吹來,那燭火便忽忽悠悠將滅不滅,白色祭幛亦是上下翻飛;再加上文氏哭得悽慘,也怪不得方才那些族人誰也不敢多汪片刻
葉蕙也不勸她娘――雖說文氏還是個孕婦,可是她爹才剛剛閉了眼,不叫她娘哭也不甚靠譜兒;站起來活動活動跪麻了的雙腿,又摸了摸硬得如同盔甲的中衣,葉蕙緩緩朝靈堂外走去
靈堂外面的各個屋子,似乎比靈堂裡面還亂,想必是偷偷逃跑的下人將每間房都翻了個底兒掉
葉蕙嘆了口氣,暗道多虧她爹尚未閉眼便囑咐她將各處珍貴的擺設都撤了,又用三把大鎖鎖在了庫房,只是……若她與爹爹設計的那個退路行得通,庫房裡那些沉重的大箱子,又該如何掩人耳目的運出去?
她娘文氏的孃家離得太遠了,根本借不上力;她爹葉天成又是千頃地裡一根獨苗兒,沒有親叔伯供她依靠
家中的僕人更不用提,能跑的全跑了……難道她只能帶著縫在中衣裡的那些銀票和另一處戶籍攜著孃親跑路?
她實在不心甘啊庫房裡不說別的,只說那幾幅字畫和幾本古籍,至少也要值個幾千銀子吧?給族人撇下?她寧願一把火燒了它們!
葉蕙這麼想著,眼睛便盯在掛滿了院子的白燈籠上不行,眼下還不行!若是她眼下就動手燒了書畫,萬一有風聲走漏,豈不是逼著族人明日來使強硬手段!
“姑娘不在靈堂守靈,怎麼跑出來了,是不是肚子餓了?吳媽媽在後院廚房煮粥呢,要不要奴婢給姑娘先盛一碗來?”竟然是她的丫頭石榴回來了!
“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跑?”葉蕙不喜不怒的問道
石榴立刻瞪大了眼睛:“奴婢不敢!奴婢賣的是死契,奴婢不敢當逃奴!”
葉蕙想笑,卻實在笑不出――有誰才失掉一個至親之人便笑得出呢?只是這石榴也太老實了些,竟然不趁機討好,反而實話實說了!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想背上逃奴的身份!
“我們葉家這第六房的家產都要充公了,還有誰會追究幾個逃奴呢”葉蕙苦笑道:“我房裡的鑰匙不是都在你身上?你若帶著我所有的積蓄和首飾跑了,足夠你衣食無憂好幾輩子了……”
“奴婢不敢!”石榴嚇壞了,立刻便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奴婢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葉蕙終於失笑’榴這不像在表忠心,倒像在與她耗山盟了呢
笑過之後,葉蕙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珠――這一世甫一出生,便帶著前世的記憶,她還幸福的想,終於又有爹孃疼她如同掌上明珠了……誰知這好日子又是如此短暫……
好在她爹終究不像上一世的父母死得那麼突然,還來得及給她和她娘安排好後路;也多虧有這個後路艾否則她就打算……在她爹頭七那天與一眾窺覷家產的族人同歸於盡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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