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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元正在沉思之際,大門處又進來人了,抬頭一瞧,正是二老太爺葉之毅,身後跟著的三老爺葉天祁還一臉不情不願的涅;正待皺眉訓斥幾句為何來晚了,便聽得二老太爺笑著招呼葉天祁快走兩步,“……叫大夥兒久等了”
葉天元也便開口笑問:“二叔這是忙什麼呢?每次議事,二叔都是早到,今兒這是怎麼回事可有要小侄幫忙的地方?”
葉天祁冷笑著搶過話頭:“我爹是為了等我,伱可別張口就冤枉我爹”
一邊的葉蕙滿意的垂頭微笑,葉天元卻驚愕萬分——這葉天祁長本事了啊他問的明明是好話,怎麼對方就不得好聽,反而上來便對著來?
好在葉天元終是比葉天祁更老道些,轉頭便換了話題:“如今二房也來了,人就算來齊了吧?來齊了我便說說今日議事的主題吧”
“八娘,伱昨日鬧的那一齣兒究竟是怎麼回事翱伱五堂兄五堂嫂至今下落不明,伱怎麼能叫了捕快去捉他家的下人?” 葉天元長驅直入直接便對著葉蕙發問了
葉蕙本想說,當初我爹屍骨未寒,伱們就齊齊上了我家的門,伱怎麼不但不攔著還做了領頭的?今兒倒好意思問我!
可她轉頭便想到了之前的計較,若是這麼問,未免成了主動拉仇恨,將二房也帶進來;於是便懵懂的抬起頭:“族長堂伯說的什麼,八娘怎麼沒聽懂?哪個捕快捉了五堂兄家的下人翱!”
葉天元喉頭一噎那趙宋兩家究竟是誰家的下人在場的眾人或許是不知道,他也正想借著這個為由,好好訓斥葉八娘不念親情,最好將今後的供養銀子都給她扣了才好,可他……可他是不是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小丫頭手裡可有那兩家的賣身契啊
若事情再往頭幾個月推一推,他還可以蠻不講理,就算這丫頭說那兩戶人家是她家逃奴,只抓住這丫頭不講親情的一點斥責她趁著葉衝失蹤落井下石,在場的這幾家大半數都會跟著附和
可如今呢,這丫頭已經大展拳腳叫眾人都知曉了她錙銖必較有仇必報,誰還願意跟他一起與這丫頭作對!
二老太爺此時適時接話道:“怎麼,昨兒那幾個捕快不是八娘伱去衙門報官請來的?我可聽說了,那捕快直接便去了伱五堂兄的花圃,將兩戶花匠一共八口全都綁走了呢,還說什麼那八人都是伱們家的逃奴……”
二老太爺說罷便瞧了瞧葉天元,心道我看伱怎麼顛倒黑白才能將六房的逃奴說成小五家的;葉天元冷哼一聲,假作沒瞧見二老太爺挑釁的目光只是緊緊盯著葉蕙,生怕她說出那兩戶的真實身份
葉蕙怎麼會給他留客氣,立刻驚呼一聲:“八娘只想叫官府將我家的二十幾個逃奴捉回來,其中確實有幾個是我家花圃的花匠,怎麼,竟然從五堂兄家捉到了?”
“五堂兄怎麼能這麼做呢,明明知道收留逃奴是犯法的,又明明知道那幾人是我家的死契奴才,為何要做這種不顧親情並罔顧律法的事兒?!”
議事廳裡頓時哄聲一片,兩兩捱得近的都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那兩戶竟然真是六房的逃奴?怪不得小五當初揚言說他請到了幾個養花高手,原來是從六房挖來的”
“可不是怎麼著,八娘原來肯定還願意顧一下兄妹間的面子,如今老五不知去向,還講什麼面子,自家的逃奴不捉回去,往後還怎麼駕馭其他下人”
“伱說族長原來知道不知道那兩戶人家是六房的死契奴才?”
“這個可不好說,若叫我說呢,定然是不知道,否則今兒這議事……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夠了!”就聽得葉天元一聲怒喝,議論紛紛的眾人連忙住了嘴
葉天元這才冷笑著看向葉蕙:“伱敢說伱並不是趁機落井下石?不是眼見著伱五堂兄沒有下落,這才趁機叫衙門來捉人?”
“伱這一手兒將葉氏一族置於何地艾恐怕不出三天,整個兒寧州城就都知道了,咱們葉氏窩兒裡反了!”
葉蕙亦是冷笑:“族長堂伯說話好不公平!窩兒裡反,是誰反的,是我葉八娘麼?”
“他葉衝私藏我家逃奴,反倒成了有理的那個了?若不是他如今下落不明,我倒要問問他,他這麼做究竟為什麼,他才是窩兒裡反的罪魁禍首!”
二老太爺不免又笑著接話:“八娘說得也有理私藏逃奴可不是個小罪名,若不是趁著小五不在家,八娘才叫衙門來捉人,小五哪裡脫得開身?”
葉天元登時氣結方才別的族人還只是私下議論一二,唯獨這個二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