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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手兒的鴨子都飛了,你還在這兒嚎什麼喪!老子的酒錢沒找落≠不得將你送到花媽媽那裡再掛幾天單!若再惹老子煩躁,老子乾脆就將你賣給花媽媽!”
這胡大本是個常年遊蕩於青樓楚館間偶爾給人充作打手的混混兒,半年前拿了他如今這個媳婦給的賞錢,跟另一撥兒打手動了手,那另一撥兒都是乍出江湖的毛孩子,又有正經的紅姑娘做靠山滿身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兒,胡大毫無懸念的慘淡落敗
而他這媳婦本就是個人老珠黃的暗娼,趁勢誇讚了胡大爺幾句英雄救美令人愛慕敬仰,一個過氣暗娼,一個落魄混混兒,兩人順勢也就做起了夫妻,來了遠山村建房住下
既然過去都是靠著邪門營生過日子的主兒,乍一過上清貧的正經日子還覺得洗心革面重新做回了人,可日子久了,就未免坐吃山空……兩人隨即就打起了收保護費的主意,不想才一開頭就碰上了個硬釘子
葉蕙將這胡大打罵媳婦的話全聽在耳中,不由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才低聲喚長:“你去告訴這人,他若是還顧及跟養殖場是鄰居的面子我同意他往後每個月來林誠手裡領一兩銀子”
見長滿眼的不忿,她立刻低聲道:“你聽我說完給他的銀子並不是叫他白領的從今往後他也得保證,在場的這些人誰也不能再來養殖場搗亂,若是再被咱們發現這些人做了什麼,那銀子不但打了水漂,也不會再給他留客氣了”
“你可知道,咱們花圃裡動輒一盆花木就值個幾十上百兩,為何這麼些年卻沒有村民去尋事或是偷盜,反倒是養殖場才一建成,就鬧了這件事出來?”
“花木再珍貴再值錢,到了農人手裡它也不當銀錢花用,畢竟沒有哪個大戶人家願意買些來路不明的花草;可養殖場不一樣,一隻雞一隻兔子權當開葷了,一頭豬更是可以殺了賣到集市上去,豈是花圃的花草比得的?”
“你和陳大哥他們身手不錯不假,可你們又不能天天長在這裡;就算你們願意來,難道不是大材小用?我如今同意拿出一兩銀子來,不過是個大丫鬟的月銀錢,倒省了許多事”
“另外你再告訴他,這錢不是因為養殖場汙了水源才給他的,水源到底有事沒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叫他從今往後將嘴巴放乾淨些,若是再提起水源這個由頭兒,我決不饒他”
長聽到這兒,心裡的不忿立刻煙消雲散姑娘這是想拿著胡大鉗制河邊的人家呢?既如此,他就將那胡大請到無人處再說吧……
殊不知那胡大方才被長打怕了,唯恐又被拽到無人的角落捱上一頓胖揍,長如何請他,他只抱著頭蹲在地上並不動窩兒
長無奈,又聞得他一身酒臭,只得屏住呼吸附到他耳邊:“我們姑娘邀請你做養殖場的護院,叫我帶你到沒人的地方談工錢”
胡大難免一臉的驚喜站起身,“真的?”
轉瞬又是一臉的不信,重新又蹲回原處♀怎麼可能麼,這葉家姑娘任意一個隨從都是好身手,還要請他做護院,用得著麼?
“你若不信,我這就回我們姑娘去,我們姑娘樂不得省了每月一兩的銀子”長低聲嗤笑道
這胡大轉頭看了看葉蕙,卻見葉蕙很是友好的對他微笑他只覺得當初給他媳婦充當打手的英雄氣概又回來了,立刻意氣風發的站起來,快步隨著長離開,走出去幾步後又覺得不對,立刻哄雞一般乍開雙手,趕那些隨他一同來的人回去:“都先滾回去!”
“葉家姑娘給咱們臉面,咱們也不能給臉不要,再在這兒鬧事就是找死!”他還不怕醜的指了指自己臉上那個鞋印
等那群人都訕訕的鬨鬧著離開了,這胡大也不管他媳婦被他踹了兩腳,還躺在地上捯氣兒,立刻跟著長往遠處走去
直到走出了幾十丈之外,長這才站下了腳步,緩緩的對他開了口:“我們姑娘答應給你每月一兩銀子的工錢,也不用你日夜在養殖場看場子,你只要管好你方才的那些兄弟們,叫他們不許再來養殖場鬧事”
“若是有這遠山村之外的人來,跟我們的養殖場過不去,也不用你出頭當打手,因此你說,這一兩銀子是不是跟白撿的一樣?”
那胡大登時喜不生喜——這可不就是天上掉餡餅麼?
本來打著養殖場汙染水源為旗號,他也沒想得到太多,總以為那個主家姑娘拿出五七八兩銀子安撫一下也就算了,如今卻是每月一兩銀子,還都是給他的!
“你且不要高興太早拿了我們姑娘給的銀子,你從今後必須管好這些人的嘴,若叫我聽說誰再提起養殖場汙了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