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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蕙這麼想著,不免愈加嘆氣想她堂堂葉家姑娘,要本領有本領,要家業有家業,卻要跟個丫頭動心機,只為了搶奪一個小廝?這話兒可是好說不好聽啊
要不然就將長讓給石榴好了?
她又不心甘——她已經從長口中探過無數回話兒了,她爹在時·沒少教導長各種本領,就連四喜發財兩人都沒這待遇,也許她爹早就給她物色好了長這個人選了!
她爹自幼體弱,考慮事情也就比別人多了幾個心竅,是個能把將來的事兒多安排一步絕不安排半步的性子她若只是因為不想跟個丫頭搶人·便將長拱手讓出,豈不是白白白浪費了她爹的苦心了!
再者說了,長也是個活生生的大活人,還是個有些脾氣的大活人他既然不是個物件兒,哪裡容得別人在心底將他讓來奪去的?他自己的事兒,還是該叫他自己做打算才是…···
所以她葉蕙也不要考慮那麼多了,過兩年的事兒,過兩年再說吧?眼下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等過上三兩年·他若是願意入贅·人品又經過了她的考驗·當然是件好事他若是不願意,她還能強迫他不成?他喜歡誰儘管喜歡去,她對他又沒有非強佔不可的感情!
折又是幾天後……
“哎呦我的姑娘噯,這雞籠兔舍跟前兒又沒長花兒,還臭烘烘的刺子,看一會兒也就得了,快跟奴婢回屋去洗洗手喝點茶”管事林誠的媳婦朱香草一把挽住葉蕙的胳膊,半扶半拽連笑帶埋怨的帶著她回了屋
這個雞兔養殖超選在四月初五開了張—是林誠請人算過的大吉日從此葉蕙再來遠山村·就多了一個去處,先到花圃坐坐問問四處瞧瞧,接下來就要到養殖場來打個轉兒
跟著朱香草進屋洗過手,葉蕙就笑著拉她一同坐下說話
林誠的這個媳婦,當年本是帶著老孃一同離家逃難的,不想老孃半路上連餓帶鉑一條命到底交待了,只剩下她一兒,勉強撐著到了遠山村·一口氣沒上來,就暈死在葉蕙家的花圃門口
葉天成當時正在花圃帶著人忙碌,聽說門口來了個倒臥,立刻差人請了郎中來那郎中來了之後,先是撬開牙關給朱香草灌了一碗米湯,又灌了兩丸子藥下去,這才說,若是再遲片刻,恐怕這一條命也救不回來了
好在朱香草的身子骨底子好,在花圃養了三五日,人也能下地了葉天成就叫啞婆給她備些衣物乾糧外帶碎銀子,說是再派個小廝護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朱香草思來想去,終是將心一橫,自賣自身進了葉家——她來寧州城是來投奔親戚不假,可那親戚……也不一定可靠,與其到了那家再被虐待,甚至被轉手賣掉嫁掉,還不如自己個兒定了自己的路
如今離著逃難出來,十年過去了,朱香草的日子果然越過越好先是嫁了管事林誠,兩口子一起給葉蕙家打理果園子,後又接二連三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還在陳家廟村置辦了一戶獨門小院,雖然只有兩進六間…···
這人艾就得有些主見不是?葉蕙早就知道朱香草的故事,對這人也極是讚賞,因此與朱香草說起話來也很隨便,並不擺什麼主家姑娘的架子,反而每次來都與她聊得很是投緣
眼下這養殖場雖然只有七畝半地,雞兔卻並不多叫葉蕙一股腦兒的從莊園裡多弄出些雞兔來是個大難題不說,她也不捨得——畢竟林管事兩口子還要學著怎麼養殖,而她也要在莊園裡留些老本兒
好在如今已經是春天,上個月建好養殖場的同時,半片場地上就撒了不少苜蓿與灰灰菜的草籽,如今已經長得很是繁茂≈管事兩口子每天將雞兔放出來兩次,叫它們去院子裡覓食,小東西們長得還挺歡實,並不曾因為換了環境打蔫兒
“吳山大哥前兒來了一趟,將城裡那些大戶人家的名單給我們當家的抄了一份,說是可以將這些雞兔往那些人家送一送”朱香草笑著跟葉蕙說道
葉蕙微笑點頭:“吳山大哥想得周到№外還可以叫林管事將城裡的各個酒樓飯莊子走一走,若是能簽些長期的訂單,我就差人再買些來補上∶子繁殖得快,雞卻不行,還是多買些養著有備無患”
另外她要不要拎出兩對雁鵝來養著?雖然她從來沒見過寧州城有養雁鵝的,可公羊兔和油雞也算是稀奇品種了,周圍的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多一個雁鵝似乎也不算什麼
“林嫂子可知道現在送聘禮怎麼送?”葉蕙輕聲問朱香草
見朱香草果然誤會了,她忙笑著擺手:“我說的可不是我自己個兒,我是想問問,聘禮裡的大雁好找麼,是不是大多數人家都用鵝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