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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腿就跑了
幾人一起進了祝伯的房間伯又將抽屜裡的藥粉舀出來,從爐子上提起半開的水倒了半盆,招呼長先將傷口洗一洗♀才低聲問葉蕙:“這是又跟誰動手了不成?”
葉蕙無措的搖頭:“沒有,本來一直都好好的,後來不知道万俟九少趁我不備時跟他說了什麼回來這一路上便這樣了”
祝伯見長此時也將傷口洗好了,便拉他坐下給他上藥,一邊上一邊低嘆道:“你說你這孩子,世上哪有邁不過去的坎兒呢,若真邁不過去,大不了就拼了,自己傷害自己做什麼?”
葉蕙立在一邊就看見長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不由心驚萬分——雖然爹爹在世時她跟長沒什麼交集反是與四喜發財更熟悉,可她也從來沒聽說過他掉眼淚啊
那年在義莊門口遇上他,也是這麼冷的天,他身上的衣裳很是單薄破爛,人又比現在小多了,不是挺堅強挺冷靜的?今天這究竟是怎麼了?!
祝伯卻如同沒看見他的眼淚,還是自顧自的嘮叨道:“若是能哭出來,就好了;老爺沒的時候,姑娘哭得厲害著呢,結果不是短短時間就將這個家撐起來了?心裡委屈就哭出來,哭過了就過去了……”
長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葉蕙也不知是被他感染的,還是被祝伯那話招引的,就覺得眼角溼漉漉的,眼淚隨即就成雙成對落下來
今天不是挺好麼?万俟軒這一來,訂了幾千兩銀子的花木,在寧州春吃飯時,還誠心誠意的給她認了錯,又邀請她介時一定要去海城參加他的婚禮,怎麼轉眼間就天昏地也暗了!
祝伯放下手中的藥瓶,轉頭間便瞧見葉蕙臉上的淚,不免低呼:“姑娘怎麼也哭了?今兒這究竟是怎麼了?”
長本就垂著眼掉眼淚呢,聞言立刻抬頭看過來,見她果真哭得淚人兒一般,登時就慌了神兒:“……姑娘!”
“你別喊我!” 葉蕙哽咽道:“這究竟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在寧州春時我去了淨房,那万俟軒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你之後一直悶悶不樂的,飯也沒吃幾口,一路趕車回來又將自己咬成這個樣子,你若還將我當成你的主家姑娘,你快跟我說!”
“前幾日族長才給寫了個保證書,各位族老也都給簽字畫押了,今兒又賣了幾千兩的花兒,咱們的日子眼瞅著越來越好,不會再有誰來搗亂了,怎麼突然又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見長依然緊咬牙關死不開口,祝伯無聲的嘆了個長氣
上一次長自己咬傷了嘴的緣故,陳大那個快嘴早就跟祝伯交底兒了;這一次又出了這種事,祝伯想當然就想到了自家姑娘身上——莫不是万俟九少趁著姑娘不在,對長過說什麼要打姑娘主意的混賬話來著?
老爺臨終前,偷偷交代過他,說若是太太的身孕還是個女孩兒,就叫他幫著操持操持,將長好好帶一帶,莫叫他長歪了,將來好給姑娘做贅婿;若非如此,他怎麼會允許姑娘天天跟個小廝廝混在一起,他受過老爺臨終託孤,早就拼著老命阻攔了
他既然知道老爺的意思,莫不是長也知道,因此這小子才對姑娘生了念想兒?
若果真如此,他可要背地教訓這小子一番了!太太既然生了柱哥兒,姑娘年歲一到便可以風風光光嫁人了,怎麼會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廝!不該有的念想兒趁早掐死算了!
葉蕙也無聲嘆氣本來長最聽她話,如今她連哭帶鬧的說了這麼多,他竟然半個字都不回,恐怕他真是遇上大難題了
可這難題究竟有多難?
葉蕙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究竟,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現——之前在花圃裡她就懷疑過,為何万俟軒一說什麼海城顧知府,長的神色就不對頭,她還想著要抽空問問他呢;結果方才見了他這副涅,她竟然只顧得著急了,也沒對上號兒
義莊門前的那個他,打扮雖然像個窮小子,神情言語卻不像等將他領回家來交給她爹之後,她爹還與她娘說過,說那孩子是個文武雙全的,莫不是哪個落了魄的官宦人家後代……
葉蕙這麼一想,便避開長給祝伯使了個眼色,祝伯立刻跟在她身後去了裡間,站定後她便低聲問祝伯:“您可聽我爹講過類似的話,說長也許是遭了難的官宦人家後代,再不然便可能是什麼大戶人家流落出來的孩子?”
祝伯一驚,隨即就點頭道:“老奴還真記得老爺這麼說過……難道姑娘是說,長今兒從万俟九少口中知道了他……”
“万俟軒的續絃之事定下了,女方是海城顧知府的族侄女,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