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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和石榴都睡去吧,我自己慢慢揉著,若是明兒還不見好,再去找個大夫來看看”葉蕙接過藥油,便勸吳媽媽和石榴回去睡覺
“奴婢抱著鋪蓋睡在暖閣裡吧,萬一姑娘再要水喝或是要起夜,奴婢好服侍姑娘”石榴也不等葉蕙答應·轉身便去西屋收拾鋪蓋卷
等聽得石榴的輕微鼾聲在暖閣響起·葉蕙無聲的嘆了口氣她還想進莊園裡用井水洗洗腿,再將梨花花露過濾出來呢·如今這丫頭睡在她房裡,她還真是得小心行事了
要不等明兒白天再說?浪費一鍋梨花花露倒沒什麼·可她這腿……若是不趕緊弄點井水洗一洗,叫傷口趕緊好起來,等奶孃請了郎中來,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樣的折磨呢——前世的那種經歷,令葉蕙極怕醫生,怕所有針對自己身體做的治療,小到給外傷擦藥,大到動刀動剪子…···
想到這裡的葉蕙不再猶豫,腦海中意念微動,人已經進了莊園忍著腿疼來到井邊,挽起褲管用井水將傷口洗了又洗,先是覺得透骨的涼,隨即便有一種**辣的感覺順著傷口往裡鑽,就像最初將白玉葫蘆握在手心一樣
眼看著那傷口奇蹟一般的癒合了,兩個膝蓋上也只餘下青紫消褪後的一片黃色印痕,葉蕙立刻住了手◎一明日起床後,奶孃又張羅請郎中,她這腿上連一瞪跡都不剩,豈不是嚇死人不償命艾留點黃色印記就留·…
將水瓢放回水桶裡,葉蕙扯出那條慌張間還被她抓進手裡的鮫綃帕子,先將腿上的水漬擦了擦,放下褲管後又將那帕子洗了又洗,這才往生活區走去
折騰了大半天后,柴火灶正好冷卻了葉蕙掀開鍋蓋,小心翼翼的將砂甕端出來放在一旁,這才往灶膛裡添了一把乾草,重新點起火來煮起了帕子——雖然那帕子方才擦過腿了,煮一煮也算消了毒,至於用它過濾的梨花露,大不了她自己留著用,她不嫌棄自己
只是可惜她不能繼續留在莊園裡蒸第二鍋花露了◎一石榴醒來到她床前看她,卻發現她不在床上,大半夜會嚇死人的
於是等帕子煮好了,葉蕙便將那蒸好的花露過了濾,用其中一個砂甕做了容器盛好封好口,閃身就回了自己房中’榴睡得正香,根本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葉蕙滿意的點點頭,鑽進被窩沒片刻也睡著了
就在此時,遙遠的杭城常家,被安置在奢華客房裡的長卻睡不著,正瞪著眼看著房頂的承塵胡思亂想呢
他和陳三已經到了好幾天了,今天早上終於鼓起勇氣登了常家門,接待他的前院大總管卻告訴他說,大老爺去了蘇州,要三天後才回來,叫他先在常家住幾日,等大老爺回來
見不到常家的家主,他的那塊玉就不能拿出來大總管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卻留他和陳三在客院住下,怎麼想怎麼叫人覺得莫名其妙
若依著他,還不如回到喜到家客棧去,等常大老爺回來了,他再上門拜訪陳三卻說,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只有留下才有可能接觸更多的常家人
陳三哥說的倒也是正理兒?可接觸那麼多的常家人做什麼,難道真要叫常家人出面給母親報仇麼?
長最近幾日每每想起這個,心中就無比糾結,一會兒想著報仇的事兒一定要由自己來,一會兒又想起葉蕙的話,囑咐他不要被仇恨毀掉自己
命運的走向有時真叫人無奈若是不為母親報仇,他今後的日子定然是生活在愧疚裡,日日夜夜輾轉反側反之呢,手上又沾滿了殺戮的鮮血,一輩子都會再不得安寧
無論他選擇哪一條路,其實他的一生,早就被顧斂之和賈氏毀了,毀得連渣兒都不剩既是如此,還要不要聽葉蕙的勸告?左右都是被毀,為何不毀滅得淋漓盡致!
或許還有個更好的法子,既能令他不愧疚,又能令他不染殺戮之血,那就是求助於常家——這是最近幾日陳三不停講給他知道的話
陳三還說,姑娘之所以不攔著他來杭城,也是認為只有求助於常家才是個上上策常家的手段可不僅僅是殺戮,還有許多種法子殺人於無形,何況那顧斂之既然是個做官的,身後就沒那麼幹淨,以常家的手段,也許只用一招推牆手……
若是推牆手也有用,何必求助常家!長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眼珠兒一轉便想起了顧斂之書房裡的那個暗格
當年還在常家時,他只是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顧斂之雖然對外宣稱他是族人的孩子,實則待他還不錯,隔三差五也會招呼他去書房,教他認上幾個字
那一日又到了認字時間,顧斂之卻沒在,他便將書房當做了躲貓貓的地方,自己跟自己玩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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