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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瞧出來,他這是知道他做下的事兒敗露了,賬本和壇罐幾乎不用再看
果真不待誰說什麼,葉靖已經快步走到族長跟前:“族長堂伯,我是來認罪的,是我被那缸窯村的丁大年騙了,以為他的壇罐品質並不比李三家的差……”
葉蕙聽了這話立刻冷笑出聲丁大年?那個缸窯村的外來戶?他不是給李三叔家的窯口打過工,自以為學到了本事就自己建窯了麼;這樣的一個人品,如何值得信賴!分明是葉靖為了吃差價找到的這人,如今卻口口聲稱是被騙!
葉天元本想問問葉蕙笑什麼,可想到她方才打量他的那一眼,分明是叫他不要隨便往裡摻和六房,又想到兩人之前有過的約定刻便閉緊了嘴
葉天祁卻很是不耐煩的看向葉蕙:“八娘你笑什麼?”
他煩著呢!這丫頭添什麼亂!
葉蕙抬起眼眸,淡淡的看著葉天祁:“三堂伯做人怎麼這樣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方才不是還向我請教來著麼,這會兒為何又變了一副嘴臉了!”
“好吧,我本來是不願意講的,是三堂伯追著我問的,那我就像方才一樣不吝賜教吧”
“缸窯村李三叔燒的瓷罐,不說是大齊頭一家,至少也算得上是上上品了,他的手藝就算做點高檔擺設也是足夠的,可惜朝廷不許民窯燒那些好器皿,他才只能做些花盆酒罈油罐子賣一賣”
“至於那個丁大年,曾經在李三叔家做過工,燒了三年窯就以為自己學到了全部的本事,便去自立門戶了,還變著法子跟老東家搶生意,這樣的人品……也著實太不可信了吧,六堂兄也是常去缸窯村的,怎麼就不找人打聽打聽,這麼簡單便上了他的當?”
葉靖聽她這麼一講,立刻雙眼噴火的看向她原來瓷罐出了問題,是這丫頭捅漏出來的?
“六堂兄你也別如此看我,我跟你無冤無仇,怎麼你卻是一副要將我千刀萬剮的眼神?”葉蕙冷笑道
“丁大年說他的瓷罐品質不比李三叔差,那麼他的價錢比李三叔差不差?若是價格一樣,買李三叔的更穩妥,若是價錢不一樣……我倒要問問六堂兄了,憑什麼品質一樣,他卻要少要錢?”
葉靖進來就認罪不假,可他只說他是被矇蔽的,是丁大年說他的罐子好;實際上卻是他葉靖吃了差價中飽私囊,這事兒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他憑什麼不認,還將她葉蕙看成眼中釘肉中刺!
“你也別怪是我想到瓷罐出了問題三堂伯做著釀酒坊的總管事,幾千壇葡萄酒都酸了,找不出緣故來今兒就過不去這關,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釀酒坊也不分給我紅利,還不是三伯父求我想一想?”
“再者說了,就算那葡萄酒白酸了,緣故不找了,三堂伯平白背了這麼個監管不力的黑鍋,他心中能好受麼?我蘀他找一找原因怎麼就不對了,倒叫你恨不得殺了我!”葉蕙厲聲道
葉靖眼中的怒火卻有增無減那丁大年一定是被這丫頭片子收買了,一定是!
這麼想罷,他立刻衝著葉蕙撲過來,伸著巴掌就要抽她,殊不知葉蕙身後的梅子更快,幾步繞到前面來,抬腿便要將他踢飛
葉蕙匆匆喊了聲住手,梅子立刻收腳,手卻飛快抬起,一把便叨住葉靖的腕子,任憑他如何擰動,都動彈不得
“放了他吧” 葉蕙苦笑著擺擺手,轉頭問葉天元:“族長堂伯,我方才說的事兒您怎麼看?”
葉天元沉吟了片刻,伸手招呼稿:“將賬冊舀來我看看”
葉天祁卻從葉靖要對葉蕙動手中看出了些什麼,立刻叱問她道:“是不是你在缸窯村動了手腳,才令小六兒上了當?!”
“哈!” 葉蕙怒極反笑:“不知道三堂伯聽說過沒有,這世上有一種騙子,舀著鍍金的銅疙瘩當真金賣,賣的價格卻比真金便宜三四成;按說這鍍了金的銅疙瘩,跟真金還是有區別的,可是上當的人卻不少,只因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貪財的”
“六堂兄貪財才上了當,關我底事!”
議事廳中的眾人鬨堂而笑,五老太爺更是垂頭笑到鬍子亂顫八娘這丫頭說話太有條理了,別看葉天祁四十來歲的人了,還真是應付不來!
葉天祁才不管別人如何笑,依舊黑著臉繼續追問——若不是這丫頭設下的局,為何一問她,她就知道是罈罈罐罐出了毛病
“若不是三堂伯您早就誇下了海口,說那些學徒都將本事學到了十成十,我怎麼會想到是儲存這道工序上出了毛病呢?其實這個緣故就算我不提,恐怕三堂伯自己也早想到了吧,只是為了掩飾六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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