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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吃飽就睡的米蟲生活。

“咚。”閃著銀光的菜刀插在菜板上，晃得人心裡發怵，灰閻乾笑著退出去，“呵呵，我，我去外面等你……”

我很可怕？撫過右臉上被遮住的傷痕，看著水中的倒影，不至於吧！

“好了。”我將五菜一湯全部端上來，坐到優姬身邊，“試試吧！”

“一樣的。”優姬獻寶地指著我看過的那張食譜，上面的圖片跟現在桌上的一模一樣。

“我開動了。”灰閻視死如歸地嚐了一口，臉色由青白變為紅潤，瞬間洪水瀉堤，“555，小雪的手藝真不錯，可以嫁人了，爸爸好高興……”

嫁人嗎？想到風華絕代的葉王，不自覺地蕩起一抹笑容，我倒是穿過嫁衣，只不過沒嫁成而已。

“優姬，小心點，我們慢慢來。”我一邊照料著說要自己吃飯的優姬，一邊看著十分優雅進餐的樞。如果當時沒看錯，我在那些碎片中看到了樹理和悠的名字，那麼他是怎麼拿到資料的？是元老院？或者獵人協會？

對上樞掃過來的視線，我若無其事地幫優姬擦臉，開始懷疑我了嗎？還是……

當晚，優姬被灰閻以交流感情的理由抱走，剩下我一個人趴在大大的雙人床上。沒有優姬這個人形抱枕，還真有點不習慣。

“咚咚咚。”有人敲門。

“樞？”開啟一看，意料中是穿著休閒服的樞。默，我恨現在的身高，稍稍抬高視線，才看到樞滿臉躊躇。

“優姬不在這裡。”樞半天都沒開口，大有沉默到天荒地老的架式，只能由我開頭。

“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樞像的表情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我心裡一陣無奈，似乎今晚不能好好休息了。

“進來吧！”把樞讓進來，這樣站著說話很累。

“你以前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樞剛坐下，就提出一個奇怪的問題。原來沒有懷疑我啊！那現在是幹什麼，談心嗎？

“高傲，強大，冷漠，除了優姬他們，全都不在乎。”這話說得毫不遲疑，當初看動畫的感覺就是這樣。

“是嗎？”樞喃喃著，“最近老是看到奇怪的片斷，鮮血，奇怪的陣法，異色雙眸的男人，還有冰冷的監獄。”

這是樞剛剛被李士喚醒的時候吧，沒有打斷樞的回憶，我盤算著，是不是看到李士的屍體就可以讓樞想起來。

“我好像睡了很久，然後被人強制喚醒。”樞按住頭，身上開始散發著憂鬱的氣息，這個樣子的他漸漸和我記憶中的樞重合，“我覺得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個人很討厭……”

“你可以回去看看。”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幫他。他現在的力量不夠強，萬一出事了也無法保全優姬。“在我們堆雪人的旁邊，有一棵枯萎的小樹，往前十步，我在那裡埋了東西。”

“玖蘭……李士？”這次似乎有印象，樞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隨即開始推理：“我和這個叫李士的男人打鬥，然後重傷失憶。我們之所以被圍攻，就是有人想帶走他的屍體，也就是說他並沒死，他也是純血種？奇怪，為什麼我沒有殺死他？我應該可以殺死他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我稍稍提點，他們就立刻想通，都不用我費腦筋解釋。

“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確不知道，比如優姬她怎麼會一個人在雪地，本該英雄救美的樞為什麼會重傷，現在還要加失憶。

窗外月色正濃，室內孤男寡女，如此曖昧的情況下，我打了個呵欠。最近越來越嗜睡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想想以前7，8天不睡覺都很有精神，不禁感嘆，身體變得真虛弱。

“抱歉。”樞歉意地笑著，“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去看看。”離開，關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倒在床上，閉上眼，“湮滅？”還是沒反應，與湮滅的聯絡好像消失了。不，不對，那種感覺更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擋著。

出神地望著左手上那條繁複的手鍊，自從被封印靈力後，我就再也不能進入意識空間，與湮滅的聯絡全是單方面。其實我更擔心另一件事，這樣下去，湮滅遲早會在意識空間中看到那個東西。

嘆息著，算了，湮滅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知道了也沒關係。放寬心，不一會兒就意識模糊了。

38

38、吸血鬼騎士——混亂（上）　。。。

殺氣！

反射性地偏頭，什麼東西插在枕頭上，與之相觸的肌膚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