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反射性的後仰，卻忘了這是空中。失去平衡的一瞬間被某人一拉，依照慣性彈向對方的身體，立刻，抱人與被抱的位置互換了。

“嗯！”視線被擋住，雙方的臉靠得很近。

突然，某個惡魔伸出舌頭溫柔地舔拭著右臉上的傷痕，未曾停歇的鮮血染紅了他的唇。接著，我瞪大了眼睛，嘴裡傳來了鮮血的味道，那是我自己的。

被強吻了！這個事實衝擊著我的大腦，尤其是看到那雙與血族相似的紅眸中閃現的不知名慾望時，更是惡向膽邊生，從來只有我調戲別人的份。分開的一瞬間，我狠狠地咬在他的鎖骨處，留下到此一遊的紅莓。

所有事情做完也不過一分鐘，我們同時降落在那座樓頂。腳踏實地後，背後的紅色翅膀消失，我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他。這時，湮滅也帶著那個男孩上來了。

真可惜，白色的和服被鮮血染紅了。然後順手地，從寬大的和服上撕下一大塊布，將右臉和沾染上鮮血的髮絲擦乾淨，等會去換件衣服吧！

察看了昏迷中的小男孩，確定他馬上就會死亡。意料外地看到了他所有的記憶，也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以及他們的名字。

這裡是《黑執事》，男孩是夏爾伯爵，那個惡魔是他的執事，塞巴斯蒂安……

“湮滅，走了。”環抱住湮滅的脖子，任由他帶著我從空中墜下，然後飛過那條大河。

越過湮滅身體，似乎還能看到那個穿著燕尾服的惡魔意味深長的笑容，這讓我心裡發寒。把頭埋在湮滅胸前，聽著他平和的心跳，暗暗決定，從現在開始，我要討厭惡魔。

黑暗已經過去，混亂的一切迎來新生，到處都是失去親人的難民。這個時候，就算我穿著格格不入的和服，就算我身上沾滿鮮血也沒人會注意。

示意湮滅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放我下來，在一間毀得差不多的服裝店挑挑撿撿。不是我要求太高，而是面前的這些衣服全是不方便行動的英式束身長裙，而且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蕾絲花邊，這真是，太惡寒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條最簡潔的素色連衣裙，直接脫下破爛的和服，只可惜，在和服滑下來的瞬間，湮滅就轉過去了。在此，我不得不懷疑那些古代男人的惡趣味，和服還有單衣都是些難穿卻好看的累贅，但是脫起來卻是最快的。

只要拉開腰部的帶子，整件衣服就會從身上滑下來，更重要的是，和服裡面不能穿內衣。我敢打賭，這絕對是為了幹某種事情之前的情趣。

還好我順手牽了內衣過來，不然只穿那條長裙一定會走光。老天也許看我不順眼，剛脫下和服還沒來得及穿衣服，一個晃晃悠悠的酒鬼就被絆倒，摔進我們待的這個死衚衕。

“呵呵，女人……”瘋瘋癲癲的笑了，那個酒鬼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唉，輕輕嘆息，運氣真不好。手下不停，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被吃豆腐也沒什麼，那個人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果然，等我轉過身的時候，那個酒鬼不見了，只剩下一堆看不出原狀的血沫。湮滅的水平提高了？居然沒聽到慘叫就把人給弄沒了。

小心避過腳下的不明物體，我帶著湮滅走出死衚衕，下一步就是去找那個叫葬儀屋的死神了。至於那個不小心身亡的酒鬼，還有那個被打劫的服裝店……不好意思，我從沒說過我是好人，所以賠償之類的就免了吧！

隱入混亂的人群，路過正在發表演說的維多利亞女王（假的），路過正在收拾屍體的警察（真忙啊），路過某個印度王子發放食物的路口（好人啊）。然後手裡拿著被強塞過來的兩個咖哩麵包，掛著和平時一樣的微笑推開了一家棺材店，上面的牌子寫著“Under　Taker”。

非常好，這個地方應該是整個倫敦最完好的地方了吧。陰沉沉的店面，奇怪的味道，各種骷髏樣本和棺材，雖小卻整潔的房間一個人都沒有。

一口咬了咖哩麵包的四分之一，我靠在湮滅身上。真是個小氣鬼，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那麼多棺材，難道還要我一個個去把那個喜歡嚇人的葬儀屋找出來嗎？

“湮滅，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死神嗎？”咬著麵包，我靠在湮滅身上沒動。

“……”沉默。

“呵呵，那是因為死人太多了。”再咬一口麵包，嗯，味道真不錯。

“……”還是沉默。

“湮滅，你知道為什麼會死那麼多人嗎？”再接再厲。

“不知道。”湮滅聲音冷冷的。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