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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總比自己痛苦好。

我們現在待的這座城堡，是樞一年前買的，這次的婚禮參加的人也不多，最主要是樞不想讓那些不懷好意的吸血鬼打擾優姬的好心情。所以最終參加的只有優姬最好的幾個同學，夜間部那幾個貴族，與樞交好的純血種，以及這些年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幾人。

“優姬，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灰閻難得正經地微笑著，純白的西裝整潔地穿在身上，然後挽著優姬帶著手套的右臂，走下樓梯。

“灰閻，其實你這樣穿也挺好看的，看起來年輕好多。”微笑地拾起拖在地上長長的婚紗，我跟著他們出去。

“小雪，這是在讚美嗎？”灰閻的聲音有點哀怨。

“是讚美啊！比起以前的大叔樣不知好多少。”挑起嘴角，灰閻誇張的表情總是讓人心情愉快。

“呵呵！”優姬輕輕的笑出來，剛剛的緊張消失了大半：“抱歉，爸爸！”

“還是優姬最乖了。”灰閻這個大男人用上撒嬌的語氣，卻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這也是一種才能吧！

穿過樞佈置的長廊，無數純白的薔薇纏繞著開滿了整個城堡，在迷人的香氣中，樞和一縷站在白色地毯的終點。

灰閻挽著優姬，穿過守在門口接待客人的零，路過左邊坐著的人類，拐過右邊的吸血鬼，把優姬的手放到樞手上：“交給你了，樞！”

灰閻可以坐下來觀禮了，但我這個伴娘還得繼續站著。掃過參加婚禮的人，吸血鬼那邊，除了夜間部幾個，其餘全都不認識。人類那邊，驚訝地看到一堆熟悉的身影，微微一笑收斂了所有情緒，先把婚禮搞定再說吧！

不過，對上樞愉快的看戲眼神，我瞬間明白了，那些人肯定是他請來的。那麼，就不要怪我折騰你了，樞，畢竟伴娘的義務就是讓新郎吃吃苦頭才娶到新娘的嘛！

“優姬，還記得你生日那天的事嗎？”輕輕靠在全身緊張得僵硬的優姬身上，用我們四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那種花是樞變出來的哦，想再看一次嗎，想想看整個城堡都開滿了那種花的樣子，想看嗎？”輕輕的對著優姬誘惑，這種事我也很拿手。

“想！”無意識的，優姬輕輕說了出來，但立刻恢復清醒，為自己的無理取鬧而臉紅，真是的，已經這麼大了還任性。

“只要是優姬你想要的，沒什麼不可以！”樞凝視著愛人羞澀的面容，給出了自己的承諾，屬於純血種的力量隱入整座城堡，原本盛開的白薔薇逐漸改變外形，變成了一種從未見過，酷似八重櫻的白色玫瑰，那是樞那年送給優姬的禮物。

就在樞親手把其中一朵花插在優姬頭上後，優姬哭了。不是悲傷，而是滿滿的喜悅，主動環著樞的頸，獻上一個深吻：“樞，我愛你，很愛很愛……”

好吧，結局也算美好，就是不知道樞今晚有沒有精力把優姬吞下肚。看著樞因為力量使用過渡而有些蒼白的臉色，我不懷好意地笑了。

吸血鬼的婚禮是從黃昏開始，到現在結束也不過月上中天，連半夜都沒到。收拾善後的工作我是不會做的，於是我向灰閻告別，帶著身後一串人毫不掩飾的離開了。

滿意地停在一處無人的空地上，轉身，紫色的長髮劃過漂亮的弧線，臉上是一慣的微笑，甚至連眼中無辜的眼神都沒有絲毫變過：“好久不見了，各位！”

“……”沉默，無人開口。

這次參加婚禮的只有庫洛洛、藍染、好、塞巴斯、忍足侑士、銀、白哉、林菲、忍足丹、凌月憐、艾琪和莫可薇。不管他們曾經多麼努力尋找，但是那個靈魂就這麼在眼前完全破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只能按壓下擔心自欺欺人說她還在，還有相見的一天。

但是真的相見了，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是面前這個雖然和小雪完全一樣的女人，他們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就像馬上就會消失的幻影。

見沒人理我，我聳聳肩繼續交待罪行：“如你們所見，我沒死，但也不算活著。在這種地方，就算我站在你們面前，你們也無法發現。但是如重靈地，或是結界內就可以感應到我的存在。”

“哦，忘了告訴你們了，我現在的名字是忘川，忘川星雪。”笑咪咪的掃過所有人，呵呵，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混蛋，不知道我們很擔心嗎？”最先爆發的是艾琪，隨手拔出注滿念力的長刀直接砍過來，卻看到我沒有絲毫躲閃意思後偏離了軌道，只削掉無數髮絲。

不在意地拂過短了很長一截的紫發，看來損友團那邊是過關了。接著轉向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