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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之外,僅多隔出了一間助理室,否則讓華夏建設裡的其他女員工們見到他此刻的模樣,尖叫聲不響徹雲霄才怪。
“中午十二點,總裁你跟皇天建材的呂經理有約,她昨天打電話來問過,說吃日本料理好不好?還說北投最近開了一家溫泉會館,裡頭有不錯的懷石料理,你們可以一邊吃午餐,一邊泡溫泉。我已經替你答應她了,因為,如果你上午的會議能在十一點半以前結束,就來得及去吃午餐。”
想也知道,他跟那個呂經理的關係一定不單純,否則有誰談公事會約在溫泉會館,先吃飯,再泡湯,然後再……
花蘋兒的思緒忍不住往H級的畫面靠攏。
“花瓶!”夏澤野看著她,又喊了一次,眉間的溝壑已深得可以夾死蚊子。
“喔,對了,再來的行程是下午三點,三點你得到東良機構去一趟,這是三個月前跟東良的趙老闆約好的,而且……”花蘋兒拉回思緒,繼續說道。
“花瓶!”
終於,有人再也按捺不住了,如出柙猛獸般的一吼。
“幹嘛?”
一手叉腰,花蘋兒終於停止了連珠炮似的話,抬起頭來,與他面對面、眼對眼。
就是這張臉,這張教他又恨、又無力、又纖細柔美得絕對勝過他所交往過的任何一張女人的臉,眼波流動間,更是萬種風情,柔媚得絕對能勾魂攝魄,雖然身材不像時下名模一樣高挑婀娜,卻也比例均勻,完美得無可挑剔。
但,這也僅是對外表而言,對存在於這副肉體內的靈魂,夏澤野則一點也不敢恭維,尤其是她的神情反應,和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
“你還問我幹嘛?”
如果可以,夏澤野更想直接掐死她,或者把她往樓下丟,應該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喊我花瓶!”一手叉腰,她勇於與他對峙。
“花瓶!”完全不理會她瞪人的模樣,夏澤野高高挑起一邊的眉毛,嚴俊的臉上閃現暗沉的陰影。“別忘了,我是總裁。”
瞧瞧她的態度,他早晚會失控掐死她。
“那又怎麼樣?不高興的話,你大可把我給辭了!”花蘋兒漂亮的唇線,揚起一抹美豔極了的笑容。
如果他肯把她給辭了,她就從此自由了。
她和夏爸爸、夏媽媽的約定,也會在這一刻結束,她不用再每天看他臉色,過濾他過於複雜的交友情況,每天面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狐狸精,聽她們嗲聲嗲氣的嗓音,害她每天在地板上掃雞皮疙瘩。
然後,她可以一直住在現在的屋子裡,直到她高興想搬的時候再搬,若是不搬,夏媽媽甚至答應她可以住上一輩子,而且不用付租金。
“你以為我不敢?!”夏澤野轉過臉去,朝著天花板詛咒了聲。
花蘋兒看著他,攤攤雙手,一副“那就請吧!我樂於從命”的模樣。
唉,當初他要不是和父母約定,說什麼要是他將花蘋兒辭退的話,就乖乖地聽從他們的安排,與他們中意的女人結婚,也不會搞到今日這步田地。
夏澤野恨得牙癢癢地道:“你還說你不是花瓶?請問你當我秘書幾年了?這幾年來,你除了排定我的行程之外,你還經手處理過什麼事嗎?成天吃飽飽在公司裡晃,有時上班時間還堂而皇之的拿出化妝品來補妝,外加泡茶、喝咖啡,請問,你不是花瓶,是什麼?”
“夏澤野!”花蘋兒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死男人、花心大蘿蔔,明知她最討厭花瓶這個綽號,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說!
“請叫我總裁!”他睥睨了她一眼,一副懶得再與“花瓶”交談的不屑神情,轉身朝著辦公室裡邁開腳步。
“夏、澤、野!”他漠視的表現,更教她抓狂。
花蘋兒極難得地跟進他的辦公室,一路跟到他的辦公桌邊,看著他像個無事人一樣,放下手中公事包,穩當舒適地在他的真皮辦公座椅上坐下。
“還有事?”他明知故問,將雙手撐在桌面上,再用手背撐著下顎。
“道歉!”花蘋兒就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打算來場長期對峙的抗議。
“你是不是沒被男人揍過?”他懶懶地看著她。
奇怪,她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他又崇拜、又愛慕,只要他隨便給抹微笑,就神魂顛倒?
“你要脅我?”她花蘋兒,才不是被嚇大的。
夏澤野眯起細長的眼,想想時間寶貴,實在不該與她再瞎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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