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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不死,你又不是不瞭解那老傢伙,如果能丟能轟,我用得著躲麼?”雲天長大大的嘆一聲,聲音有氣無力:“小丫頭怎麼還不回來呢?這赤橙果都熟透了,再不回來就吃不到今年的新鮮果子。”
他想念小丫頭了。
如果小丫頭在常青,直接丟出小傢伙就可以了。
可是,那小傢伙怎麼還不見影兒呢?
“那小丫頭,有了落小子,哪還記得我們這些老骨頭,還不知在菲亞的哪角落裡逍遙呢。”『藥』痴抬眼,看看成熟的果子:“虧我老頭還給她留著一樹的果子,小沒良心的,竟然還不肯回來。”
一抹藍影斜坐在濃密的枝葉間,靠著枝杈,探出顆小小的腦袋,瞅巴著『露』在面具外的大眼睛,瞅著下面,笑的嘴角彎成了月牙形的弧度。
風,輕輕的拂過,枝葉晃動中,『露』出了一角藍『色』的衣裙。
『藥』痴的的眼,剎那間,瞪的鼓鼓的如青蛙,抬著頭,張著嘴,忘了合上。
“老頭,注意形象,你的口水流出來了。”笑嘻嘻的聲音,輕輕淡淡的響起在枝葉中:“還有,老頭,在背後說人壞話是不對的,不過,看在你留的赤橙果的份上,我也就大方的不計較了。”
唉,這忍的可真是辛苦。
那日離了紅家,在菲亞城休息了一天,她與紅梨暫時分手,紅梨落回極寒之地,而她則拒絕了邀請,返回希望城。
一路或撕裂時空的一去千里,或者自高空飛行,風塵僕僕,急三火四的,終於在今天趕到了常青。
為了給『藥』老頭一個驚喜,她可是特地從校外走時空中一晃而至小院,發現兩人在樹下品茶,她只好趁風起時才躲到了樹上。
擔心被發現,她可是屏著呼吸,沒有動手,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一個個圓乎乎,胖嘟嘟的果子,只幹流口水。
能看不能吃,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如此了。
現在,終於解放了。
行蹤敗『露』的相思,長長的噓出一口憋著的氣,伸手摘了一個,往衣服上一擦,“咔嚓咔嚓”的就開始狂啃。
“小丫頭,小徒兒,你終於回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雲天長抬頭,的看著那在樹上晃『蕩』雙腿的人,一臉的驚喜。
“小丫頭,你幾時到的?落小子和紅老傢伙呢?”『藥』痴一伸袖子,真的擦了下嘴角,身子一躥,“嘩啦”的穿過樹葉,跳到粗大的樹枝上,落到小徒兒的身旁,滿眼熱切。
樹枝頂端的另兩位,被人直接給無視掉。
“紅衣哥哥回聖殿了,紅老頭要為紅家的新家主舉行大典,我想念你們幾個老頭,所以先回來了,剛剛才到。”丟了啃得沒肉的果核,相思說話的空兒,又摘下了一隻,再次狂啃。
濃密的樹枝中,片片光華閃過,睛紫、墨墨、小白、兔兔四個,終於離了契約空間,再次出現在陽光下。
“果子果子,好吃的果子。”兔兔剛一現身,一頭扎進樹葉中,其餘三個,瞅瞅主人,跑一邊自娛自樂的一起糟蹋赤橙果去了。
“小沒良心的,一走就幾個月,回來了也不先打聲招呼,竟躲樹上偷懶。”揀了十幾個個大肉實的果子摘了放袖子裡,『藥』痴一把拎了斜坐在樹枝上的人後衣領,輕飄飄的落到了桌旁的石凳上。
“『藥』老頭,我怕暈,別老將我拎來拎去的。”相思抱怨的嗔了一眼正往桌上放果子的『藥』痴,認命的坐好。
“小徒兒,泡茶,老頭想念你泡的茶了。”雲天長不客氣的將茶具推到了才剛坐下,連屁股都還沒坐熱的人面前。
“你可是我老頭唯一的徒兒,老頭不拎你拎誰?”『藥』痴老眼一瞪:“在我老頭眼裡,你只比赤橙果大了一丁點兒,就算再過百年,老頭還是會將你這個小丫頭拎來拎去。”
相思心底一酸,突然想流淚。
誰在字裡行間透『露』了心意?誰在語裡言中傾訴了真情?
那後一句話,在無意中,已將他的情感流『露』。
百年之後,她已經是百餘歲的年齡,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個小丫頭,他,是真的疼她,才會在語言中,輕易的傾『露』了一份感情。
師恩重如山,恩師若父母。
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是總永遠長不大的,在老師的眼裡,徒兒,總是長不大的,這一生,她永是他的徒兒,他永是她心底最尊敬的師尊。
她只盼,她的『藥』丹能成,她能還報他一分濃情。
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