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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痛醒,尖叫一聲雙頭一偏,再次只餘一點鼻息,“啪”一團碎布掉落於地,染紅了一小片地面。
“紅梨炎少爺,該輪到你了,斷骨裂腕,一樣不少。”紅梨落將手中的人往地面隨手一扔,轉到另一處,從桌下拖出一個一身青底為基調,繡暗紋錦服的青年。
兩手各捏拎出來的人左右手,輕輕一用力,“咯咯”骨骼碎裂聲不斷中,一片淺藍光刃如刀,劃開了那骨頭粉碎的兩隻手腕,只留下一半筋皮相接。
淺藍光刃才消失,一隻拳頭裹著一層淺藍又驀然閃現,並飛快的撞去了紅梨炎兩腿之間。
“噼啪”雞蛋炸裂聲中,紅梨炎只睜了一下眼,全身猛然一陣痙孿,雙腿一抖,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直接奄奄一息。
將手中的紅梨炎拋扔在紅梨炯身邊,紅衣如蝶飛舞,繞著數排座位走了一圈,一路骨骼破碎聲,丹田毀炸聲伴著血腥味,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冒起。
“紅連方,你睜大眼睛看好,昔日你與你妻兒所為,本殿下慢慢還來。”繞了一圈後,紅袍上染了片片暗紅的紅梨落,眸子彌上了赤『色』,再一次伸手抓起了楚田芳。
一隻小瓶子浮現空中,在灑出一滴濃濃的綠『色』『藥』『液』後,又消失;綠『色』如霧散開,包住楚田芳。
“你醒了,看看你的一雙好兒子。”紅梨落在楚田芳睜眼的剎那間,將她的頭轉向了地面上只有點點微弱呼吸的兩人。
“你,你,你將他們,將他們……”看著自己的兒子,楚田芳的雙眸瞬間睜大到極致,一時肝膽欲裂。
“終生廢人,終生無後。”紅梨落燦然一笑,笑得近似癲狂:“你的心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像被人用刀在割著一樣?”
“你,你……”楚田芳艱難的轉頭,看向紅無情:“老祖宗,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有因必有果,”紅無情轉頭:“昔日你們害我那視若女兒的墜兒時,可曾留情過,這麼多年,你們又何曾悔改過,如今才說知錯,遲了。”
“楚田芳,你該去向我母親贖罪。”紅梨落將人往空中一拋:“這是你們對我母親所用之刑,今日,本殿下讓你自己試一試。”
一團淺藍,驀然而現,卷著空中的楚田芳,頭前腳後的向著大廳次副座後的牆壁疾『射』而去,電光火花之間,觸到了牆壁。
淺藍『色』在即將觸牆的剎那,陡然消失,“砰”,重重的聲響中紅白兩『色』飛濺,在青『色』牆壁上留團團汙跡後,楚田芳的身子“噼噠”一下,沿著牆滑下,僵硬著落在地面。
濃濃的血腥味,如雲遮長空般,滲透了每絲空氣。
“大金,將那女人的身體給我撕成碎片,然後吃了她。”令人心驚膽顫的氣氛中,一句冰冷無情的命令,又一響在了大廳。
“是,主人!”停在紅無情身旁的金虎,一躍而起,落到了楚田芳身邊,張口虎口,『露』出利齒,一塊一塊的撕咬著。
二十二年的等待,二十二的忍隱,日日錐心,夜夜不安,只恨不能飲仇人的血,食其肉的恨,終於完結。
“母親,落兒不孝,今日才為您雪恥,”聽著撕咬骨肉的聲音,紅梨落陡然長嘯,髮絲無風狂舞:“落兒等了二十二年,痛了二十二年,終於等到了一雪此恨之時,落兒以兇手之血祭您之靈,母親,您可以瞑目了。”
眼中無淚,嘶啞之音,若杜鵑的哀鳴,聲聲悲切。
失母之痛,不能血仇之恨,足以將人焚至虛無。
二十二年的等候,需要多少的毅力才能不令自己崩潰?
她的紅衣哥哥,跟她一樣,何其不幸!
無言的苦楚,湧上心頭,澀了滿心滿腔,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溼了面具後的滿臉滿眼。
“紅衣哥哥,紅衣哥哥!”將兔兔往小白背上一放,身影一閃,落到了紅梨落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仰著小臉,淚眼相視,哽咽不成聲:“你心裡痛,哭出來好不好,哭出來就不痛了。”
“千雪不哭,千雪最乖了,你哭,紅衣哥哥會難過。”抬手,輕拭著那小張臉上的淚,心中的酸澀卻更甚,紅梨落仰頭,硬生生的將要湧出的淚難擠了回去。
為他痛的三位親人,一個已逝,一個生死不明,眼前的這位,萬般惜他,也不能棄下紅氏於不顧。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伴他踏入他恨永生不入的汙垢之地,是懷中此人;為他毀卻他曾無數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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