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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沉眉,相思想不明白,立即手一伸,按住了自己的心臟處。
而亦在那一瞬間,三千尊者所立的前方,突的淡光一亮,一霎時,虛空中多出了三道人影。
“嘶……”一瞬間,正對方著那一處的嘯月所屬的眾人,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
是他?!
“唰”,端木雨的臉,在瞬間蒼白。
那小子,竟是那小子?
藍天、來如意兩人,飛快的對望了一眼,眼中浮過一抹驚詫。
是誰?
君臨、水寒等人,腦中閃過疑『惑』。
是他!
“紅叔!”一剎那間,身形一顫,相思爆睜了雙目,烏瞳鼓鼓如牛蛙之眼,幾乎要鼓出那眼眶之外成燈泡。
那不多不少的三道人影,並列成一條直線的懸在空中,左側的,是那表面一臉和善、儀表堂堂的吳候仇,右側的,是一位年約二十五六,一身米『色』鎧甲,黑髮黑眸,長相斯文的青年男子。
在兩人約低半丈的空中,懸著一位男子,那人腰間拴著一條粗若小孩子手臂、圓形小環環環相扣,綠如春草的鏈索,其兩端,正握在那吳候仇與米『色』鎧甲男子的手中。
被吊懸著的男子,長髮凌『亂』的散披著,一張輪廊有型的臉,蒼白得沒有半絲血『色』,雙唇亦是呈現白『色』,雙眸微閉。
而他的身上,卻與臉相反,已經無一處完好,整個全身,到處是深深淺淺、交錯雜『亂』著的傷痕,其前胸處,更有數處深達肋處,其中一處,裂開半寸來寬的口子,皮肉翻卷,『露』出粉紅的嫩肉,豔紅的鮮血,正汩汩的冒出。
他的整個人,除了那脖子以上的完好部分,就如一個從血池中染過的人,已看不出他鎧甲的本『色』,只見那破裂成條或成片掛在身上的鎧甲,成了深『色』的暗紅,胸前處更是在暗紅上遍佈著如小溪流似的一道道一絲絲的細細豔紅。
同時,那垂落在前胸與後背上的長髮,自肩與頸下,亦是如染過一般,盡成紅髮,更有一些粘成了團,交緾在了一起。
被兩人牽扯著在空中,那微閉雙眸的人,似一隻掛在秋風中的鞦韆架,雙臂雙足低垂,似是根藤一樣的掛在身上,而那手足的指尖,還掛著凝成了脂一樣的血滴。
她,有負所託,她對不起紅衣哥哥。
瞧著那氣息奄奄的人,相思的眼眶,陡然一熱,瞬間一片『潮』溼。
雖然面無人『色』,而那張臉,卻與紅梨落極為相近,與常青的茶痴紅無情更是神似,只一眼,相思便認出來了。
謝天謝地,不是寶貝女兒。
君臨的眉目,瞬間染上喜『色』。
水寒、三刀客、高離等人,在一驚後,瞬間鬆了一口氣,
小丫頭要找的人,竟落在吳候氏手中。
這可如何是好?
藍天心一沉,一片焦灼。
連城,竟然是連城。
“連城,連城……”而心中一片酸楚的端木雨,怔怔的望著那被折騰的不成人形的血人,已在剎那間失聲呼喚出聲。
一瞬間,嘯月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的一腦袋的『迷』茫。
認識?
竟然是那裡來的那一位?
嘯月中唯一知情的君臨、水寒兩人,頓然大驚。
誰?
誰在喚他?
氣息微弱的紅連城,吃力的將眼撐開了一條縫,準備探視外界。
“哈哈……”一聲長笑,吳候來風掩不住心中的一絲快意:“端木雨,本堡主特派人從凌風堡將你的老相好送來,這份厚禮,你可喜歡?”
雨兒在?!
亦在那剎那間,才將眼撐開一線的紅連城,驀然一震,雙眸陡然全部睜開,嘴唇抑不住的有了一絲哆嗦。
“吳候堡主,你近一月不攻嘯月,可就是要帶這麼個人來讓本堡主的夫人看看?”君臨一冷眼,聲寒如冰:“人,我們看過了,現在呢,你是準備單戰還是群戰?”
“君臨,我父親可是替你解決掉了一位搶女人的男人,你該感謝才對。”空中的吳候仇一抖手中的鏈,陰笑出聲:“這一位,可是端木雨的姘夫,你可是親耳聽到了,你的女人對他念念不忘,我父親替你擒了此人,你總得有所表示不是?”
無恥!
心一顫,端木雨嬌軀禁不住直抖,紅唇微張,卻是吐不出半個字。
不知死活的東西,留其一命,竟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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