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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間,無邊無際的天地之間,頓然一片光明,那天空離火珠的光芒暗淡無光。
夜,已去。
又是新一天的來臨。
突的,嘯月的人群,陡然大動。
那站在前方的人群,無論是空中還是地面的,全部以那方陣一萬里的中間處一分,前一部人,化為一條條直張,向後倒退,而後面的人,則以一條線的直進方式,自後一躥而上。
一瞬間,人影綽綽而動,場中只見彩『色』迴旋,那一排排的後退,一列列的前掠的人群,恰如魚兒穿花,在縱橫交織。
不過在剎那間,陣列又再次回覆,仍然是每一排成一條直線而列,排與排之間的人,前後左右相差與先前半分不差,全部站成互補的三角形。
而在陣列才剛重新整頓好,空中的人,以一線天城的城門中線為中心,悄然向左右一分,空出了一條寬達七十七丈的大道。
那人群分開,便見遠遠的盡頭處,一群人悠悠行來。
那一群人,數量足足有一千之多,個個身上透著一股子煞氣,一身的氣勢,更是如刀刃般凌厲。
君臨行在最前最中處,一身鎧甲映著晨光,煥著奪目的黃金之輝,雙目似劍,周身的彌散著如火山即將噴發的磅磗衝勢。
退後他半步的,右邊是一身白『色』羽鎧,人似凌空化鶴歸去,飄逸如仙,豔壓沉淪的端木雨,而緊挨著的,便是一身火紅鎧甲,英姿偉俊的水寒。
水寒的身側,則是奉令留守嘯月,正揚溢著一身烈火氣息,面上還帶著一絲淺笑,嘴角上揚的風羽。
君臨的左邊,退後他半步之行的,是二位氣息沉寂似虛空,幾乎令人無法察覺到其存在般的二位中年男子。
“堡主到—”而在那人才剛分立兩方的瞬間,一聲長長的吆喝聲,亦悠悠的『蕩』起在晨時的天空中。
呃?
出來還得講講排場?
帶著好奇,相思驀然側首。
“唰”,幾乎在同一瞬間,那退開的人,與地面各處的人,俱是齊齊半側首,微微和低眸。
“堡主早安,夫人、公子早安,各位長老早安!”一陣整齊如一的問安聲,亦在瞬間如『潮』水漫起。
那遠遠行來的人,不急不徐,行雲流水,瀟瀟灑灑,在無數人仰視的目光中,很快飛行到了臨近眾人不足十里的地方。
而在人群一過,那後方的人流,立即雙向中間一合,佇列又整齊如一,不曾有一絲零『亂』,好似之前那移位過的人,根本不曾動過。
真好,毫髮無損。
能夠平安的護住她心中最大的牽掛,能夠令她的母親無損無傷無憂,那二位爹爹真正的合格了。
她,也終於可以放心的將母親交負給人守護,也能放心的將花島託負給人守護。
在此一戰之後,她,該遠赴另一處戰場,去完成應盡的職責。
“噓”,眸子停在那抹熟悉的身形上,將其打量過一遍後,相思終於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如負釋重的長噓了一口氣。
卻在眨眼間,君臨率著一群人,已經行至了最前方。
“各位兄弟們,早安!”一停身,君臨一提音,一聲親切的回應,沖天而起,直達九宵。
“嗷—”一陣振奮的獸吼,自四方傳至。
“君臨,你躲了一個月,原來就是為了等水府援兵麼。”吳候來風利目一掃,直直的盯上君臨身側的端木雨,恨意在眼中燃成了熊熊烈火。
“你錯了,是嘯月不想以多勝少,在等你調集兵力。”掃眼吳候來風身後的人群,君臨沉靜的半點不燥:“我嘯月坐陣一線天城外的,有三百八十萬兄弟,凌風堡一共是三百二十萬,多出六十萬人,勝之,你必說嘯月以人多欺你,本堡主又不希望我那小公主說我當父親的沒肚量,便一直等你的援兵來。”
“你凌風堡之所以一直不舉兵攻城,亦只是想待各處兵力來援,”君臨悠悠的笑了:“凌風堡昨日來援八十萬,如今人數超了嘯月,吳候堡主便來叫陣,我君臨自然就順了你意,決定跟你今日決戰。”
“好!”吳候來風一提音,恨意如『潮』的雙眸,又一次聚焦在了一身白鎧的端木雨身上:“端木雨,你母女絕我吳候一脈,我必親刃你為我孫兒承前雪恨,今日,在你活著時,再讓你見見一人。”
該不會是?
嘶—,相思的心,突的一跳,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帶上來!”一側身,吳候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