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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雄一愣,忙是抱拳謙卑道:“王捕頭過獎了!”
“麻府金釵一事倒也查的利索,三日時間未動大幹戈便是查出那拿金釵之人,確是厲害。你爹平日查案時也是神思妙想,出的些斷案好計謀,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想不到他知道的如此清楚,看來自己動靜弄得挺大。
此下李友亮不好意思起來,看了下皇甫天雄,欲說起‘其實那些案件皆是自己犬子出的計謀’,皇甫天雄忙是悄悄地搖了搖手。
只得抱拳改口道:“此還不是王捕頭的點撥。”
王捕頭沒有言語。
皇甫天雄瞥了眼四周,四下襬放著些竹板、鐵鏈、夾棍各色的刑具和執火棍。
“正好趁你們父子都在,不如一起分析下案件。”
皇甫天雄也顧不得謙讓了,脫口道:“此案恐恐怕非一般的案件。”
王捕頭愣了下。李友亮與況阿狗吃驚地看著皇甫天雄。
“此話怎講?”
皇甫天雄看了眼他,若是公開質疑那麻府恐是不妥,便稍提了下道:“王捕頭,可是知道此次龍舟賽中何只龍舟隊最期望奪得第一,又是何只龍舟隊能夠奪得第一?龍舟隊之間是否曾有瓜葛?”
王捕頭顯然被繞的有些糊塗,皺了下眉,也不知他是在思考此問題,還是壓根不知其中之意。
忽地嚴厲道:“此案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縱使主謀再厲害之人,幾位大人也會一查到底的。”
皇甫天雄暗暗一驚,畢竟是做捕頭的,看來心中還是有幾分眉目。
既然如此說,那也就不顧忌什麼了。
皇甫天雄對著況阿狗道:“你且先回去吧!回去後別說與我一起。”
況阿狗點下頭便是離開了。
皇甫天雄道:“肖金鑫以前曾在麻府做過事,不知何故離開了麻府,且又是到了對手的船隊,查起案來,定要麻府人上公堂盤問,到時——”
未想到王捕頭聽到此,雙眼眯起,卻是沉默起來。李友亮也是靜靜地看起。
皇甫天雄心一沉,此案恐怕不要到時與宋木匠案一樣,弄成個一般的溺水案,不覺有些失望。
再想此是在兩位父母官眼皮底下,又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豈能如此草草收場。
忽道:“此案還需大人們定奪。”
王捕頭似是理解其意,忙是點頭應起。
“只是不知肖金鑫屍檢如何?”
“全屍無傷口,鼻嘴有淤血,雙眼暴突,嘴唇破裂,按此特徵應是中毒而亡。但仵作用銀針試毒,卻無變色,此又是讓人費解了。”
“那也不能說肖金鑫不是中毒而亡,可能是中其他慢性毒藥而亡。如此銀針就很難驗出來。”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王捕頭頓時睜大眼,露著笑臉,不斷點頭:“甚是有理!此可解釋那肖金鑫為何中了毒卻非一下身亡,而是在划槳中突然吐血而亡。”
接著用讚許神色道:“神運算元果不虛假!”
李友亮也甚是開心:“捕頭,此不過是小兒的胡亂猜測!”
“說的甚是在理!”說時皺了下眉:“只是不知中的是何種慢性毒藥,可以讓人這般死法?”
“不如將城中幾位郎中叫來盤問一番,或許可知。”
江捕頭又是一喜,臉上濃須抖動,叫道:“幾位大人也正有此意,已是派人去喚城裡郎中。不過幾位大人認為肖金鑫乃服用少量砒霜或信石所致,現聽你一說,我倒還是覺得服用未知的慢性毒藥甚是可信。”
“肖金鑫家是何情況?”
李友亮頓了頓道:“他家有一老孃,兄弟姐妹共五人,從小爹就已過世,是他娘將其五人拉扯大。
他排行老三,所以也被人喚作肖阿三,十歲到麻府家做事,在去年才從麻府出來。”
那肖金鑫從十歲一直做到現在,可謂是在麻府長大,算是有資歷的下人。
做了這麼多年下人,為何要說走就走,這之前他到底在麻府做了何事,是否得罪了那麻仁人呢?
要查此案,這些皆為關鍵點,可也是最難點,得看那些大人們是否下得了決心。
皇甫天雄腦中閃現了下,莫非這肖金鑫與那宋木匠的案子有關。
只是他知道的太多,麻仁人怕駕馭不住,便趕他走了。奇怪的是,為何麻仁人不直接殺了他,而是以此種方式殺了他,如此豈不是將自己暴露在廣庭之下,像麻仁人如此精明的人會做這不靠譜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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