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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澈頓住,回頭望去,南宮傲與南宮曄正往這邊走來,身後跟著的是營中的各級首領,以及一些將士。不禁暗驚:怎的如此巧合!他不記得南宮曄今日要來軍營!
南宮曄走近後,看到背對著他的是齊澈,以極為曖昧的姿勢懷抱著一個看不見面容的白衣女子,不禁皺眉。
南宮傲不以為意的笑道:“齊先生這大白日的就耐不住了,待回了宮,孤多賞幾個美人給你送過來便是。”
這時,跪在地上的沁貞猛地抬頭,望著南宮曄的目光充滿仇恨,似是恨不能立刻將他千刀萬剮,她撿起地上的劍,緊緊握在手中,慢慢起身,風吹過,揚起她的衣襬帶著肅殺的氣息。
南宮曄一見是她,心中一驚,連忙望向齊澈懷中的女子,難道是她……如陌掙扎著從齊澈懷中站了起來,此時此刻,她的眼中除了南宮曄,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她的心裡,滿是昨夜他與那個女人糾纏的身體,以及微瀾臨死前的慘像。她搖晃的身子,走起路來十分艱難,卻仍一步一步腳下虛浮的朝他走了過去。那每一步,艱難而沉重,暗黃的土地她卻只感覺到那濃稠的血液在腳下蔓延出深沉的顏色。
南宮曄一見她,臉色頓變,真的是她!這女人怎麼回事,竟然跑到軍營裡跟他的屬下鬼混?難道是為了報復他昨夜的懲罰?真是可惡!他才剛開始懲罰她而已,她就已經開始反擊!
正在他惱怒,欲責問之時,只聽——“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
儘管力度並不是很大,但足以令所有人震驚!眾人望著眼前的絕色女子,不敢置信!這世上,竟有人敢扇辰王的耳光……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斷情一
南宮曄一時間怔住了,待回神後,整個人被一股羞惱的怒氣燃燒,這女人瘋了嗎?竟敢甩他耳光,還是在軍營之中如此多將領面前,令他威嚴掃地顏面無存!
南宮傲一改平常的邪魅,龍袍加身,十足的王者風範,尊華頓顯。他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她,沉聲道:“辰王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南宮曄在封國的將士面前等同於“神”,她竟敢在軍營當眾甩了他耳光,這等同於將封國所有將士的顏面踩在腳底,即使南宮曄饒了她,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這個女子竟然是辰王的王妃!跟在南宮曄身後的將領們這才反應過來,皆一臉憤憤之色,卻又不敢冒然發作,只得觀察著辰王的反應。
如陌對南宮傲的問話充耳不聞,她的目光始終盯住南宮曄的眼睛,似痛似怨,似悲似恨。
南宮曄緊緊捏住她的手,力度之大,甚至清楚的聽到骨骼的咔咔作響,令她毫不懷疑也許下一刻她的手腕就會碎掉,可是,那又如何?她突然想懦弱一次,同微瀾一樣,死在自己愛的人手中,那會是何種滋味。想起微瀾幸福而滿足的模樣,她竟有些羨慕,甚至是嚮往。堅強了十年,十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為活下去而拼盡全力,可結果呢,她神功大成,殺了那個魔鬼,登上了魔宮宮主之位,擁有了富可敵國的寶藏。又如何?仍然要面臨無法逃脫的死亡,仍然會經歷如此刻骨的情殤。
她只覺得好疲憊,疲憊到令她想要休息,從此一睡不醒。
南宮曄陰鶩的雙眸眯起,沉聲道:“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竟敢私闖軍營,勾引我軍謀士,躲在這行苟且之事,還敢扇本王耳光,你這是在找死!”
一揮手,她的身子如斷了的弦,急急的彈出,白色的身影於空中劃過的一瞬,在天地蒼茫間留下一道絕然的傷痕,烈日之下,印在地上的優美而哀傷的深色,終與空中的人兒重疊,揚起的一片塵土,在空中盤旋著,訴說不為人知的隱痛與心酸,最終歸隱成了一地的沒落。
齊澈與沁貞大驚,慌忙飛奔而去。
沁貞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口中湧出的鮮血,她虛弱的身子,仿如遭受過暴風烈雨的破碎花瓣,隨風抖動,奄奄一息。
“為什麼?”她不明白,小姐神功蓋世,是她眼中的神,是她一生引以為傲的主子,可是,為什麼,她會受傷?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要任辰王隨意欺凌,不為微瀾報仇?
如陌又一口血溢位,笑得悽然。她還活著嗎?南宮曄終究控制了力道,留著她做什麼,繼續折磨,繼續傷害?
“沁貞,你走吧!我不想……你和微瀾,落得同樣的下場。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你自由了,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沁貞緊握劍柄的手微微顫抖著,幽怨而執拗的目光落在她唇角的鮮紅,堅定道:“在沁貞眼裡,小姐您,永遠是我的主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