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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
俊美的面容寫滿了哀傷與悲涼,淚水自鳳眸一角,緩緩滑落,滴在懷中幾欲昏厥的女子溢滿血跡的雙唇之上,滾燙的溫度帶著鹹澀的滋味在她的唇齒之中蔓延成傷。
她努力地抬眸看向那張曾魂牽夢縈的俊美絕倫的臉龐,滿是淚痕。
他,南宮曄,也會流淚麼?為了她,還是那個無緣早逝的孩子,仰或是他們之間最後一點牽絆?
南宮曄,為何他要在傷痕無法彌補之時,才來意識到她的重要?
身體的抽痛越發的劇烈,侵襲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滴血液都似乎被凝固了一般,她緊緊抓住環抱著她的身子的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了進去,發洩著那無法排解的痛楚。
晶瑩的淚滴滑落在他黑色的錦袍,穿過細密的縫隙,浸溼了他胸著的肌膚,滲進了他的心頭,尖利如刺,深深扎入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成為他身體裡永遠無法抽離的一部分。
南宮傲望著越來越多的血跡,也失了平常的冷靜,對著外面聚集的宮人,大聲的喝道:“御醫怎麼還沒來?還不快去催,若是來遲了,威脅到凝兒的性命,孤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語音剛落,便有幾個御醫戰戰兢兢的走來,定是聽見了他的怒喝,心中惶恐,一個個的皆頭冒冷汗,悖逆敢舉袖擦拭。
南宮傲陰冷著聲音道:“還不快些,若是凝兒有個三長兩短,孤就摘了你們的腦袋。”
御醫們連忙小跑起來,進了屋,經過一番手忙腳亂的診察,最終確定,如陌性命無憂,但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南宮傲歉意的望向南宮曄,卻見他表情呆滯,目無焦距,整個人毫無一絲生氣。心中非常擔憂,道:“曄,你‘‘‘‘‘‘”
“出去!”南宮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冷冷的打斷他,然後掃了眾人一眼,沉聲喝道:“不想死的,立刻給我滾出去。南宮傲,也包括你,記得帶上你的女人和孩子。不然,我不保證能控制得了自己。”
南宮傲身子一震,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的王弟連名帶姓的叫他,帶著無法紓解的憤怒和絕望。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默默的走了出去,帶走了所有的人,留給他一個寂靜的空間。
如陌在床上的外側,緊閉雙目,身子的疼痛漸漸消散,剩下的只有心裡的空蕩以及無盡的疲憊。她的孩子終於離她而去了‘‘‘‘‘‘在這個充滿陰謀的王宮,她也不過是他人盤中的一枚棋子,然而,悲哀的是,她卻只能藉助這盤中的另一枚棋子狠下心來,殺死自己的孩子。
南宮曄失去光彩的雙眸落在她滿是血跡的雙唇,心中濃厚的悲哀之感將他淹沒,二十多年來,除了王兄代替他死的那一刻,他再也沒有過如此的無力。三日前,當他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那時候,他是多麼的欣喜和期盼,想不到,僅僅是三日,便成就瞭如此的痛與絕望。最讓他無法理解的便是,他心甘情願的親手殺死他們的孩子,她的恨,當真如此深嗎?若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犧牲,那麼他,還有什麼可期盼的?
一夜的寂靜無話,一夜的悲涼籠罩,兩個人的傷,都是極致卻無法融為一體。
她就那樣安靜的躺著,身與心都異常的疲累,卻又無法入睡。
他就那樣站在她的床前,專注的目光,用盡畢生的情感,一直看她到天明,沒朋眨一下眼。
當黎明來臨的那一刻,她睜開了雙目,看到的‘‘‘‘‘‘是他手中的劍。
第八十三章
鋒利的劍芒在黎明的曙光中發出森冷的寒光,映照著他俊美絕倫的面容之上的哀傷表情。
天亮了,一切……是否該有個結果?
南宮手握劍身,將劍柄的一頭遞到她的面前,出口的嗓音暗啞而低沉,卻異常的平靜,道:“拿著它,用它刺進我的,心臟,用我的鮮血,洗淨你心中的怨,用我的生命,償還我欠你的債。”
如陌微微一愣,怔怔地望著他,只見他雙眸之中滿布的絲,每一道都是傷痛刻下的痕跡,令他俊美的面容看上去似乎在一夜之間歷歷經世聞的滄桑般,說不出的傷感。
她轉過眸,不看他,只望著裡側垂落的紗帳,在微風中飄搖擺動,細密的紋路隱約透出暗色的牆壁,明暗變替的閃爍,如同內心矛盾的沉浮。
她輕輕一笑,苦澀無比,若能狠得下心殺他,便不會在這些日子當中生出更多的痛與掙扎。“你,走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牽連,今後,各自的生話,再不相干。”
孩子的流逝,令她的身,她的心,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