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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依然笑道:“因為你,是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你,才最能傷到他。”
她說的沒錯,他方才的行為,已經傷到曄了。南宮傲心中一痛,眸中怒意漸深,雙手緊緊扣住她消瘦的肩,沉聲道:“你,竟是這樣一個殘忍無情的女子!你為何要告訴孤?你以為如此孤還會隨意的任你利用孤來傷害他嗎?”
殘忍?!她遠遠不及南宮曄!無情,是她正在努力的方向。如陌忍住肩膀傳來的不適,笑得更加肆意而張揚。
南宮傲擰眉道:“你究竟想如何?看他痛苦,你真的會快樂?”
她笑而不語,目光透過他,帶著茫然飄浮著,不知落在何處。更多精彩盡在…南宮傲望著她漂浮的笑容,問道:“你,不是說不恨他嗎?”
如陌幽聲道:“不恨,並不代表就能容忍他對我的殘忍絕情。”
情,若到極致,殤,便會入骨。痛到絕望,如何才能做到完全不恨?
她還是在笑,笑得很輕很柔很脆弱,彷彿一陣風吹過都會令它無端碎裂開來。“你可曾嘗試過,眼睜睜看著你所在意之人以最不堪的方式在你面前死去,卻無能為力?然而,你卻不能為她報仇,只因,操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恰恰是你最深愛之人!”
南宮傲心底一震,腦海中瞬間浮現王弟被父王下令五馬分屍的情景,慘不忍睹。看著母后身懷六甲,痛不欲生最終昏倒在他身旁,他是那樣的無力而恐懼。從此,那一幕成為了纏繞他多年的噩夢,以至於,父王死的時候,他都不曾流過一滴眼淚。雖然情形不同,卻又有著相似之處。只是,沒想到一個下屬在她心目中竟佔有如此重的分量,那一定是一個不一樣的下屬吧!
她仍然笑著,繼續道:“你可曾嘗試過,你的愛人當著你的面與她人纏綿,教你纏綿時的技巧?”
“你可曾聽到過心碎的聲音,哀傷而絕美,很動聽……”
“你可知,當我被他賞賜給那些士兵時,心裡是何種滋味兒?身為一名女子,縱使我如何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也斷然無法忍受,我為之付出一切的愛人將我的身子作為賞賜一般賜予了一群男人,如同丟棄一件毫無用處的廢物般再轉送與你。這種感覺,你可知?不,你不知,因為你不曾愛過,所以你,不懂!”
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何要對他說這些,是因為壓抑的太久,還是因為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自己的痛才不會有負擔?她只覺此時自己的情緒似乎有些微的激動,然,面上的神色卻仍舊不變。
南宮傲怔怔的望著她,她的話明明讓人感覺得到她有多痛,然而,那種痛,究竟要被掩藏得有多深,才能在說著痛的時候,仍然能夠笑得如此燦爛無波?
他的心竟隨著她的笑容,生出一絲多年不曾有過的疼,細微卻尖銳得不容忽視。不自覺的柔了聲,道:“走吧,孤送你回凰舞宮。”
如陌斂了笑,微微搖頭,淡淡拒絕道:“不必了。王上政務繁忙,如陌豈敢勞駕。”
說罷,彷彿方才的一切皆不存在般,優雅地轉身離去,帶走了滿院子的風華。
過了許久,南宮傲的目光依舊望著如陌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如陌剛回到凰舞宮,便有許多人在門外鬼鬼祟祟,應是各宮之主聽說了早晨之事,派人來打探訊息。如陌吩咐芊玉,無論是誰,一律不準放進來。
寢宮中,如陌剛剛坐下,眼前黑影一閃,一名女子便出現在眼前,對她行禮後,喚道:“小姐。”
如陌見來人是她座下四使僅剩的二使之一婉離,便問道:“婉離,你怎麼來了?可是魔宮有事發生?”
婉離恭敬的回道:“回小姐,前些日子魔宮之中混進了一些外人,現已查清其身份皆為王室暗衛,因牽涉到辰王,所以卓長老讓婉離來請示小姐,如何處理這些人?”
如陌面色不改,淡淡道:“放了吧,不必理會。他想要什麼,我很清楚,但任他翻遍魔宮,也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南宮曄,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想要的東西究竟在何處!如陌嘲諷一笑。
婉離應了,似還想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如陌道:“有話就說吧。”
婉離低眸道:“卓長老讓屬下來請示小姐,微瀾和沁貞的位置,是不是再選兩人替上?”
提到微瀾和沁貞,如陌眸光一暗,隨即斷然道:“不了。她們的位置,誰也替不了。往後,你與鸞韻二人多費些心便是。”
婉離乍聽她這麼一說,微愣片刻之後,面帶感激之色,目中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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