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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光,而是完全無法自制的無聲悲泣。
望著她尋了這個偏僻的角落,淡薄的身子緊貼著牆壁,緩緩滑下,沾滿鮮血的手緊緊捂住臉龐。究竟發生了什麼使如此悲傷?她看似堅強,內心卻異常脆弱,表明的淡然也只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就如同他一般。
他慢慢朝她走了過去,彷彿怕驚擾了她似的,腳步輕而緩慢。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個女子竟然流著淚朝他奔了過來,緊緊抱著他,如同抱住她最後的對於溫暖的希冀和渴望,帶著萬般的懷念。已多年不曾與人如此親近的他,自然下的反應便是想要推開她,但是那抬起的雙手,為何卻又改變了初衷,只想要緊緊擁住他,安慰她?
溫熱的淚水透過他的衣衫,溼了他的肌膚,令他的心柔軟成一團。記得多年前,他的嫣兒也是這般,在第一次受了父親的責罵之後,遠遠地衝進他的懷抱,哭的天昏地暗,從那以後,他再也沒見過嫣兒的眼淚,即使在那懸崖之上,她站在神情冰冷的母親身旁,帶著滿身的傷,也仍然是昂著頭倔強得強忍住,不讓淚水衝出眼眶。
扶上她輕顫的雙肩,口中無意識的喚出:“嫣兒……”
那異常輕柔的充滿感情的呼喚似是對她,卻又不像是對她。如陌心狠狠一顫,不自覺的抱緊了他,臉龐更加貼近他寬闊結實的胸膛。閉上雙眼,卻無法遏制愈加洶湧的淚水將他月白的衣衫染上大片的潮溼。
他感覺到她了嗎?即使她不說,即使他只是無意識下的低喃,也只能說明,他,感覺到她了!
自他身上散發的濃濃悲傷,與她的融為了一體。她的哥哥,他們的悲,他們的傷,從來都是如此的相似。若說,被母親親手推下懸崖的她如此絕望,那麼,親眼看著最疼愛的妹妹被最敬愛的母親推下懸崖的他,又該是何等的悲涼?以至於在後來的日子裡封存了自己的感情,成就了淡然如仙的性情。
輕輕爬著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撫著她受傷的心靈,沒有追問她為何傷心哭泣,也沒有出聲安慰,因為,他知道,她需要的只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容納她片刻的軟弱和悲傷。這個女子總是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疼她牽掛她,想要靠近關懷她。
是因為他們是同類人嗎?還是因為她總是不經意間喚起他對嫣兒的記憶?
沉浸在各自思緒中的兩人,沒有注意到身後遠遠凝望著他們的另一名男子,邪魅的面容帶著異常驚訝的神色,怔怔的站在那,目光復雜難言。
南宮傲自靖國侯入了御花園便感覺到她的變化,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對於她的性情,他不敢說十分,至少也有七分。她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面對他人的嘲諷鄙夷,她向來都是以笑來面對,用事實讓人閉嘴。但靖國侯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能牽動她埋藏在心底的情緒,這令他萬分疑惑,感受到她的悲傷,他便扔下眾人,隨了她出來,想不到竟然會見到她衝進冷意瀟懷中的一幕。
那一幕,震得他久久無法回神。
以他的性格,怎麼會輕易的在人前流露悲傷,更遑論在人懷中哭泣,除非……那人對她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要麼是愛人,要麼是親人,要麼是多年患難與共的朋友。意瀟,究竟屬於哪一種?不喜歡他人碰觸的意瀟竟也沒有拒絕她的擁抱!兩個如仙的身影相擁的場面,竟如此的和諧而自然。
南宮傲擰眉沉思,面色的神色不停的轉換,目光閃爍不定,死在腦海中不斷的搜尋著什麼,一個又一個的片段,閃過。
她愛的是曄,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她與意瀟之間總是流露出一種自然的默契,淡淡的,卻又令人無法忽視。靖國侯,冷意瀟,如陌。他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聯絡?
忽然想起曄前些日子對他說過一個令他震驚的訊息,靖國侯的父親與女兒並非回了鄉下,他的女兒被他的妻子當作是報復他的工具推下了懸崖,導致他萬念俱灰,退出了朝堂,有因此意瀟發誓永生不入朝為官。
如陌……凝兒……
正在他沉思間,一個侍衛滿頭大汗而來,顯然是為了尋他跑了許多個地方。參拜道:“拜見王上!”
如陌與冷意瀟心中一驚,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她竟沒發現他人的靠近,立刻離開冷意瀟的懷抱,一揚袖,將面上殘留的淚水迅速地拭去,深吸一口氣,斂了情緒,很快便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和淡然。冷意瀟也斂了思緒,轉身望向南宮傲。
南宮傲對於侍衛的到來,非常的不悅,沉聲問道:“什麼事?”
那侍衛道:“靖國侯府來人報,長公主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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