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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此濃重的儀式迎接如陌,倒叫如陌受寵若驚了。”說罷輕笑出聲。
跪地的眾人皆愕然,仕子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朝中老臣面色遽然變得難看,他們一大把年紀,被一個小女子如此嘲弄,卻又不好反駁,只是漲紅了臉,不做聲。
如陌看了看,又笑道:“莫非眾位大人並非迎接如陌?那麼,這麼大的陣仗,又是為何?難不成,是在勸諫王上遠離狐媚女子,收回封后的旨意?有意思,如陌正想聽一聽眾位大人的高論,不如,就從此刻開始吧。”
眾人一怔,沒料到這女子一出現竟是這種表現,彷彿對於他們勸諫王上更改封后旨意毫不在乎,或者是,她對王上非常有把握?一時間,眾人皆愣住,一句話也不說。抬頭望去,只見她目光犀利,似乎只需一眼,便能將他們的心思,看得通透而徹底。竟連忙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第一次,他們在一個女子的面前,不自覺的落了下風,心中暗惱。
南宮傲向她伸手,無限寵溺的笑道:“凝兒,別鬧,過來孤這裡坐。”
如陌這回倒是沒博了他的面子,走過去將柔若無骨的纖指放到他溫潤的掌心,被他帶著在他右手旁坐下。而她的下方位置坐著的正是古予舒。
南宮傲這才對跪著的眾人道:“好了,既然孤的王后已到,愛卿們也都平身入席吧。”這話說得,彷彿不讓他們起身就是為他們跪著迎接這名女子似的。頓時,一些老臣的心裡對這名女子更是不滿。
眾人起身落座。陵王笑道:“難怪王上這回鐵了心,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也要立如陌小姐為後,原來如陌小姐,竟是如此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令我封國最為優秀與高貴的兩名男子傾心,甚至不惜為小姐反目。”
如陌微微抬眸,見他外邊溫文儒雅,眸中卻精光暗藏,對他明褒暗貶之話語,不置可否,勾唇嫣然一笑,令世間顏色盡失。只聽她道:“陵王過獎,如陌若由此能耐,倒覺是榮幸了。傲,你說呢?”儘管南宮傲已多次見過她的笑容,但免不了愣神,其他人更不必說。當眾人回神後,方想起她對南宮傲直呼其名,不禁訝異,若私下裡也就罷了,偏偏是在文武百官的面前。
南宮傲扶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拍,開懷笑道:“若凝兒希望,那孤便成全你又如何?”
眾人一怔,王上當真要為此女子與辰王反目,置江山社稷於不顧?辰王手握重權,在朝堂威信頗高,只怕……封國要變天了!
如陌笑道:“傲想讓如陌被世人稱作妲己嗎?”
南宮傲笑道:“凝兒若是妲己,孤願意做一回紂王。”
一旁的妍貴妃見他倆人一副旁若無人的親密模樣,似是完全將她忘到九霄雲外,不悅的喚道:“王上,她是妲己,您是紂王,那臣妾又是什麼?臣妾腹中的孩子又算什麼?”
南宮傲回頭望了她一眼,隨口道:“你是孤的貴妃。怎麼,貴妃當膩了?你腹中的孩子尚未出生,你希望讓他是什麼?”
妍貴妃面色一變,正欲開口,卻聽底下一位大臣有些憤憤之色,道:“王上乃當世明主,怎可自比昏庸無道的紂王!”
南宮傲笑道:“孤並不認為紂王昏庸,相反,孤倒認為他是個少有的痴情男子,能為心愛的女子拋卻河山,這於愛情而言,是何等高尚的情操,孤以為,後世之人,當敬仰稱頌才是。”
眾大臣們震驚的望著他,張唇皆無語。這人真的是他們的王上嗎?他自登位以來,廣納善言,施仁政。為萬民敬仰,事事以江山社稷為重,今日,竟說出如此荒唐的一番話,令人難以置信。
妍貴妃更是面色鐵青,胸口急劇的起伏,昭示著忍耐已達極限,嚯地站起,怒道:“既然王上如此崇敬那個亡國之君,為一個女子連大好江山也不顧,那又何須臣妾的父王屯兵二十萬於金國邊關以做牽制,還不如直接讓金國打進這金都城來得痛快……”
“啪——!!!”
她話音未落,南宮傲募地轉身,揚手一個耳光,狠狠甩在她精緻的臉龐。
妍貴妃不妨,頓時,身子失了重心,重重地跌倒在地,面頰的如雪肌膚上五指痕跡清晰可見,帶著點點劃破的血絲,半邊臉立時高高腫起。可見這一掌的力度。她用手捂著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南宮傲。這還是那個疼她寵她在她耳邊說著甜蜜情話的男子嗎?
在她腹中懷有他的骨肉之時,他,竟然毫不憐惜地打了她?!
眼淚蓄滿眼眶,如斷線的珠子,一滴滴落到面前的青石板,帶著無限委屈,泣道:“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