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長風面有愧色,垂首道:“屬下無能,還未能查出沙仲的下落。但據屬下查知,暗閣於一個多月前,就開始往金國發展,而云閣之人,早已遍佈封、金、翌三國。”
這訊息倒令南宮曄微微一驚。她到底想做什麼?一個江湖勢力,想滲透三大強國,莫非她,並非一時之氣,而是早有預謀?可她並不像是有野心的人,南宮曄忽然發現,其實他並不瞭解她,他所看到的,皆是表面,她心中所想,他從未看透過。若果真如此,他,絕不允許!隧開口道:“密切注意金翌兩國的動向。繼續查詢沙仲的下落,從雲閣閣主易語身上下手,無論是何種方法,必須找到人,瞭解清楚她帶走沙仲的原因。”那是他心中的結,必須查清楚。否則,終他一生,都不會甘心。
長風應了,南宮曄揮手讓他退下。
入夜,南宮曄躺在書房裡間雕花大床上,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她的身影。自她離開後,他每晚都歇在書房,在這張床上,她曾傾身相付,極盡妖嬈,與他抵死纏綿。她的笑,她的傷,她一心求死的絕望,日夜都困擾著他,讓他無法成眠,尤其那一聲“王弟”,令他心痛到窒息。
她說不愛他不恨他,他不信,若不愛怎會絕望,若不恨,為何要借王兄報復於他?但是,若愛,又為何背叛?是否背後有著苦衷?那一日的一心求死,毫不反抗,又有何因?
輾轉反側,不知她此時在做些什麼,可曾如他這般,為她難以成眠?
南宮曄苦笑,她一定不會。她的身邊,有以性命相護的莫殘歌,清雅如仙的冷意瀟,還有身為一國之主的王兄。那日王兄看她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或許在她還是辰王妃之時,王兄便已動了心,否則,聖心湖那日便不會開口要她。更多精彩盡在…只有他南宮曄,一次又一次的傷了她。
想起他受傷的那些日子,他們執手相望,漫步夕陽,那些美好的時光,一去不返。而走到如今這一步,究竟是她的錯,仰或是他的錯?他已說不清楚。
披衣起床,看窗外新月如鉤,手中握著她留給他的唯一物品,一隻刻有暗花的銀色髮簪,重量極輕,沒有任何浮華的裝飾,看起來極普通,然而,曾在她烏髮間,卻顯得內斂樸實而不失高貴之氣。陌兒,她留給他這枚髮簪,究竟是何用意?將髮簪仔細的收進懷裡,信步走了出去。
夜裡的辰王府,異常安靜。園中的亭臺樓閣,小橋曲水,在柔美的月光映照之下,仿如絕美的幻境,妙不可言。而南宮曄卻無心觀賞,只因失了執手之人,再美的景色到他眼裡也不過是一片灰白。
不知不覺已走遍了半個王府,看到前方似有光亮,便走了過去,卻是朝禾苑。
煉藥房中,齊澈手扶案臺,面對著一排排參差不齊,裡面盛著各色液體的瓶罐,蹙眉沉思,手邊擺放著四五本厚厚的筆錄,一字鋪開,供他隨時翻看。南宮曄進屋已有半刻,他卻毫無覺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渾然忘我。
南宮曄輕咳一聲,打斷他的思緒。齊澈這才驚醒,回頭望去,微微有些詫異。問道:“夜已深,王爺還未入睡?”
南宮曄沒立刻搭話,閒步走到案臺前,隨手拿起一本筆錄,翻看書面,頓時,“生死蠱”三個大字映入眼簾。他微微蹙眉道:“本王睡不著。齊先生如此深夜也還未入睡,又是為何?這半個多月,你不去軍營,整日裡盡擺弄這些沒用的東西。這生死蠱早已滅絕,你還研究它作甚?”
齊澈眉峰微微一挑,眸光閃了閃,問道:“王爺也知道生死蠱?”
南宮曄開啟筆錄,隨意翻了兩頁,多半都是記載某些藥材的屬性及相生相剋之理,他對藥材向來沒有研究,看著只覺無趣和繁瑣。對於齊澈的問話,隨口答道:“曾聽人提起過。”
齊澈道:“那王爺對生死蠱瞭解多少?”
南宮曄合上筆錄,往桌案上隨手一丟,找了張椅子坐了,方道:“瞭解不多,你說來聽聽。”
齊澈道:“生死蠱,可稱之當世第一奇蠱,極為霸道。蠱毒發作有如萬蟻嗜心,痛不欲生,但最危險的卻是在痛過之後,那個時段,人會感到異常的疲憊,逐漸失去意識,而此時,若中蠱之人沒有足夠的意志與之抵抗,便會一睡不醒。因此,每一次蠱毒發作,便會經歷一次意志與身體的較量,在生死間徘徊,遂稱之為生死蠱。但此蠱之奇卻不在此,而是它對人的身體還有一些好處,它可助人抵抗外在對其意志的侵襲,且中蠱之人會擁有……”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住,不再說下去。
南宮曄道:“為何不說了?”
齊澈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