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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後的機會已經用完,所以——皇上不會見你。”
她絕望低喃:“金翰,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拒絕你的人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的爹孃?我寧願被千刀萬剮的是我自己,也好過承受害他們如此痛苦死去的事實!”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她只不過是不想背叛深愛的丈夫,不願離開自己的兒女,為什麼要這麼懲罰她?
八刀、九刀、十刀……
“啊————!!!”白衣美婦撕心裂肺的吼聲充滿著憤怒、絕望和悲傷,甚至超越了她爹孃的慘叫,怔憾了整個刑場。之後,她變得異常安靜,瞪大美麗卻已失去光彩的雙目,眼睜睜的看著爹孃的身體現出陰森的白骨,她都不曾閉一下眼睛,她要永遠記住這血腥的一刻。記住父母所承受的痛苦。
最後一刀結束,她眸光陰冷,掃視刑場一週,用無比堅定的語氣,一字一字,如雷貫耳:“金翰,你!果然夠絕情!今日,你所帶給我的一切,他日,我定要你千萬倍償還!!!我岑心言,在此立誓!”她掌心的鮮血滴到地上,彷彿為應證她所發的誓言。
隱於邢臺後的金翰不禁渾身一震,心口劇痛,她的痛苦並沒換來他報復的快感,於是,輕輕閉上雙眼,再睜開時,毅然轉身離去。
他,決定放她走。
岑心言將父母族人埋葬,整整用了七日七夜。白衣上鮮血盡染,髮絲凌亂,絕美的面龐上沾染著泥土,路人見她皆繞道而行。
寒風凜冽,如今已是深冬,空中飄起鵝毛大雪,她卻只著單衣。一次次的昏倒在地,一次次的頑強站起,她始終執有一個信念,她要回家,那裡有她的丈夫,他們約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的兒子,十二歲已名滿京都城的才子;還有那如精靈般美麗聰慧的女兒,她的女兒總是驕傲的說,我娘是世間最美麗的人。
她終於露出許久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她不能倒下,要回家。只有他們的溫暖才能讓她的心不再那麼疼痛。
二十日後,岑心言終於回到封國將軍府。此時,將軍府門口掛滿了紅綢,在遍地的白色映襯下顯得那麼的耀眼刺目。
她被守衛擋在了門外,那侍衛說:“今日我們將軍大喜,閒雜人等不準靠近。”
她大驚之下,連忙問道:“大喜?!誰大喜?”
“當然是我們大將軍!今日是我們將軍迎娶長公主的日子,此時正在拜堂,你快閃一邊去。”
她已然聽不見他們後面說的是什麼,將軍迎娶長公主?這不可能!他不會背叛她的,她不相信,不信。她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
大堂之上,他一身喜服,正在行夫妻對拜之禮。原來是真的!
她的心碎成片片,腳步再也無法挪動半分,這就是她拼著性命也不願背叛的人嗎?為了他,犧牲了全族一百三十八條人命,還眼睜睜看著疼愛她的爹孃遭受那千刀萬剮之刑!而他,回報她的竟然是……將另一個女子娶進門。
“呵呵……!”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是誰說: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哈哈哈……!”是誰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哈哈哈哈……!”她的笑聲如此絕望,充滿悲涼。
引來廳堂賓客回頭,見門口站著一個美婦,一身白衣盡是血跡,如墨髮絲凌亂的散落下來。即便是如此,依然無法掩蓋她絕世的風華。
新郎聽到笑聲,渾身一震。
新娘驀得掀開蓋頭,一臉怒容,大聲叫道:“你是誰?竟敢破壞本公主婚禮!來人,將她拖出去……”
“誰敢!”新郎喝道。他看到岑心言的模樣,目光中有著驚痛和恐懼,快步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扶住她瘦弱的肩膀,顫聲道:“心言,你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要不要緊?是誰傷得你,快告訴我!”
岑心言目光冰冷,渾身充斥的絕望和悲傷,定定的望著新郎身上的喜服。
新郎連忙低聲道:“心言,這件事情我晚上再跟你解釋,你先回房等我。”
“哼!”她冷哼一聲,使勁的拍掉他扶著她肩膀的手,聲音冷厲而決絕:“冷遲,你背叛了我,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哈哈哈……!”她大笑著離去。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什麼是值得她珍惜的,她要報復,毀了他最珍愛的一切。
“娘,你要帶嫣兒去哪裡?”山腳下,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昂著小腦袋,問道。她叫凝嫣,娘說,是凝聚世間靈氣於嫣然一笑間。
她娘看也不看她一眼。
凝嫣對著母親的背影,說:“娘,你永遠是嫣兒最愛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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