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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寵冠一時的蘇貴妃所處,幼時便聰明過人,又是金國唯一的皇嗣,極得帝寵。少年時,助帝理朝,廣施仁政,深得民心。可惜,天妒英才,八年前突然生了一場怪病,醒來之後不止失去了記憶,且性情大變,從此驕奢淫逸,厭煩政事,將太子府所有錢財於十日內揮霍一空,連太子府下人的月錢都發不出來,皇帝震怒,欲廢其太子之位,得眾臣求情,又念其乃帝唯一皇嗣,便以一年俸祿為懲罰。而金翔為了能繼續過著那種奢靡的生活,便認獨寵後宮的當今皇后為母,併發誓今後只孝順皇后一人,令其聖母蘇貴妃氣得當場吐血而亡。
如陌靜靜地聽完,低眸沉思。就算失去記憶,一個人的性情怎麼可能突然會有如此大的改變,就算是她,在失去記憶時也不過是恢復了小時候的心性。這金翔倒是奇怪,難道,驕奢淫逸才是他的本性?
稟報完,見如陌半晌沒有開口,便問道:“小姐,您是想利用金國太子嗎?他這樣的人,對我們的計劃能起到作用嗎?”
鸞韻自那次受傷後,彷彿突然之間長大了,行事也穩重了許多。
如陌轉身,往前走了幾步,指尖輕點桌面,若有所思,道:“不管他如何荒唐,畢竟身份還在,又是唯一的皇室繼承人,金國大臣還是有很多忠於皇室的,我想他們一定寧願不成器的太子即位,也不願見到皇室政權落到一個外姓女子的手中。更何況,以那些男人們所謂的尊嚴,又怎會想要完全臣服在女人的腳下。倘若金國太子真如表面看到的這樣,那倒還好,因為這種人通常沒什麼野心,不願打仗,若能助他登基為帝,可保封國邊境無恙。只是,表面的,不代表就是全部,往往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金翔,現在人在何處?”
鸞韻立即應道:“一早就去了溫香樓,到現在為止,還沒離開。”小姐果然是小姐,看問題就是比她們深得多。
如陌唇角微勾,卻無半絲笑意到達眼底,淡漠的聲音彷彿在說一件極為平常之事,道:“溫香樓,好,我這就去會會他。”
鸞韻一愣,連忙道:“小姐,那是青樓……”
如陌抬手製止,青樓又如何,天底下,沒有什麼地方是她不敢去的。更何況,如今,時間緊迫,邊關局勢緊張,南邊翌國步步緊逼,邊城防守已是岌岌可危,幸好南宮傲及時調去一萬精兵,目的不在增援,而在於帶去南宮曄還活著的訊息,以安定軍心,才使得那邊戰況稍稍安穩。北邊金國見南宮曄到了之後沒有動靜,怕是有詐,不敢輕舉妄動,但時日一久,任何變數皆有可能。她必須儘快解除這種兩國聯攻的局面。翌國那邊,派了婉離去,皆在使計將各皇子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
她們離開軍營已有半個多月,南宮曄至今未醒,齊澈以藥物維繫他的生命,莫殘歌每日都會運功半個時辰幫他逐漸清除侵入心脈的寒氣。聽說為他修復經脈需要割開肌膚,她單是聽著就會覺得很痛,一想到那種情景,便覺得喘不上來氣。南宮曄常常會痛醒,接著又吐血昏迷。
她撫著胸口,閉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平了平喘,淡淡吩咐道:“讓雲閣三日內將金國所有大臣的底案備好。”說罷不等鸞韻應聲,便已出了門。
溫香樓,金國皇城最有名的青樓之一,金國太子最常光顧之地。
二樓裝飾華美的寬敞房間一簾緋紅輕紗將其一分為二,簾外一角燭光搖曳,一室昏黃光影,照出朦朧幽謐之感。七名舞姬媚眼如絲,細腰輕擺,每一舞皆是撩人之資,只為博簾內之人一眼青睞。可惜,她們看不到簾內之景。
軟床紅帳內,一名男子雙目微合,手臂墊於腦後,半躺半倚在床沿,身上象徵著他尊貴身份的明黃衣袍敞開著,半垂於地,上身露出的大片胸肌,結實而魅惑,修長的腿微微曲起,誘人之姿比簾外那些舞姬更勝一籌。紅紗長輕輕撩起,蓋住了他的臉龐,看不見面上表情。
這便是常年流連於青樓只知吃喝玩樂的皇室浪蕩子,金國太子金翔。
“每次都是這些舞,看都看膩了,就不能來點新鮮的?錢媽媽是越來越不會調教人了,都下去吧,下去吧。”懶懶的聲音,字字透著煩躁與不耐。“去跟錢媽媽說,沒新鮮玩意兒叫她別來見本太子,省得本太子看了煩心。
舞姬們都熟悉他的脾氣,這會兒見他不高興了,慌忙應聲退了出去。
一室靜謐,金翔仍舊維持先前的姿勢,一動不動。過了許久,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溫香樓的老鴇錢媽媽示意身後的人先留在門外,自己一人進了屋。
“見過太子殿下!”三十多歲的錢媽媽站在簾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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