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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曄打過招呼,簡單說了句前些日子身子不適之外,未多做解釋。當目光觸及面無表情的莫殘歌時,微微一頓,來的那日,戰場混亂,他的身子也只是處於強撐不倒的狀態,因此並未注意到他,只是曾聽說意瀟在,卻不知莫殘歌也在。以他對莫殘歌的瞭解,能出現在邊關戰場的唯一可能性,只有一個。
易語一看這兩人對視上了,眼中雖然沒有硝煙戰火,但畢竟是情敵,又各有心結,在這非常時期,生怕二人內戰,連忙上前笑道:“三哥,這次幸好有殘歌幫你逼出已侵入心脈的寒氣,不然,只有齊澈一個人,可救不了你。你得好好謝謝他才是。”
南宮曄微怔,莫殘歌也會救他性命?神情不變,面色卻不自覺的緩和,還未開口,已聽莫殘歌毫無情緒的聲音傳來:“不必言謝,上次是我欠了你一條命,這次兩清。”
兩清,南宮曄苦笑,即使他不曾救過莫殘歌,相信他也不會見死不救。他們二人,不論誰救誰,也不過都是為了不讓那個女子傷心而已。因為他們都很明白,他二人在她心中,不一樣的位置,卻是同樣的無可替代。
南宮曄點頭表示贊同,於此話題不再多說,與南宮傲並排坐於上位。
眾人一一落座。
齊澈將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大小戰事,雙方的軍力,以及如今的局勢,簡單介紹了一遍,南宮曄靜靜的聽他說完,挑了一些關鍵的問題進一步瞭解,得出的結論:第一,兵力相差懸殊,敵眾我寡。第二,敵軍駐守險要之地,可進可退,可攻可守,我軍無法出擊,只能固守城門,處於被動。第三,敵軍贏多輸少,士氣強盛,我軍只守不攻,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士氣低迷。
眾人也各自發表了見解,最後一致望向辰王,等著他拿主意。
南宮曄一直都是軍中的主心骨,這是多年來不可更改的事實。
只見他俊容沉著鎮定,微微垂下的眼睫在燭光中落下的陰影遮住了眼中的神色,令人無法揣測他此刻心中所想。望著面前方桌上臨時手繪的地形圖,修長的指尖劃過圖中敵軍紮營之地。三面絕壁環伺,可抵擋寒風侵襲,而山勢陡峭,積雪不化,難以攀行,可防止敵軍上山突襲。山谷兩頭各一個出口,易守難攻。
按常理而言,確實是個好地方,但是可惜,楊項遇上的是他南宮曄,偏偏就不能再照常理來推測。
沉思片刻,抬頭看過眾人,目光炯炯,唇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語句鏗鏘,聲帶威嚴:“傳本王令,今夜,全軍將士連夜操練,不得休息,明日午時,本王將親自領兵,與敵軍決一死戰。”
眾人一驚,面面相覷。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先不說我方軍力,就說敵軍所處地勢,這不是明擺著去送死嗎?
“啊?王爺,這是為何……”一營副將置疑之語脫口而出,卻在他投來的並不多見得多麼冷厲眼神之中,打了個寒戰,連忙停住話頭,伏身請罪:“末將……知罪。”
其他幾位營將,也是神情疑惑,卻無人敢問出口。質疑將帥的命令,在軍中是絕不允許的。
三營主將起身,單腿跪地,一手著地,抬頭仰視中目光崇敬,堅定道:“末將尊令。末將相信王爺作此決定,必是經過深思熟慮,有必勝的把握。”他在經歷上次的動亂後,南宮傲念在他是個將才,又是受人挑唆,因此並未降職,只賞了他一百軍棍。他話音未落,其他營將隨後伏地一起領命。
南宮曄伸手端過一旁的茶水,優雅的喝著,對於他們所說的必勝把握,不置可否。他的軍隊,就是要無條件的信奉他,無論他作何決定。起身,不緊不慢的走了幾步,來到一營副將的面前,深深看了一眼,手指松張,手中的杯子,連帶半杯未喝完的茶水一同落地,茶杯立時摔了個粉碎,水花四濺,溼了一旁伏地之人的衣袖,完全是冰涼的觸感,沒有一絲薄熱。
見身前之人顫了一顫,他冷笑著背過身去,用無人可以置疑的語氣,下令:“今夜,本王要聽到最響亮的練兵之聲,倘若誰的聲音小了……軍規處置。都下去吧。”
眾營將立刻領命,行禮之後,迅速退了出去。而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六人。
易語叫了人來,將地上的殘片收拾了,然後很自然的坐到齊澈身邊。
南宮傲斜靠著椅背,邪美的面容是許多日子以來,從未有過的輕鬆表情,笑望著南宮曄,問道:“曄,你有何妙策?說來聽聽。”
齊澈也是一臉興然的等待著他的解惑。素聞辰王戰神之名,也見識了他在軍中的威信,但還未曾見識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