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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乎乎的更顯得猙獰可怖。
這時,鍾嶽峰意外地發現了另外兩個熟人:一個是江邊貨場的管事彪子,另一個就是那天見到的花姐,她這時候披頭散髮的有些狼狽。鍾嶽峰此時沒有弄明白眼前的微妙局勢,也不方便露面,就退了半步站在了昏暗的燈影裡。
一個矮胖的粗壯的中年男子似乎是這場戲的主角,相貌粗豪卻又氣勢迫人,他正在哈哈笑著打電話:“陳總,太客氣了,幾個不開眼的小毛賊而已,不勞您費心了,我那隻大鯊魚還沒吃年夜飯呢,這幾個傢伙就是現成的點心。”
電話那邊的陳阿虎嘴裡哼哈著,心裡卻十分著急,媽的,這幫混蛋誰不好惹偏去惹蔡老大,還是在自己的場子裡,這要叫蔡大富知道疤臉強幾人的身份,還怎麼收場?自己的手下在自家場子裡尋釁滋事,以後誰還敢來玩,娛樂城非關門大吉不可。有多少人都赤急白眼地盯住這塊肥肉呢,蔡大富大年夜到娛樂城只怕就是黃鼠狼給雞百年沒安好心,千萬不能讓他抓了辮子。
原來,疤臉強一夥惹上的那個中年人就是南疆富達海運公司的老總蔡大富,這蔡大富原來是當地一個漁村的漁老大。改革開放的前幾年,仗著心狠膽大,海上緝私又不太嚴,就帶著一幫子打漁的兄弟走私香菸和電器發了橫財,趁好收手就搞起了運輸,生意越做越大,南疆富達海運公司就成了今天南方遠洋運輸的大公司。此人交際很廣,不但結交高官,在當地漁民中也極有威信,又和境外的大財團都有業務,在南方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其實力並不輸於南霸天。
疤臉強一夥人早聽說娛樂城的漂亮姑娘多,但是,平時陳阿虎禁止他們到娛樂城來,就是怕這群人在自家地盤惹事生非。因此,他們趁著大年夜沒有任務,就來這裡喝酒泡馬子。正好蔡大富也帶了人在酒吧貴賓房玩,他的情婦花姐去洗手間時被疤臉強的一個兄弟撞見了,仗著幾分酒意拉住花姐調戲。那花姐豈是等閒之輩,她曾是花街上出了名的大姐大,對付色狼絕不會手軟,兩記耳光加上一腳,當時那小子抱著襠倒在地上慘叫起來,一下子就驚動了疤臉強一夥,衝過來劈頭蓋臉把花姐打了一頓。蔡大富的手下也衝過去雙方就打成了一團。疤臉強幾人在剛開始略佔上風,蔡大富的幾個保鏢從外面衝進來加入了戰鬥,疤臉強幾人頓時吃了大虧。也幸虧了酒吧的經理及時電話報告了正在澳門賭場一擲千金的陳阿虎,陳阿虎趕緊打電話過來,不然疤臉強等人絕沒有好下場。
陳阿虎略一沉吟就有了計較:“哈哈,蔡總,明天回去在皇朝大酒店兄弟給你擺酒壓驚,今晚上這幾個小子敢在我的娛樂城鬧事,分明是衝著我去的,怎能勞駕蔡總做屠夫,大過年的血淋淋的不吉利。我要親手碎了這幾個小子,不然傳出去了兄弟的臉皮就沒得掛了,你那鯊魚嘛,兄弟派人送一口肥豬過去,外加一百隻燒雞,你看怎麼樣?”
蔡大富一聽心裡樂了,你當老子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喂鯊魚嗎?老子巴不得人交給你,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卻說道:“陳總這麼說,兄弟也不好拂你的了美意,你就在在澳門好好玩,千萬別贏得心軟手軟呀,哈哈。”
疤臉強雖不知蔡大富底細,但聽到他和陳阿虎的電話,再蠢也知道眼前這個矮冬瓜似的人來頭不小,這次算是是摸到老虎屁股了,聽他說要吧幾人喂鯊魚,簡直嚇得靈魂出竅了,聽到後來才鬆了口氣。
鍾嶽峰雖然離得較遠,但他耳朵靈敏,倆人電話中的談話卻是聽得一字不漏。聽著這兩個人在電話裡勾心鬥角的,開始覺得好笑,後來就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沈茵父親的事自己一直沒有辦法幫忙,現在終於逮到了這麼一個機會。河蚌相爭,漁翁得利,鍾嶽峰想到這裡心裡就有了一些隱隱的得意,臉上就浮出古怪的笑容,像一隻在微笑著的狐狸。
第二十三章 除夕好戲連臺
在城北半山區,一棟豪華別墅,這是蔡大富為花姐購置的香巢。
蔡大富把花姐送回來後,看到她仍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百般撫慰了一番,把個花姐哄得破涕為笑。他想著今晚除夕怎麼也該回家去和老婆孩子打個花哨,剛想要告辭,花姐卻是不依,又摟又抱地痴纏著不讓蔡大富走。蔡大富無奈只得留下了。這時,一幫子兄弟和保鏢都已經被他打發走了,大過年的怎麼也該給人放假尋個樂子啥的,就只留下了司機和一個貼身的馬仔留在樓下。
蔡大富披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花姐正裹了一團毯子縮在沙發裡看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螢幕上那個紅得發紫的著名笑星正在表演節目,花姐被逗得咯咯直笑。蔡大富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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