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有車輛駛過,倏忽即失,如一隻夜遊的野貓。前面傳來了機車的轟鳴聲,一輛發動著的摩托正停在路邊,兩個年輕的飛仔正在對一個醉酒的人進行徹底的搜刮,那個人已經被脫得赤條條的只剩下一條內褲,躺在地上依然醉話連天。鍾嶽峰覺得有趣,搶劫也這麼明目張膽,順手又帶上面具站在那兒欣賞。
“媽的,這戒指箍得太緊了,弄不掉,乾脆把這隻爪子剁球了。”一個人不滿地咒罵著,忽然一扭臉就看到了一個戴面具的人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你他媽的看什麼?”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朝鐘嶽峰走來。
鍾嶽峰暗道,麻煩又來了,我怎麼這麼倒黴呢,不,不對,我怎麼這麼好管閒事呢?是不是大俠們都這樣子呢,所謂武藝高強俠肝義膽嘛。正在自我陶醉,那個小痞子已經走到了跟前。
“看什麼看,找死呀,帶個面具裝酷嗎?”
“剛剛參加完化妝舞會回來,你說那位老兄赤條條躺在地上凍一晚上會不會死呢,你好歹給他留件衣服呀。”鍾嶽峰不顧對方的臉色笑嘻嘻說道。
那人一聽忽然陰森森狂笑起來:“朋友好膽色,竟敢調侃老子,信不信老子也把你扒光了。”說著伸手去抓鍾嶽峰。
鍾嶽峰不想與他糾纏,迎面一個直衝拳擊在對方的面部,一聲慘叫直接倒地,幾顆牙齒估計掉了。那聲慘叫早驚動了另一位,他拔出一把二尺來長的砍山刀揮舞著衝了過來。鍾嶽峰最恨動不動就拔刀弄槍的人,這種人都是些把別人命當草芥的窮兇極惡之徒,輕饒一個等於將來傷害了更多的良善之人。那把刀高高舉起還未及劈落,鍾嶽峰已如鬼魅縮身撲進對方懷裡,一手擋著握刀的手,一手鎖喉,膝部已重重擊在對方襠部。連叫聲也沒有發出,喉嚨被卡住當然叫不出來。鍾嶽峰手一鬆,對方撲通倒在地上,弓著腰像一隻蝦米在地上抽搐,男人的命根子是否被廢也不一定。
面部受傷的那人吐出了幾顆混著血的牙齒,掏出了手機偷偷地打電話,估計是搬救兵。鍾嶽峰早已經看見了,扭身朝他走來,他嚇得趕緊藏起手機,嗚啦嗚啦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多管閒事?你竟敢惹我們飛車黨,走著瞧。”雖然語氣兇巴巴的,沒了牙齒說話當然跑風,聽起來就顯得有些滑稽。
鍾嶽峰笑道:“朋友,你有沒有搞錯,是你先找我的麻煩,這馬路可不是你家的後院。當流氓的都這麼霸道嗎?至於什麼飛車黨我可沒聽過,不過聽這名字不外乎就是騎摩托幹些搶劫的勾當。”
那傢伙聽了此話,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是捂住血呼呼的嘴巴喘粗氣。那位襠部受創的傢伙已經從短暫的昏迷中痛醒了,發出一聲聲慘叫,有些像被屠夫放了血的豬。
遠處又傳來了機車的轟鳴聲,雪白的燈光照得人睜不開眼,一輛,兩輛,三輛摩托先後飛馳而來,摩托上跳下來六七個大漢手持清一色兩尺長的砍刀氣勢洶洶圍了上來。鍾嶽峰暗道,大麻煩來了,飛車黨後援來了,這飛車黨看來還真不是浪得虛名,這神速勁兒比“110”可快多了。
說話漏風的傢伙已經跳起來指著鍾嶽峰道:“就是這傢伙,媽的,快廢了他。”
鍾嶽峰早生警惕,不等合圍之勢形成,撒腿就跑,這倒不是他臨危脫逃,這是小時候打架就得到的經驗,單手難敵重拳時,就只能採取流動作戰邊跑邊打諸個擊破,這似乎暗合了毛爺爺的游擊戰術,因此以弱抗暴屢屢湊效。
衝到最前面的一個往往是最先倒黴的那個,鍾嶽峰聽他的腳步聲已經知道有一位已經追到了身後,他猛地蹲下身子,那人收身不著從鍾嶽峰頭上摔了過去,鍾嶽峰立即跳起來從那人身上踩過去繼續跑,一摔再加上用力一踩,那人差不多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鍾嶽峰繞過一棵樹正迎上第二個人,不等他反應過來早已經連環飛腳踢出,刀脫手飛出,人已經先一步倒地,鍾嶽峰聽得身後刀風颯然,來不及回身就往前一撲,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身後襲來的一刀,再跳起來時已經抓住了地上的砍刀。一刀在手如虎添翼,揮刀隔開第三個人的刀鋒,左拳已經擊在他的面部,估計又是一個滿地找牙。鍾嶽峰出手狠捷,幾乎是一招克敵,因為他懂得對兇惡敵人的小小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最大傷害。
後面追來的幾人見三個同夥轉眼間就受傷倒地,這時才知道假面人不但身手厲害,而且狡猾,餘下的幾人都不敢再冒進,也相應採取步步為營聯手呼應的辦法,三個人舉著刀從三個方向慢慢往前逼。另外一人縮手縮腳躲在後面不敢靠前,正是先前牙齒被打掉的那個。鍾嶽峰大喝一聲,揮刀衝向左面那一個,那人一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