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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你也讓老子掙了一百萬。”那位除夕夜被鍾嶽峰打得滿地爪牙的傢伙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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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嶽峰心想,難道我今晚要命喪這裡嗎?不行,怎麼也要拼一下,想抓住一個作人質,可是看一下距離,只怕剛站起來子彈就會打在他的身上,大概是幾個人都知道他的厲害,早有防備,所以就躲得遠遠的。鍾嶽峰忽然將那捆錢向拿槍的男子狠狠砸去,同時縱身一個後空翻落在了長椅後面,因為椅子後面不遠就是花叢,這是唯一可以脫身的方向。“啪啪”幾聲槍響,鍾嶽峰感覺肩背像是突然像是被蠍子蜇了一下,灼熱的疼痛,馬上令半個身子都麻痺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中槍了,在花叢裡滾了幾下子,拼命地向前鑽,周圍響起了幾聲尖叫,可能是那些躲在角落處的情侶們被槍聲嚇了一跳。
鑽出花叢是一片綠蔭地,鍾嶽峰咬著牙站起來跌跌撞撞向前跑,穿過一片芭蕉林,往左就是一條車來車往的馬路,他不敢往大街上跑,就躲在右邊一芭蕉樹後面。好一會兒後面也沒有動靜,那些人可能已經離開了,畢竟在鬧市裡開槍不是小事,被警察抓到麻煩就大了,或許他們以為他已經中槍絕對活不了的,就放棄了追趕。
鍾嶽峰軟癱在地上,喘息了一陣子,他感覺肩背上越來越痛,似乎還流著血。他想自己中的是槍傷,現在到醫院去也不妥,說不定醫院也會報警的,即便沒有警察說不定也會再撞到飛車黨的槍口上去。應當先找個人過來幫自己處理一下,再不治療也許會流血過多死掉的,連一貫冷靜的鐘嶽峰這時心裡也有些發慌了。該給誰聯絡呢?陳小虎不夠沉穩,讓他知道了蠍蠍虎虎的會壞事的;想想只有程石頭最合適了。不管怎樣還是先找到電話,他站起來感覺頭有些暈,他不敢到路邊去找計程車,就沿著路邊樹林的陰影慢慢往前走。已近深夜了,街上除了滾滾的車流幾乎見不到一個行人了。
幸好馬路每隔不遠就有IP電話,鍾嶽峰撥通了程石頭的手機:“程哥,是我,鍾嶽峰呀,你睡了嗎?在海南呀,沒事沒事,等回來了咱哥們喝兩盅,我先掛了。”
怎麼這麼衰呀,想想再向誰求助呢,給沈茵打電話,她一定會很快趕來,但她是個女孩,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只怕會先把她嚇暈。忽然,他想起沈茵的哥哥沈放,他雖然是警察,應該可以幫自己的,他又撥通了沈放的電話:“喂,沈大哥,我是鍾嶽峰,我受傷了,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嗎?先別驚動別人,等見面了我再給你說詳細情況——具體位置?你到濱江路那個街心公園,好吧,一會見。”鍾嶽峰放下電話,有些虛脫地慢慢蹲下了。
沈放開著一輛警車,一路鳴笛很快就趕到了,沈放一看鐘嶽峰背上血呼呼的嚇了一跳,忙扶了他上車,就要送他上醫院。
鍾嶽峰急忙道:“沈大哥,我中的是槍傷,到醫院去會不會有麻煩?要不你幫我檢查一下,如果傷不太嚴重包紮一下就送我回宿舍。”
“槍傷?怎麼回事?”沈放吃驚地問道。
“我,我去看一個老鄉,回來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騎了摩托搶劫,就過去剛把一個人制服,一個人就在後面開槍了。”
“一定又是飛車黨,真是越來越猖狂了,這次竟然開槍。這件事不能隱瞞不報啊,而且你身上的子彈也要取出才行。”沈放有些為難地說。
“如果這件事驚動了公安局,只怕那些飛車黨也會知道,他們可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傢伙,你說他們會不會報復呢?如果再送我一顆子彈,我這條命只怕要報銷了,你能保證你們警察能讓兇手很快落網嗎?我就是相信沈哥您,才會第一個打電話給你的。”
沈放沉默了,他知道鍾嶽峰的顧慮也許是對的,只怕公安局要抓這兩個疑犯真不是短時間就能辦到的,如果讓鍾嶽峰再有什麼意外,自己就難辭其咎了。想到這裡他作為一個警察心裡就有些沮喪,何況鍾嶽峰這麼信任自己,他無法再堅持自己的原則了,因為他不能拿鍾嶽峰的生命為代價,他嘆了口氣道:“那隻好先讓你嫂子看一下,她是醫生,不過是名婦科醫生,她如果處理不了,那就一定送你去醫院。”
沈放掏出手機,一邊開車一邊往家打電話吩咐妻子準備一下,給一位朋友包紮一下傷口。趕到沈放家時,沈放的妻子婦科醫生安萍已經準備好等著了,餐桌成了手術檯,擺滿了手術器械和藥品。
鍾嶽峰感到頭有些眩暈,勉強笑了一下道:“麻煩嫂子了。”
安萍也衝他點頭笑了笑,拿過剪刀把鍾嶽峰被血浸透的襯衫剪開脫掉,一旁的沈放低聲道:“是槍傷,子彈還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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