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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喊了一聲,“趕緊的,收拾收拾,一個小時後我來接你。”
吳景安伸頭出去問,“去哪?”人已把門摔響,走了。
吳景安一邊用力刷碗,一邊不停唸叨,“我是小廝,不能忘恩負義,錢Tm是親爹……”
一個小時後,吳景安把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樣的,站在樓下等那駕著南瓜車的白馬王子。
可惜的是,王子沒來。
18再生波折
又一個小時後,吳景安用新皮鞋底碾滅了菸屁股,掏出手機給蔣路打了個電話,會朋友去了。
蔣路見著他,眼神曖昧地吹了個流氓哨,“你這樣,想勾搭誰啊?”
吳景安一屁股坐他新做的印著他和他家honey親嘴圖案的沙發墊上,惹來蔣路一陣哇哇亂叫。
吳景安從屁股底下抽出那墊子扔到他臉上,“行了吧,誰稀罕你這噁心東西。你那小純還沒把你榨乾啊!”
蔣路抱著沙發墊特猥瑣地衝著他笑,“你指哪方面啊?”
吳景安一看他那表情就想衝上去抽兩巴掌,“你能正常點不?把你那口袋捂緊點,別房子都被人賣了還在哪傻兮兮地光想這些事呢!”
蔣路挑挑眉,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樂意。”
千金難買我樂意,吳景安再是恨鐵不成鋼,也拿他沒轍。
到了飯點,兩人去了附近的小酒館。
還沒進門,吳景安的手機又響了。
他的心突突跳了兩下,掏出手機,果然是那人。
瞅著手機螢幕上“富二代”三個字,愣了一會才接通。
“我在天光呢,你快點。”懶洋洋的腔,懶洋洋的調,聽著就讓人冒火。
“你打錯了吧?”吳景安抬頭看看碧藍的天,柔軟的雲,如果不是太陽太刺眼,這畫應該很完美。
“你說什麼?”
“我吳景安,你找誰?”
“找你妹!”
“我妹在我媽肚子裡,這要找起來,有點難度。”
“吳景安。”平平的語調卻讓人有寒毛直豎的氣魄。
“不跟你廢話,朋友有約,改天吧!”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很難理解嗎?
“犯抽哪!”
吳景安來了氣,“你什麼意思啊?不去還犯了法了?你是我領導還是我老子?說了朋友有約,你這突然來個電話,我就得推掉去你那兒?許輝,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說實話,我跟你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也沒什麼野心需要巴結你,我這人就這德行,看不慣咱就不處。我是沒錢沒你本事,可也不打算把自己賤賣當你養的一條狗,你要是覺著幫了我虧了,那行,我弟那事你再去說說,讓人打他再抓回局子裡,我二話沒有,其實,關我屁事呢!隨你整吧!”
說完不等那邊人反應,指頭一按把電話掛了。
旁邊蔣路可驚奇了,“喲,難得啊,你發這麼大火?”
話說完,氣也消了一半,吳景安苦笑著看看他,“我發火了?”
蔣路斜眼看看他,徑直走進小酒館。
點了兩菜,剛想叫酒,吳景安擺擺手,“免了,就吃點飯吧,總喝傷身。”
蔣路也沒意見,兩人以茶代酒,話起了家常。
蔣路說:他除了會花錢以外,也沒多大缺點。
吳景安說:你覺得他是真心的嗎?
蔣路說:他這個年紀,談真心可能早了點。
吳景安說:你是真心的嗎?
蔣路說:我不知道,就覺得他特像我初戀。
初戀,這個詞美好伴著晦澀,甜中帶苦,品不完的滋味。
吳景安輕嘆一聲,也不再接話。
感情的事,誰能幫誰理清。
吃了飯,買點新鮮的水果,吳景安又去了一趟啞叔家。
他喜歡他們家那種氛圍,有親情,有愛情,有揮之不去的溫情。
啞叔打著手勢問:你下次休班是星期二吧?
啞叔早把他休班算得清清的,這一點小小的幸福也讓吳景安很陶醉。
是。
啞叔說:星期二晚上來家吃飯。
有什麼事嗎?
啞叔朝張叔睡覺那屋看了眼,“三樓那個小夥子你還記得吧,在這住了幾年了,人挺實在,前幾個月晚上我看見他和一人吵架。”
吳景安很是納悶,“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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