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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嘴巴,活到這麼大沒低過頭,也沒好好跟人道過歉。
有些話,他是真說不出口。
可他也知道,若是不說,有些事,很難再開始。
吳景安正擺弄著手機,聽他這樣說,頭也沒抬,伸出一隻手放在桌上,掌心朝上。
許輝心煩地攥緊了拳。
半晌後,吳景安收回手。
既然沒有還給他的意思,又何必多說這一句。吳景安不想和他爭和他吵,一把破鑰匙而已,他只要記著回去把鎖芯換了就行。
許輝盯著他低垂的頭,怒氣一點點攀上心頭,他把煙盒扔在桌上,造出很大聲響。
他說:“你還要氣到什麼時候?”
吳景安連眼皮也沒掀一下。
許輝覺得胸中有一股氣衝到喉嚨口,堵得他難受。
“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消氣。”
吳景安下午沒休息好,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
許輝怒道:“吳、景、安!”
吳景安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蔣路打來的,他接通電話和那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完全忽視對面坐著的“人類”。
許輝堅持到半夜兩點才走,也是因為秦姐實在困得招架不住,趴在桌子上哈欠連連。
許輝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臨走前他看了吳景安一眼。
回到車裡,他給廖勝英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廖勝英快瘋了,“老大,現在半夜兩點多,你喝哪門子酒啊!不行不行,我老了,瘋不動了,改天改天啊!”
許輝扔了手機,調轉車頭開回市裡。
他知道自己是犯賤,賤到無藥可救了,才會一次次拿熱臉來貼某人的冷屁股。
二十六年的驕傲通通丟了,他都低三下四到這種地步了,某人還是不領情。
夠了吧!他的自尊也只允許他做到這一步了,再來一次,他真會跺了自己雙腳。
吳景安,不過一個吳景安,大過天了???
他有的是想扒著他的大腿交朋友的人,有的是供他消遣發洩的尤物,他怎會讓自己拴死在這棵禿樹老樹枯樹上!
車子疾馳在深夜公路上,帶著不滿的煙塵殺回市裡。
從明天起,他要做回認識吳景安之前的許輝,遊戲人間的二世祖,許輝。
吳景安,去你媽的!
42鍥而不捨
第二天夜班,吳景安再次出現在點名室裡,秦姐詫異,“怎麼,你今兒又換班啊?你這一迴圈上四個夜班了,不累啊?”
吳景安想說累啊,怎麼不累,若不是躲那畜生,他用得著犧牲自個的小身板嗎?
吳景安笑笑,“這兩天白天有事。”
接了班,吳景安啟裝置,忙活了一陣後坐在值班室裡歇歇腳。
秦姐切了半個蘋果遞給他,“明兒中午來我家吃飯。”
吳景安警惕地看向她,“又是鴻門宴。”
“卟”秦姐笑得噴了口蘋果渣,“你個臭小子,噢,我家飯就是鴻門宴啊,行行,你別來,來了也不給你開門,以後都別來。”
吳景安苦著一張臉,“秦姐,我是不是一天不結婚,你都不會放過我。”
秦姐點點頭,“我就不信推銷不出去你這小屁孩。”
吳景安決定了明兒回家後就印它幾百張喜帖發給廠里人,老子結婚了,老子沒錢擺酒,乃們也不要上禮了,重要的是,乃們別再給俺介紹物件了,成不?
秦姐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值班室的推拉門又響了。
吳景安心裡一跳,說實話,他現在有些怕這推拉門,一聽它響,心裡就犯怵。
nnd,不會又是
這邊一抬頭,那邊秦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笑意,“喲,許少,你今兒,又記錯了?”
許輝不太自然地笑笑,抬抬手上拎著的袋子,“給你們帶點吃的來,上夜班,很辛苦吧!”
吳景安無力地垂下頭,他簡直要哭笑不得了。
如果這是黑道槍戰片,他會在被逼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拿槍指著男人,聲嘶力竭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男豬會優雅地抽一口煙,用玩世不恭地語氣說:“幹什麼?你不明白嗎?我他媽就是要玩死你,吳景安,得罪過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他雙眼通紅,怒吼道,“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許男豬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他,“殺了你多沒勁,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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