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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蛇炸開一朵朵耀眼的火花,染亮漆黑的夜。
漫天紅光裡,許輝眼中的吳景安沉寂地像是一尊雕像。
他不知道還應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人活過來。
漫長的三個月,收斂所有對他的感情,以朋友身份自居,這樣,還不行嗎
吳景安,你到底還要求多少
鞭炮炸完,許輝放下捂耳朵的手,卻遲遲沒有離開。
吳景安像是有默契一般,站在清冷的樓道邊,陪他一起看遠遠近近的紅光閃爍。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而他們,真能開始嗎
誰也沒有先開口,在寒冷的深夜,撥出的氣凝成白霧,很快散去。
直到,炮聲漸止,萬籟俱寂。
許輝低頭苦笑一聲,對旁邊的人說道,“我走了。”
吳景安點點頭。
沒有挽留,沒有告別。
許輝慢步走到車邊,開啟車門,看著轉身欲往樓道里走去的男人,他喊道,“景安。”
吳景安停下腳步,回過頭。
有太多話該說,有太多話不知該如何開口,許輝張了張嘴,最後只能說一句:“新年快樂。”
吳景安詫異了幾秒後,回應道,“新年快樂。”
許輝進了車裡,車子很快發動,消失在冷冬的深夜。
吳景安上了樓梯,卻在二樓平臺停下腳步,從窗玻璃朝外望去,昏暗的路燈下許輝的車子駛上了小區的主路,一個拐彎,出了大門,再看不見。
低下頭,他看到窗臺上不知誰放在這裡的一個小花盆。
花盆很小,埋了平平的一盆土,他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一顆種子。
真有心種些什麼,也不會選在寒冬臘月。
這粒種子,沒有發芽的可能。
上樓,進屋,吳景安簡單洗洗便上床睡了。
那一夜,他再一次夢到了許輝。
很奇怪的夢,他像個隱形人般看著許輝在買“許你平安”,許輝臉上掛著說不清意味的笑,有人問他買這個要送給誰,他答道,“一個重要的人。”
接下來是斷斷續續無法拼湊的片段,直到那人的一聲急喚把他“吵醒”
許輝一臉焦急地一遍遍撥打他的電話,結束通話再打、結束通話再打,嘴裡咬牙切齒地痛罵:“姓吳的,你有種!”
接著他走進了夢裡,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皺起眉頭問道,“找我什麼事”
許輝目瞪口呆地望著他,良久才擠出一句不情願的“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他說。
吳景安醒了,天已大亮,新的一年來到,他對著天花板上某人的影像微笑著說:“新年快樂。”
對許輝和吳景安和好這件事,感到最詫異的莫過於廖勝英。
從穿開襠褲起就認識許輝,廖勝英自認沒有比自己更瞭解他的人了,可在吳景安這件事上,他是真摸不透許輝怎麼想的。
“你腦子有病吧!那種不正常的人,跟咱是一路的嗎,你理他幹嘛”
“他這人也真夠賤的,上次都被你玩成那樣了,還敢貼上來媽的,他還真看上你了我說你小心點,別哪天趁你不注意給你來個屁股開花。”
許輝彈了彈手上菸灰,“小心點你那張嘴,別再讓我聽見不乾淨的字。”
廖勝英大感困惑,眼睛都要瞪圓了,“你不是吧,許輝!老許!許大少!你被人附身了!那什麼……” ;他苦思冥想好一會才想起那個詞,“現在不是特流行那重生嗎,你是不是被重生了住你身體裡那靈魂到底誰的,媽的,肯定也是個變態!”
許輝說:“喲,你長見識了,會拐著彎罵我了。”
廖勝英煩悶地嘆了一聲,“你愛咋滴咋滴吧,我也懶得管你。欺負兩下得了唄,還整著不放了。那小子是挖你祖墳了還是拐你兒子了你就作吧,哪天作出事來別指我給你擦屁股,什麼破事這都是!”
許輝笑笑,“管好你自己吧!一副誰欠了你錢的德性,陳倩又跟你鬧了”
一聽這名,廖勝英就炸了,“鬧個毛啊,都散夥了還鬧什麼鬧!”
這許輝倒是沒想到,“真散了不是鬧脾氣”
“人現在飛哪國了我都不知道,還鬧什麼啊!”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
廖勝英猛灌了口啤酒,將酒杯重重砸桌上,人靠著沙發擺著一副失意落魄樣。
“女人為什麼總想著要結婚,難道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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