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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準點起飛,轟鳴聲響過,白色的龐然大物衝上雲霄,透過舷窗看窗外的雲海,許輝突然說道,“那兩個人也是愛人,他們說,他們已經在一起十年了。希望我們也能像他們那樣,把對方當成唯一,走完後面的幾個十年。”
吳景安把目光一點點移向對面男人身上。
許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看著窗外。
吳景安猶豫了一下,最後伸出右手,用“許你”包住了“平安”
一個無聲的答案,許輝轉過頭與他對視。
那個人眼裡有自己,那個人眼裡有濃到化不開的深情。
那個人叫許輝,那個人叫吳景安。
無論將來他們的結局如何,都沒有人會忘記那一天的飛機上,對方眼裡的自己。
沒有承諾,沒有約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那一刻,他們真誠地愛著。
70平淡
從超市出來;天陰沉沉的,吳景安快走幾步趕在春雨來之前回到了家。
四月的天,他只著一件薄毛衣也覺有幾分熱,開啟陽臺窗戶,點上一支菸;看淅淅瀝瀝的雨從天而降。
當細長的煙桿化為一縷縷輕煙和一堆堆灰燼時,吳景安轉身去了廚房。
宮保雞丁;麻婆豆腐,排骨湯。
兩個人的午餐;挺好。
記得有南方的朋友說他們喝湯從來不撇油不放菜,純湯純肉。
當時吳景安就驚訝地張大了嘴;那怎麼喝得下去啊!
光是看著浮在湯上的一層金燦燦的油;他就沒法下口。
他總是按傳統做法把冷涼的湯放冰箱裡,第二天撇去上面一層白花花的油膏,放幾把嫩綠的小青菜,兩個打散的雞蛋,關火,上桌。
擺好碗筷,吳景安朝臥室喊了一嗓子。
半晌後,才有人姍姍來遲。
挑剔著吃完飯,那人嘴一抹回了房。
吳景安刷洗收拾結束,走進臥室。
安逸躺在床上的某人抱著一本書笑得前仰後合。
吳景安說:“看什麼那麼好笑?”
許輝說:“田之光居然出書了,這小子寫喜劇還真有兩把刷子。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和老廖沒少欺負他,那傢伙居然把其中的很多事都放在了他書裡,我和老廖商量著哪天去敲他的竹槓,怎麼說我們兩也算提供了他生活經驗不是。”
吳景安脫了外套換上睡衣,“姓田的沒在書裡討伐你們兩,小心粉絲人肉了你。”
不知是不是又看到可樂的段子,許輝爆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吳景安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閉上眼午睡片刻。
下午五點,他回了單位。
宿舍裡牌局未散,小喬叼著煙招呼他替他打兩把。
今兒小喬牌興,連贏三家,就連中途換人也沒斷了牌運。
晚上自然請客,一桌人吃著喝著就聊到了大剛。
第二個休班大剛辦酒席,結婚。
證是半月前就打了,方巧自從懷了孕味口奇好,體型眼見走樣,婚禮事宜剛準備好,就急著把事辦了。
同桌的張奇壞笑著看吳景安,“老吳,咱這堆經濟適用男,可就剩你一個了。還不急呢?”
吳景安笑笑,“急也急不來。”
小喬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沒事,咱吳哥等著我呢,兄弟一天不結婚,他就得撐著,這才夠意思,是不?”
一陣鬨笑過後,換了話題。
趴在值班室桌子上養精蓄銳時,對面的小李湊過頭來。
“老吳,你手機壞了嗎?”
吳景安疑惑地掏出手機檢查一番,“沒壞呀,怎麼了?”
小李挑眉看他,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喲,沒壞呀,可怎麼前段時間一會叮鈴一會叮鈴的,這又不響了。”
吳景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小李“卟哧”笑出聲來,“和女朋友吵架了?”
“沒有。”
“那怎麼不見你發簡訊、煲電話粥了?”
“又不是剛談那會,哪那麼多話說。”
小李想了想問道,“你們談多久了?”
“兩個月。”
愛打抱不平的小李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你們男人都是負心漢,才談兩個月就沒新鮮感了。難怪你一輩子找不到老婆,太差勁了。”
吳景安閉上眼睛假寐,不再理會她的大呼小叫。
新鮮感,兩個月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