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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我好,為孩子好,只有我和孩子才知道什麼是好。別再用你們的好心、善心來毀我了,行嗎?!”
“陳倩……”父親暴怒,母親傷心,姐姐無奈的嘆息也改不了倔強女子的想法。
廖勝英一步步走近她,帶著憐惜和愧疚地說,“陳倩,我這麼做不是想傷害你,也不是什麼良心債。我也許你不信,我仍愛著你,沒有改變過。”
陳倩把目光轉向他,只是這眼裡再沒有昔日的感情,冰冷淡漠,她平靜地說:“如果你說這是愛,廖勝英,你用你的愛把我對你的感情磨得一點不剩,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就好像隔壁鄰居、公司同事,難道這樣的人對我說愛,我就得嫁給他嗎?”
廖勝英被陳倩的話堵得僵立在一邊,無法辯駁。
許輝緊緊握住拳頭,指甲刺痛掌心,他強撐著開口,不知是為了廖勝英還是為自己,他需要找一個理由、藉口。
“陳倩,勝英是做錯過很多事。如今,他想改,難道,難道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陳倩笑了,也不知那能不能算笑,嘴角輕輕往上扯出很小的弧度。
“許輝,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我一定要給他機會?為什麼?錯了就是錯了,我已經變心了,還談什麼彌補。再給他機會,不但是傷他也是害我自己,這樣的機會,我能給嗎?”
“陳倩……”
“我對他已經沒有半點感覺,你懂不懂什麼叫沒有感覺。不愛,不恨,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你對他,你對郝時。感情不是堅固到一輩子不變的,一旦打破,永遠都找不回來了。你懂嗎?”
許輝不懂,不想懂,不能懂。
他一直躲在自己築造的殼裡,相信著他和景安的愛,一直不變。
接下來發生的事許輝不太清楚,他的精神有些恍惚,直到被逼到無奈的陳倩拿起水果刀對著手腕狠狠劃下去時才算清醒。
廖勝英快速衝上前,徒手抓住鋒利的刀,血從指縫間流出,姐姐驚呼著衝到陳倩身邊,母親幾乎昏厥。
陳倩緩緩鬆開拿刀的手,沾滿鮮血的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廖勝英垂下帶血的手,悲傷地看了一眼毫髮無傷的陳倩,發自內心地說了句“對不起”,黯然離開。
廖勝英走了,家人扶著陳倩進了臥室,偌大的客廳裡許輝突兀地站著,望著一行血漬,不安的心被放大到極致。
郝時說人心是會變的,他不信。吳景安說你已經失去了讓我傷心的資本,他也不信。
他堵住耳朵,所有他不願聽的,他選擇不信。
郝時不是他,吳景安也不過是嘴硬。
他用心經營了兩年的愛,不會改變。
直到陳倩說不愛廖勝英了,說沒有感覺了。說不愛,不恨,什麼都沒有,一刀割斷緣份,用血和淚的決絕證明了這段感情真正斷裂。
他信了,真正信了。
陳倩不會回到廖勝英身邊,因為沒有愛了,因為那種玄妙的東西不會再回來。
而他,他到底在幹什麼。
一點點地,親手毀滅他和吳景安的感情,直到那東西被耗盡,一滴滴從吳景安心裡流走。
流乾流淨以後,縱使他再想懺悔,再有深情,吳景安,還會回來嗎?
沒人再信的真心,他就是付出千倍、萬倍的努力,也是徒勞。
他無知無覺地走出陳家大門,邁著沉重的步子踏上回家的階梯,守著空蕩蕩的屋子,他一聲聲喊著吳景安的名字。
回來不行嗎,他知道錯了,錯得太多,能不能趁著還不算晚,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
回來不行嗎,不要變,不能變,他還在這裡,還在等著他的愛人早點回家。
許輝喝光了櫥櫃裡珍藏的酒,抱著酒瓶子窩在沙發上回憶和愛人的點滴。
吳景安回來了,從臥室裡抱出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順便自己也鑽了進來,抱著他取暖。
許輝悠悠轉醒,抱著男人的脖子使命啃啊啃,你去哪了去哪了!還知道死回來,有沒有勾搭野男人,混蛋,掐死你算了,看你以後還跑不跑!
吳景安被他撓得直笑,笑著求饒,那模樣勾得許輝很快就沒了魂。
沙發幾乎被兩人晃散架,許輝衝進男人身體賣力動作,雙手緊緊抱著男人,嘴裡不停說著我愛你,愛你,景安……
許輝摔在地毯上,腦袋昏昏沉沉地,他搖了搖頭,眨了眨眼,在看清屋裡的冷清後抱著沙發靠墊狠狠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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