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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勝英目光一直放在車前方,假裝的鎮定下卻藏著緊張慌亂的心,說出的話帶著幾分悲愴的味道,“我打算和陳倩複合。”
許輝難以置信地皺起眉,“你犯什麼病呢!”
廖勝英扯動嘴角,硬是擠出個笑來,“是吧,你也這樣說,我家老頭老太也這樣說,就連陳倩許輝,我Tm當初有多混蛋,現在想給一顆真心,也沒人信了。”
許輝:“你有真心嗎?”
廖勝英:“我也一直以為我沒有,真心是什麼?Tmd哄小丫頭的話也能信。我哄了陳倩,哄了覃晴。許輝我哄不了自己了。”
許輝:“……”
廖勝英說:“許輝,我造的孽太多,現在得報應了,陳倩,陳倩就是我的報應,也是我必須要還的債。”
許輝:“還債的方式有很多種,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她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要再去刺激他嗎還有覃晴,她有什麼錯,你這種自私的決定不光是懲罰你自己,也把她拖下了水,廖勝英,你已經對不起一個女人了,別再害第二個!”
廖勝英搖搖頭,“你不懂的。”
“我不懂”許輝惱得衝他嚷起來,“我他媽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說我不懂!我愛的那個人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他也許躲在哪個深山老林一輩子都不打算出來了,我說不定,說不定再也見不到那傢伙,你說我不懂!”
許輝把心裡所有的苦和怨一併發洩了出來。
他太累,太累了。
如果早知道愛一個人這麼痛苦,他就該躲那個男人遠遠的,一輩子不要碰面,不要認識。他只想做個遊戲人間的少爺,享福享一輩子。
可現在,什麼都回不去了
車子急剎在路邊,廖勝英情緒失控地轉過身揪住許輝衣領,衝著他咆哮,“你懂什麼!你他媽比我幸福老大截,你和那個該死的男人到現在還愛著對方,不管做什麼,你都有機會挽回。”
廖勝英的話像一枚小型炸彈爆破在許輝耳邊。
他控制不住地抽動,把幾個月或者更久的悲傷一併發洩,“我愛著陳倩,我以為可以忘掉的,以為把心都放在覃晴身上,就可以忘掉她,我真的以為這樣可以。”頓了頓,他說,“兩個月前我再見到陳倩,看到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我我Tm根本忘不掉!許輝,我愛著她,一直都愛著。根本不是為了還債、懲罰,我就那麼沒出息的愛著懷了別人孩子的她。許輝,你說,我是不是遭報應了。報應得那麼重,我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許輝呆呆看著哭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廖勝英,想不出來該用什麼話開解他。
兩個月前,陳倩丈夫的葬禮。是從那時候開始,廖勝英變了樣。
和覃晴攤牌、和家人攤牌,其中的艱辛他沒有說,許輝也能想像得出來。
這種艱辛不比他的出櫃好到哪去,愛面子重禮數的廖家老爺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一個結過婚有孩子的女人為媳婦,儘管他當初很中意陳倩,儘管他認為自家混蛋兒子對不起陳倩,因時而異,今天的陳倩只能和他廖家毫無瓜葛。
而一個好女孩的眼淚,家人的勸解和責罵都沒有改變廖勝英的決心。
他仍堅持走這條路。
光是這份勇氣就讓許輝詫異,一向玩慣了的男人,他從沒見過他的認真。
說廖勝英仍愛著陳倩,估計十個人聽了十個人不信,他太花,就像他說的,當他想給真心時,無人再信。
許輝不知道廖勝英有沒有說服家人,他也想不出開解的詞,只能任由他把所有悲痛的感情宣洩完,再遞上紙巾,拍拍他的肩膀,把副駕讓出來,並將他安全送到目的地。
這兩個月廖勝英應該來找過陳倩幾回,陳家的大門竟輕鬆為他敞開。
對他的到來,陳倩家人很是歡迎,一個是即將分娩的女兒,一個是城中富豪廖家的兒子,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倒是陳倩,一身寬鬆的孕婦裝,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廖勝英努力用他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可惜效果不佳。
晚飯後,陳倩隨姐姐進了屋,廖勝英和許輝坐在客廳陪二老聊天。
十分鐘後,許輝實在坐不住剛說要走就被廖勝英攔住了。
“你到底拉我過來幹什麼!”
“少廢話,給我壯壯膽。”
許輝懷疑地挑起眉,壯膽壯什麼膽
廖勝英見氣氛正佳也不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挑起了求婚的話題。
許輝的眼珠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