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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離不開你的,那傢伙就是一張嘴。我還納悶,一個陳倩一個覃晴到底眼神都有什麼毛病,能看上他。”
郝時:“到底老廖是走出來了,說實話,陳倩那會看他裝深情還真不習慣。”
許輝跟著笑,“看他那精神頭,估計超不過半年就把事辦了。我們這批同學裡可就我們兩還單身了。”
郝時的目光透過泛著藍光的一排排倒扣酒杯看向遠處,“還有一個人。”
“還有?誰啊?”
郝時想起了那張快被遺忘的臉,想起了那首帶著悲傷寂寞的歌。
許輝也突然想起了那人,“你說喬志斌啊,對,他應該也單身,有好訊息沒理由不通知我們。這人也走得太久了,畢業有六年了吧,就回來過一次。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郝時的心裡覆上了透著寒氣的冰,他好容易穩定心神,轉移話題,“許輝,你有出櫃的勇氣嗎?”
從酒吧裡出來,許輝點了根菸。夾在手上,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
有出租停在他面前,司機探出頭來問他坐車不?
他想了想,開啟後車門鑽了進去。
去哪?
一直往前開。
司機從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發動車子。
酒吧附近是這個城市的繁華地段,許輝沉默著在燈紅酒綠中穿梭。
郝時問他有沒有出櫃的勇氣。
他沒有給出答案。
出櫃,是他一直在迴避的問題。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問題漸漸被擺上檯面。
他從小到大做了多少操蛋的事,他甚至不懂勇氣這個詞的含義。
他就像是被一道保護罩罩在裡面,只要他做了,不管多糟糕的局面都有辦法善後。
他慢慢有了意識,只要不殺人放火,這世上還沒什麼他許輝不敢做的事。
可,出櫃----
這一步,他遲遲不願踏出。
有些事,一旦開啟,就無法逆轉。
出櫃不可怕,可怕的是隨之產生的一系列改變。
他的家人不會無動於衷,他家的權力和地位也像一道反噬的牆,很可能會壓得他和吳景安都喘不過氣,甚至把他們之間的那點美好撕成不堪入目的醜陋。
到時候,也許他會累,也許吳景安會累,身心疲憊的兩個人說不定----
這一步,他必須踏得慎重。
計程車停在小區樓下,他抬頭望了眼漆黑的屋子,掏出手機給吳景安打去電話。
二十分鐘後,那人從小區門口走來。
許輝從陰影處走出來,嚇了吳景安一跳。
“你怎麼沒上樓?”
許輝笑,“等你。”
吳景安懷疑地瞟了他一眼,“等我幹什麼?”
許輝上前一步把他摟進懷裡,“等著和你一起看星星。”
吳景安嗤笑一聲,“怎麼樣,星星好看嗎?”
許輝低低的聲音響在耳邊,好聽極了,“要一起看才知道。”
那夜的星星明亮閃耀,像無數的寶石鑲嵌在潑了墨的夜空。
一夜的美麗,一夜的繁華。
郝時的訂婚宴如期舉行,新娘高貴美麗得如一隻披了華麗禮服的白天鵝,整場訂婚宴從場所到司儀都是完美得無可挑剔,唯一有點遺憾的是,新郎臉上的笑一直是淡淡的。
許輝帶著吳景安,廖勝英攜著覃晴,張音攙扶著大肚子的妻子,就連遠在異國他鄉的喬志斌都發來賀電。
他說:恭喜。
短短的兩個字,道盡一切悲喜。
兩個月後,張音的老婆生了,是個七斤重的男孩。
吃喜面的時候,廖勝英使壞問吳景安,你說以後許輝的兒子像誰呢?
許輝狠狠瞪了他一眼,吳景安不緊不慌地將嘴裡的菜嚼碎嚥下,抬眼微笑地看著他,“許輝的兒子當然是像許輝,還能像別人不成?”頓了一下後,他挑起一邊眉看向許輝,“我想起來,前幾天咱們在醫院碰見的女人,你當時和她打招呼,叫什麼來著?”
許輝驚出一頭冷汗。
吳景安繼續淡定地說:“陳……陳倩是嗎?好像是叫這名,聽說她懷孕了,旁邊陪著的是她丈夫吧,小心翼翼的,兩個人感情可真好。不知道她的孩子是像爸呢還是像媽。”
廖勝英的臉上抹了一層鍋盔,噴火的眼珠子一直瞪向面帶微笑對視他的吳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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