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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沾著一兩根沒盛淨的韭菜。
吳景安揉揉眉心開解自己,一回生兩回熟,他要原諒他。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景況如出一轍。
吳景安衝進臥室掀開被子,對著某人的豆腐腰就是一腳,“給我滾回廚房返工,幹不好今晚就別想睡。”
吳景安對個人衛生這方面還算注重,指甲稍微長一點他就剪了,順便在指甲銼上磨一磨,不剌手才算滿意。
趕上168,忙得沒空關注這些,情動時一個不留神就在某人的背上撓下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許輝疼得齜牙咧嘴,事畢後抓過他的手,恨不得把那過長的指甲給咬斷了。
從抽屜裡找出指甲剪,一串“嘎嘣”聲響後,吳景安雙手上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指甲。
“一個大男人,留那麼長指甲幹什麼,騷給誰看!”
吳景安閉著眼一個掃狼腿過去,“滾!”
許輝眼明手快逮著了偷襲的腳瞅了一眼,又是一串響亮的“嘎嘣”聲,腳指甲也禿了。
許輝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你說,到哪找我這樣好的人,連腳指甲也給你剪了。”
從那以後,吳景安指甲但凡一長,但伸長脖子喊上一句,“好人,指甲來了。”
許輝一臉幽怨地扔下游戲手柄,亮出常備身側的指甲剪,背光的臉上掛著陰邪的笑,一步步向人走去。
一串“嘎嘣”聲過後,幾十個指甲壯烈犧牲。
這天,寒冷的冬雨連著下了一整天,吳景安對著一地的水平面犯了愁,他沒帶靴子,一路跑到公車站腳上非得溼透,大冷天的這滋味十足難受。
正想著,同屋的小張喊了他一聲,“別走了,老亮那屋開了一桌麻將,給咱湊個手。”
吳景安想了想,也好,轉身朝屋走的同時給許輝撥去電話。
通是通,卻一直沒人接。
吳景安索性不打了,進了老亮那屋,很快陷入麻將局中。
今兒手氣極旺,連著三把莊家開槓自接,把剩下的三人激得紅著眼磨著牙,好似下一秒就會衝上去把他撕碎嚼爛了。
吳景安得意地笑到了最後。
傍晚的時候雨勢漸小,吳景安鳴金收兵,把戰利品塞進兜裡的同時揮揮手,“明兒中午請客,食堂見啊各位。”
剛走出宿舍大樓,就見外面停著一輛眼熟的藍車。
看那牌號,好傢伙,他家小男人的。
吳景安心裡偷著樂,這人果然還是有良心的,知道擔心他,不錯不錯,儒子可教。
掏出手機想給他打過去,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
靠,一點電也沒了。
宿舍外走來幾人,吳景安剛想借個手機給許輝打過去,卻被人搶了白。
那人瞪著眼詫異地看他,“老吳,你怎麼在這呢?”
吳景安不明所以,“我一直在這啊!”
那人急慌慌地說:“你趕緊的吧,去看看你那朋友,往現場都跑了好幾趟了,這會吵著要看監控,好確定你有沒有離開。”
吳景安愣了,“誰啊?”
雨下得很小了,卻藉著冷風的勢頭滴在身上涼意不減。吳景安看著遠處一個小小的人影,冒雨朝這兒跑來。
那人影沒有固定的方向,像在尋找什麼,東張西望的,不時變換方向,用了好長時間才算走近這邊。
吳景安腳下生了根,呆呆看著那人影。
頭髮被雨水打溼,臉上凍得青紫一片,紅紅的鼻頭處冒出的氣也帶著幾分焦急。
平日裡那麼帥的一個人,這會兒狼狽得夠嗆。
“吳景安。”
他喊著,聲音急切,還有幾絲發顫,不知是凍的還是什麼。
吳景安朝他應了一聲,“許輝。”
許輝一直渙散的目光終於找到了焦距,心下鬆了好大一口氣,幾步狂奔到人面前,摟著人脖子急急喘氣連話也不會說了。
吳景安的耳朵貼著他的嘴唇,冰冰涼涼的,一下下撥出的氣卻是滾燙灼人,把心都能燒化了。
吳景安摟緊他身子,貼著他凍得通紅的耳朵說一句,“我愛你。”
許輝身子一僵,稍稍拉開身子,帶幾分深情注視著他。
吳景安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哪怕這是隨時可能有人經過的宿舍大門邊,哪怕明兒就傳出他是同性戀的傳聞,哪怕將要面對的是歧視、開除、閒言碎語。
他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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