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3/4 頁)
走過廖勝英身邊時被攬住肩膀,“準新郎這是要逃跑啊,想得美,今兒不把你灌趴下了你別想出這個門。”
郝時像沒有聽見般,繼續往前走,廖勝英還想上前逮人時,許輝攔住了他。
廖勝英不滿地衝著他們嚷嚷,許輝木著一張臉說:“喬志斌死了。”
廖勝英大張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郝時走出酒店,上了一輛計程車,他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
司機一連喊了他幾聲他都沒聽見,司機猛地回過頭,郝時錯愕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
喬,志斌。
司機不悅地吼道,“到底去哪!”
郝時一晃眼,眼前立刻換了張凶神惡煞的陌生臉龐,他搖搖頭,報上家裡地址。
薇薇打來電話,問他散場了沒有,是不是喝多了,多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郝時只能用一連串的“嗯”回答她。
回到家,母親聽到動靜從臥室走出來聞到他一身的酒氣,皺起眉頭,“喝這麼多幹什麼,快回屋歇著吧,我給你端杯蜂蜜水。”
郝時回過頭,表情專注地看了會他在世上最親的人。
母親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怎麼了”
郝時什麼也沒說,回了屋。
關上房門後,他來到書櫃前,拿出一本《法治論》,翻開,一張多年前的舊照片赫然出現。
照片上是兩個二十歲的大男孩,在校園高大的銀杏樹下,對著鏡頭笑的假得不得了。
我不照,我不喜歡照相。
就照一張,巧克力,咱們總得給以後留點回憶是不是,這要是大學畢業了才發現連一張合影都沒有,豈不是白處這兩年了。
你說的,就一張。
我說你也笑笑啊,板著張死人臉我又不欠你錢……同學,麻煩你,幫我們照張相……來,說茄子……
郝時的目光一點點沉下去,照片裡的人原來是這麼年輕。
可是,已經死了啊!
小時候,外公去世時,他曾經問過母親死是什麼
死就是再也見不到了,不論你多想多想他,永遠都見不到了。你喊他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他也不可能聽到。
他,徹底消失了。
調亮書桌上的檯燈,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照片上永遠消失的那個人。
喬志斌,你能聽見嗎喂,喬志斌,志斌,你還回來嗎
再也,見不到了。
輕輕地,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
死了,是嗎
死了多好啊,不會再想念,不會再難過,死了,就是結束。
已經死了啊,所以,他也不用再自責,忘了這個人吧!
過幾天就要和薇薇結婚了,過幾年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爸和媽也能安心,就該這樣活著。正常的活著。
他以為他會很難過,至少會為那個人的離開掉幾滴眼淚。
可不知為什麼,他哭不出來。
連一點想哭的感覺也沒有。
好像有什麼堵住了淚腺,眼睛乾乾的,沒有水可流。
又好像連心也被一起堵住了,堵得生疼,生疼。
137番外:我的巧克力(上)
小時候的喬志斌就是個膽大妄為;讓父母頭疼的孩子。
七歲的時候騎著大人的腳踏車帶著衚衕口的一幫孩子衝進了幾個愛收“保護”費的初中混混陣營。
被打得很慘的喬小子瞪著一雙惡狠狠的大眼,胡亂抹了把兩隻鼻孔淌出來的血,對著揪住他頭髮的混混說:“來啊,再來打啊;你有種就打死我,不敢打死我還會再來找你。一次兩次打不過你;十次二十次以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到時候我會讓你加倍奉還。我告訴你;別想從我們任何一個人手裡搞到錢,我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們。大家聽好了,我們不用怕他們;給我把牙咬緊了;誰敢哭誰就不是我兄弟。他們最多動動拳頭,沒人敢把我們打死,老子才不怕你們,來啊!”
這場一邊倒的戰役,雖然過程很慘烈,結局卻是意外的勝利。
從那以後,那些小混混們沒再來找過他們,膽大妄為的小喬志斌也成了這些小夥伴們的首領。
剛上高一那年,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
踏出國門的姐姐正趕在考試的重要階段,喬志斌沒有通知她,和幾個親戚把後事辦了。
守夜的時候他給自己倒了人生第一杯酒,端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