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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袋子,直接將半袋子粉末都倒進了廖小龍嘴裡,邵衍笑著拍拍他腫起的臉蛋:“都還給你咯,記著我點好啊。下次見面要跟我打招呼,敢報復我,包管你明天被閹在自家床上。”
廖小龍這份心理陰影估計要留一輩子了,邵衍的氣息和聲音讓他全身毛孔都在開炸,他拼命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敢報復,被擠成一條縫的眯眯眼努力試圖向邵衍傳遞善意的目光。
邵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嚴岱川等到他走到自己身邊,下意識抬起胳膊將他攬近了些。邵衍發現自己被半摟住,回頭看了眼嚴岱川板地死死的臉,想了想還是沒有掙脫。
“把這裡清理乾淨。”嚴岱川出門前對留下來的保鏢吩咐了一聲,等到邵衍轉回吧檯裡找到了自己的領帶後板著臉迅速帶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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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叔已經被邵父邵母喊回家去了,邵衍出來後很鎮定地問嚴岱川車上還有沒有座位。嚴岱川朝旁邊掃了一眼,因為邵衍的存在,跟屁蟲常軍軍現在退到他兩米開外,接觸到他的目光後愣了一愣,隨後便開始猛烈地搖頭。
出息!
嚴岱川不屑地在心中恥笑他,在常軍軍絕望的目光中將邵衍塞進了車裡。
常軍軍真想打車啊,剛才那一幕讓他別提多怵邵衍了,對方無意識瞟過來的目光都能讓他感到心驚肉跳,更別說和對方同坐一輛車了。可腳還沒邁開,上車的邵衍就將車窗落了下來,還很熱情地對他招手:“你是小川哥的朋友?快上來啊?”
“……啊……哈哈……好啊……”常軍軍笑地比哭還難看,只想甩自己兩巴掌——沒皮沒臉一定要賴著來,報應眼看就到了!
他渾身僵直地坐在最後,坐姿從沒那麼規矩過。前面的邵衍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座位上,嚴岱川皺著眉頭替他系領帶,寶藍色的布料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中穿梭,看動作就能知道他心情不好。
嚴岱川的目光盯在邵衍大敞開的衣領口,一個一個替他把紐扣扣上,憋了一路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教訓:“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敢出來和廖小龍那種人鬼混,我要是……”他想說我要是趕不來你就怎麼怎麼樣,話到嘴邊發現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只能硬生生扭了個方向:“我要是不來廖小龍就跳樓了。他要是跳樓你也要跟著完蛋,廖家要是再不講理一點,你爸你媽跟著一起倒黴。”
邵衍並不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聽到訓話就感到特別不耐煩,又懶得和他爭辯,便把臉扭向窗外看風景。嚴岱川嘮叨了幾句,發現對方根本沒在聽,氣地肺都快炸了,面上木著臉看不出端倪,只是整理邵衍衣領的動作越來越大。
邵衍鎖骨都被敲疼了,越來越不爽,白了嚴岱川一眼,抬手將他的手給隔開:“你跟我發什麼脾氣?好笑!他不來招惹我我會折騰他?”
嚴岱川維持著給邵衍扣紐扣的動作面無表情地和對方對視了片刻,見邵衍絲毫沒有要認錯的跡象,只能坐過去些繼續給邵衍整理領帶,教訓的語氣帶上了兩分無奈:“……那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邵衍想到自己離開前廖小龍的哭聲,心中也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過分了那麼一點點,便仰著脖子任由嚴岱川給自己整理,也不發怒反駁了。
車開進邵家的時候邵父邵母早已經等在了大門邊,邵衍一下車伕妻倆就撲上來把他抱住了,邵母掉著眼淚把邵衍上摸摸下摸摸,發現兒子好像沒受傷後情緒才平靜了那麼一點點。邵母又氣又恨破口大罵邵文清:“那個沒心沒肺的狗東西!害了你一次不夠還要害你兩次!現在還想方設法要欺負你,以後不要和他來往了!”
邵父也附和:“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邵母委屈道:“就是!”
“小川啊。”夫妻倆平復了一會兒心情,異口同聲地跟嚴岱川道謝,“今天多虧你了,衍衍他摔傷才好沒多久,脾氣又軟,在外頭老是受欺負。今天要不是你,他肯定又得吃虧,以後還得多麻煩你照顧照顧他了。”
“我沒受欺負。”邵衍埋在母親頸窩裡懶洋洋地反駁,一旁的邵父只覺得兒子又在逞強,抬手疼惜地摸了摸兒子柔軟的頭髮。嚴岱川對此還沒什麼反應,站的最遠的常軍軍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顛覆了。他盯著正被父母百般呵護安撫的邵衍,再回想起不久前對方將皮帶抽在廖小龍身上時激動莫名的變態樣,忍不住後退一步,將自己縮在了車子的陰影中。
☆、第二十七章
晴天、午後;A大冬季枯黃的後山草坪,邵衍剛去過圖書館;抱著兩本英文字典朝著小教室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