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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頗具藝術性的。然而社會之所以被稱作社會,就是因為有著各種各樣不同的聲音,有站在邵衍一家立場上覺得大快人心的觀眾,自然也有好了傷疤忘了疼覺得邵衍一家應該以德報怨的存在。
許多人都覺得邵父和邵玉帛終究是兄弟,邵父還是個做哥哥的,應該更多些包容心。弟弟從前雖然做錯了事情,但也罪不至此,現在已經受到了身體上的懲罰,那麼不管怎麼說,做哥哥的都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哪怕明知道這些奇葩的聲音背後有人引導輿論,邵父在看到鼓吹自己聖母一次的言論時還是氣的不行。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大嘴巴們讓邵父不堪其擾,卻叫一直關注事態發展的邵玉帛滿意非常。他已經無暇去顧及自己在外人眼中到底是怎樣一個值得憐憫的形象了,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只有邵氏的大權,集團裡的股東們現在已經一反從前不聞不問的態度開始打電話問候他的身體近況了,這就是成效!
他吃夠了輿論攻擊的虧,自然清楚掌管著企業的生意人有多恐懼這種手段。眼看著大哥一家在邵衍獲得國際美食大賽的冠軍之後越發風光無限,每日出鏡曝光都在喋喋不休御門席最近發展,卻對他這個親弟弟困窘的近況提都不提,邵玉帛簡直快被自己腦補出的委屈憋瘋,終於決定再下一劑猛藥。
他帶著他辦的殘疾證去參加節目了,公開因自己從前對御門席做的那些事情朝大哥一家道歉。
他真的是徹底拋開自己的顏面了,邵父看到在電視上聲淚俱下口齒含糊的弟弟時幾乎要被氣瘋,各種對過去的錯誤避重就輕的解釋更是讓早就明白到遺產分配真相的邵父幾欲作嘔。
可媒體們顯然不管這些,幾乎在節目播出的同時,就已經開始有人朝御門席來電詢問邵父對弟弟這一舉動的回應。
邵父於是玩起了神隱,記者們開始聯想不到他,只說他態度為難正在掙扎,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忽然就出現了痛斥他心腸太硬不顧兄弟親情的指責。
最多不過三天,網路上開始瘋狂炒作又一輪新的攻擊。
A省周邊有人組織了上百名長期人發起對邵玉帛的支援行動,他們走上街頭,喊著殘疾人也有資格參加工作的口號,圍堵在邵氏集團的大樓門外示威。
這真是一招又酸又爛的棋,偏偏下的刁鑽,叫人無從反擊。
事情從邵玉帛身上轉移到殘疾人這個群體身上立刻就變得複雜了,將自己捆綁在“弱者”這個角色上的邵玉帛也演的不亦樂乎,每天各種公益活動宣傳不斷,除了表露出自己對回到邵家繼續進行管理工作的意圖之外,還時刻不斷地將自己對大哥一家的歉意掛在嘴邊。
邵衍一家一直沉寂地等待著時機,終於有一天,A市御門席老店的田方笠打來電話,說老店門外堵滿了拉著橫幅不肯離開的殘疾人。
這太可笑了,哪怕明知道弟弟早就制定了這樣噁心的計劃,在聽到這樣荒謬的事情真實發生的時候邵父還是把自己氣了個頭昏腦漲。
這算什麼!?強迫他接受下那樣沒有誠意的道歉?然後呢?然後邵玉帛就和御門席捆綁起來了,御門席就得分他一口飯吃了是嗎?!
田方笠事先沒被透過氣,簡直被突發的狀況嚇死了。早上開門不多久門口就被陸續趕來的殘疾人擠滿,這些人不進店,就圍在御門席門口靜坐,拉著橫幅舉著大字板。大字板上寫滿了呼籲邵父原諒痛改前非遇到困境的邵玉帛的話,橫幅上則是密密麻麻的控訴。因為人太多,商場的安保們拿他毫無辦法,警察後來也趕到了,對這群油鹽不進的殘疾人更是無從下手,除了勸告之外不敢動用任何武力。
此事一出,各界震驚,如同燒熱的油鍋裡被舀進了一瓢冷水,喧雜的討論頓時沸騰起來。
痛罵邵玉帛道德綁架和勢弱凌人的聲音越發猛烈,但也有人覺得邵父應該聽到殘疾人們內心的吶喊,重新接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
邵衍被嚴岱川教著用智慧手機上社交軟體,雖然對打字還不太嫻熟,但看圖片和新聞還是不在話下的。隨便哪一個新聞社群朝下一重新整理就是邵玉帛痛哭流涕的圖片,邵衍盯著畫面中男人鼻子下面晶瑩的鼻涕,忍不住嫌惡地皺起了眉頭:“煩死了,還讓他這樣折騰一下,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嚴岱川頗為無奈,這世上最無法解決的難題就是背地裡那些時刻不懂得安分的小人。如果不下點狠功夫,邵玉帛這樣的人即便失了勢也未必會安分做人,與其日後時時提防他背後搞鬼,不如一次就把他的名聲給敗乾淨,那麼到時候任憑他蹦躂的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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