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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風流瀟灑才對。與此時的模樣對比起來實天壤之別。
陳落斌知道姐姐是在為自己難過,但是十幾年前的那段不堪的歲月已經過去。被流放的人能保住性命的沒幾個,他算是幸運的。他的要求不多,再苦再累,能活著就行。
他在被流放的那段歲月裡,無時無刻想著親人們被砍頭的那一幕,所以他發誓,一定要保住性命回來為陳家討個公道。雖然他當年還不是陳家的主事者。但是很多事情父親都有交給他去辦,陳家有沒有做違法之事他比誰都清楚。
“當年你被帶走後……怎麼樣?”陳氏坐在他身旁,低聲問道。其實她是想問當年他是如何熬過來的,那麼漫長卻了無生機的路他是怎麼走過來的!
陳落斌輕輕搖頭,“那些說來話長,當年我唯一記掛著的便是要活著回來見姐姐,還有為陳家討回公道。”
陳氏邊聽邊落淚,惹得站在一旁聽著他們姐弟兩對話的陸真真跟陸展賀兩姐弟也跟著眼框溼潤。
“姐姐真沒想過此生還能與你重聚……真感謝老天爺垂憐……”
“姐姐,到底為什麼你們會到這鄉下地方來?”陳落斌見陳氏哭得傷心,又無意間打量了她的穿著,這才想起來他剛剛想要問個明白的事情。
陳氏哭得有點說不上話,雖然沒有嚎啕大哭,但是忍著哭更令她看起來異常傷心難過。
陸真真出聲道:“舅舅有所不知……”
陳落斌回頭看著陸真真,伸手招了招陸真真道:“真真丫頭你過來,跟舅舅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見舅舅穿著並非尋常百姓或者商戶的穿著,再見他身材魁梧,面目黝黑,想來應該經常風吹日曬。他身上那凌厲的氣質又再次說明他定是個管理者,而且還是個不小的管理者,那種因為長年累積而所折射出來的豁達氣勢是不容質疑的。
於是她照他的話,走到他身前,轉頭看了陳氏一眼,說道:“陸志山的小妾劉春陽陷害展賀偷盜,又誣陷我與陸府下人有苟且之事,再冤枉我孃親教子無方,便使陸志山把我們幾人逐出陸府,流落元下坊。”
陳落斌雙手緊握著椅子的手把,手指節節泛白,似乎此時他手裡抓的不是椅子,而是陸志山跟劉春陽。
回頭看著陳氏問:“姐姐,你卻就這般由得她那小賤人胡作非為麼?你才是陸家的當家女主人。”
聽到自己弟弟的數落,陳氏又是低頭一陣狂抹眼淚,使得陳落斌無奈地搖頭,他的姐姐一直都是這樣,沒變過。
“後來呢?”陳落斌回頭問陸真真:“你們是如何在元下坊落腳的?可有人欺負於你們?”
陸真真笑了笑,道:“元下坊的村民都很好,對我們也沒多加刁難反而都很友善,若不是村民們相助,我們幾人只怕早餓死路邊。”
陳落斌臉色依然陰沉著,卻有種如釋重負般地呼了口氣。“展賀如今可是在讀書識字?”
陸展賀沒想到這個剛剛認回來的舅舅會突然關心到他,便抬起頭來看著陳落斌,點點頭沒回話。
陳落斌當陸展賀是小孩子害羞,而不知其實陸展賀自從阿全離開後,整個人都很少開口說很多話,也許是還不習慣吧。
“姐姐,真真可與鍾家的小子訂了親?”陳落斌惦記著姐姐跟外甥女,就連外甥女婿都惦記著,以前被流放時,每日除了要把規定好的活兒做完之外,還要做很多額外加上來的活兒,而每次鼓勵他堅持的,便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兩個親人。
陳氏吸了吸鼻子,輕輕搖頭。
陳落斌見她這麼個反應,以為鍾家想悔婚,心裡頓時火冒三丈。
“想幾那孩子倒是想娶真真,只是……真真已經與心儀之人訂下親事。”陳氏說著,看了陸真真一眼,見她低頭不語,便又道:“你那外甥女婿便是這元下坊的教書先生,叫木子峻。”
陳落斌剛剛還以為是鍾家嫌陸真真沒了陸家嫡女的光環而悔婚,卻沒想到竟是陸真真自己悔婚與心儀男子定親……!
“改日當親自上門去拜訪,我的外甥女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娶進門去的。”那個姓木的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既然是真真自己喜歡的,而且親事都已經定下來了,他便也只能這般接受,待來日見過面,若當真不堪的話再退了親事便罷!
陸真真被陳落斌的豁達大方所感動,這樣的男人該是經過多少磨難才能成就?每一次的磨難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經歷,而在之後,卻是一種值得炫耀的經驗。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陳落斌並沒有排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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