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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於解釋,可是,這女人故意點了個牛皮燈籠不透半點光亮,總是一副言之鑿鑿有理有據的樣子,讓他心底氣悶不已。
“只和一個假裝關心你的人有瓜葛,容遇,你不會覺得太虧了?”
“怎麼,內疚了?內疚了就對我好一點,女人。”他抱她入懷。
她半晌不說話,心底又酸又軟又帶著些不安和喜悅。
“容遇,你不喜歡她是不是?”
他點點頭,她黑如點玉的瞳仁盯著他,“可是她喜歡你。”
他怔了怔,“你想說什麼?”
“是還是不是?”
他無可奈何望著她,算是預設。
“我知道了。”她轉過臉閉上眼睛睡覺。
“知道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她喃喃地說:
“當然知道了。今天一個青蘺,明日可能就有一個紅玉,明日的明日美女仍舊紛擾如塵,今天的青蘺不愛,誰知道紅玉你愛不愛?你眼中一汪春水兩袖桃花,我能守你一時,不知能否守你一世。”
容遇靜靜地望著她,沒有發怒,更沒有生氣,“記不記得那顆琥珀骰子?”
提起這事,她不由得惱然,“你知道的,當了,死當,贖不回了。”
“當時送你骰子時,我讓人捎話給你,記不記得我說了什麼?”
她還記得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不是每場賭博都會輸得一無所有,那要看,是跟什麼人賭。
“阿醺,敢不敢跟我賭一賭?”他問。
“賭什麼?”
“賭你的真心,也賭,”他執起她的手貼上他的心窩,“我的真心。”
第八十章 驚變 1
流雲居的桃花一夜之間開了,三月初的晨曦微露,片片桃花豔極風流,桃葉落盡而更顯滿樹繁花。
流芳醒來時便已經嗅到那帶著微甜的香氣,以為是哪個丫鬟打翻了新買的香粉,瀰漫了一室。
枕畔空空落落,竟不知道他是何時離去的。她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裡衣的衣結完好地綁在那裡,他不曾越雷池一步,昨夜耳鬢磨斯現在想起依然有些恍惚如夢。
愛情就是一場賭博,她敗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如今他說,跟他賭,賭彼此的真心,敢不敢?
她不敢。
男人要放棄一個女人的話,理由實在太多了。為國為民,為名為利,再坦率一點,便是為那死而不能復生的愛情,或是另一段新生的情愛。
她怎麼敢重蹈覆轍?尤其,物件是容遇。
可是他很高明,棋在局外。
不知何時起,他已騙她下了注;忽然某一天才問她,你敢不敢跟我賭?
她不敢。可是已經下注了。
兩年前若即若離的相伴,兩年間不算刻骨銘心的掛念,兩年後暗流洶湧的重逢,他用時間撒下了一張大網,一孔不多,一孔不少,恰恰把她網到了自己的身邊,名正言順,順理成章。
他給了她一段婚姻,給了她一個擋風遮雨的家,還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是一個姿容平常的女子,不過心性比別的女子要清高一些,心要比別的女子玲瓏一些,眼角眉梢比別的女子聰慧一些而已。他看上了她,焉知這是不是就是愛情?
而自己呢,對他動的情,又有多深?
她想得頭都有點昏沉了。
一掀開被子起床,才發現自己來癸水了。整一日,腰有點酸,小腹有點疼,萱兒要請傅青蘺來給她看看,她連忙搖頭,只問萱兒平日疼痛都吃的什麼藥,萱兒說她吃的是陵州福濟堂的凝香丸,藥效比較好。
萱兒所說的凝香丸,大小顏色就和她以前吃過的烏雞白鳳丸沒兩樣,一個大泥丸,還透著藥味。開始時她不肯吃,後來痛得沒法了,才讓萱兒把丸切小,搓成小顆,黃酒送服了。
抓著枕頭睡得昏昏沉沉的,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問:
“怎麼不讓大夫來看看?”聲音中帶著嚴厲。
“王爺息怒,王妃不讓,她說,她這不是病……”萱兒有些委屈。
“你哪裡不舒服?”他扳過她側向裡臥的身子,便看見她蒼白的臉色,“萱兒,讓傅青蘺過來一趟。”
“不要!過一個晚上就好了,以前又不是沒試過……”她聲音弱弱的,如飛絮,如遊絲,直繞得他心裡難受。
“把傅青山叫來!”他吩咐道,萱兒馬上去辦了。流芳把被子拉高蒙過頭,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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