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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了嗎?既然她醉了,那就權且當他唱過了吧,反正,又沒有說他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時候唱。
“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
小酒窩長睫毛迷人得無可救藥/我放慢了步調感覺像是喝醉了/終於找到心有靈犀的美好/一輩子暖暖的好我永遠愛你到老……”
這樣赤裸坦白的宣示愛意,就是她要求他為她做的事情麼?
其實,她大可以提出別的要求,比如說,要他娶了她……
馬車顛簸著向前奔跑,車廂內容遇靜靜地看著流芳,輕聲喚她道:
“阿醺,阿醺……”
馬車的輪子碾過一個坎,車子彷彿一下子被拋起又落了下來。流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容遇那雙風流卓絕的桃花眼,正帶笑含情地看著她。
“阿醺,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我唱那首歌?”他的聲音帶絲沙啞,魅惑人心。
“因為啊,”流芳笑了起來,雙眼水霧迷濛,“這是你欠顧流芳的,我要幫她討回來。”
“哦,你幫流芳討回來?那麼,你又是誰?”
“我,我是誰……”流芳又閉上了眼睛似是已經睡死了,可是片刻之後,她忽然伸手抱緊了容遇,大聲哭喊著說:
“媽媽,媽媽,我錯了,我不該跑去玩跳樓……”
玩跳樓?容遇聽得一頭霧水,可是見她眼角不斷湧出晶瑩的淚滴,眉峰緊蹙,傷心欲絕,似是陷於夢魘而不能自拔,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拂去她的淚水,才發現她的淚水已經把兩邊鬢髮打溼。
那冰涼溼潤的感覺自指尖突進他的神經,他心底的那根弦不知怎的忽然就“噌”的一聲輕響,他不以為意,告訴自己這只是錯覺,他一定是聽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聲音曾經響起過。
他拿出一顆硃紅色的小丸放進她的嘴裡,是攝神香的解藥。不料她的頭一側,那藥丸又從唇角溜了出來,容遇皺眉伸手捏住她的俏鼻,她不得不啟唇吸氣,他順利地把藥塞進去,然而她的小舌又總是把藥抵了出來。
如是者多次,容遇終是失去了耐性,他把藥丸含在自己口裡嚼碎了俯下頭喂進她的嘴裡。紅唇溫潤透著淡淡馥郁酒香,奈何牙關緊扣不解風情,他於是用力咬痛她的唇,她無意識地輕呼一聲,他適時地吻住她把藥哺了進去。
忽如其來的窒息缺氧讓她不自覺地低喃著躲開,發上的簪子輕聲墜地,一頭黑髮如墨如瀑,垂墜散落。他皺眉,五指伸進發中抵住她的後腦,無意地把唇舌間的距離壓得更緊。
似乎是一個纏綿而意猶未盡的吻。
“咪咪,你怎麼咬我?……”她迷糊著說。
容遇有些氣惱,他的親吻和狗有可比性嗎?!
剛離開她的唇時她卻伸出雙臂繞著他的脖子,喃喃道:
“渴,好渴……”
嫣紅的雙頰,豐潤的紅唇,偶爾的嚶嚀和貼身擁抱著的熱度,竟有那麼一瞬讓他迷醉和放縱,有那麼一瞬他只想把剛才那個不怎麼解恨的吻繼續下去。
他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吃了一驚,他下意識地推開流芳,馬車一個顛簸,流芳很不幸地就撞到了馬車一角的橫木上,險些就要摔下來。
容遇無奈,還是在她摔下來之前把她拉回懷中了。
本來已經長得很一般,摔一摔變得更醜了,無賴起來要他負責怎麼辦?
秋風清,秋月明。白雲聚復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今夜他所吹的壎曲,名為《秋風》。
第二十一章 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1
第二日流芳一覺醒來,已經身在汀蘭閣中。她不覺得頭痛,只感到昏昏沉沉的,似乎忘了前塵舊事,腦袋中一片空白。尤其是當她見到一個陌生的清秀丫頭站在自己床頭的時候她真是嚇了一跳,馬上想到自己不是又一次穿越了吧?!
目光掃及房中傢俱及那幅畫了墨色蘭花的屏風後,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你是誰?西月呢?”
“六小姐,我叫錦瑟,西月姐姐她身子還沒大好,起不來,所以二夫人指了我到汀蘭閣來伺候小姐。”
“西月她怎麼了?”居然敢曠工,這小丫頭莫不是看她太寵她了,變得一點分寸都沒有。
“小姐你忘了嗎?”錦瑟驚訝地說,一邊替她捲起紗帳纏到小銀鉤上,“昨夜表少爺抱著你回府時,西月姐姐已經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