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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容遇太聰明瞭,總能得顧府眾人的歡心,在這樣的大家庭中做到遊刃有餘談何容易?
尤其是他遊歷回來重回顧府之後,更清楚地認識到,容遇這個人,遠遠不止別人所看到的那些……
容遇反而一臉的疑惑,笑道:“懷琛兄太過敏感了,我不是容遇,那我又是誰?”
這時,忽然聽聞宴會廳裡一陣喧譁,不知發生了何事。
容青匆匆趕至,看著容遇欲言又止的樣子,容遇挑挑眉,說道:
“有話就說。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顧學士剛才應允了兵部左司馬曹大人家二公子與顧六小姐的婚事。”
顧懷琛溫和帶笑的表情終於現出了一絲裂痕,嘴角深抿,眼內閃過一絲怒意,再也演不出那一派雲淡風輕。
容遇眸光一冷,笑意不達眼內,說:
“託懷琛兄的福,顧府又要辦喜事了!”
“這最好是你的真心話!”懷琛對上他的視線,這時江南過來說是晚宴結束了,他離開前對容遇說:
“若你真是我的表弟,便請多為顧府設想,收斂一下你的野心!”
容遇不以為然地淺笑著目送他離開。
走到駙馬府門口,“這訊息是真的?”容遇問。
容青把韁繩交到他手上。
“千真萬確,今日凌晨發生的突襲,西戎集結十萬大軍進攻莫北關。莫北關的線人飛鴿傳回的訊息,另外,已經有流民湧向渝州。”
“西戎族再次犯邊,莫北關的防線一向穩固,這次他們敢大張旗鼓地進犯,想必是做好了準備,容青,告訴下面的人,連夜把城中的糧食盡數購入,通知陵州的糧商加緊派出運糧船。另外,回書莫北關那邊的人,慎守待命,切勿輕舉妄動,朝廷可能會趁此機會將莫北關的兵權進行移交轉接。”容遇上了馬,對容青說:
“你馬上去跟三皇子稟報此事,至於朝廷如何發兵,相信明日早朝,就會有訊息傳出。”
“公子,你現在要回焚玉山莊嗎?”
容遇沉吟片刻,然後揚鞭疾馳而去。
他要去哪裡?他想,不知那個固執倔強得有如野馬般的女子,會躲到哪裡去舔自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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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顧千雲撕破的一截衣袖早被她順手扯去,露出白如脂玉的手臂牽著馬韁隨意地走在長安大街上。長安大街今夜同樣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因著皇家盛事到處是一片火樹銀花人聲喧鬧。
街上有賣藝的,會噴火,會表演雜技,還會心口碎大石。流芳終於知道穿越前電視上的那些跑龍套的其實在傳達一種歷史的真實,那就是,她現在所見的是貨真價實的大條麻石,正壓在那個一身橫肉的漢子身上。
流芳瞪大了眼睛看了半晌,怎麼看也看不到麻石上有備好的裂痕,那一錘子下去,她都有些心驚肉跳了,趕忙扔了些碎銀子,就走開了。
也有賣小吃的,賣簪子耳環那些女兒家東西的,攤主吆喝著爭搶生意,招呼著流芳過來看,但是她身旁的黑駿馬險些就把人家的攤位給踢到,她只得用力把馬拉開,抬頭便看到那賣面譜的攤檔。
她怔了怔,走過去拿起了同樣一個米勒童子的面譜戴在臉上,透過那圓圓的眼洞望出去,街上的繁榮熱鬧似乎靜止了——今夜沒有人舞龍,也沒有人驚馬,更沒有人救人後冷著臉拖起她的手就走。
如果那夜,他沒有帶她來長安街,她沒有扔下他去買面譜,他沒有救驚馬上的人,那麼一切的一切,是否會不同?
她摘下面譜,滿心的酸楚。
付了銀子,拿了面譜,牽了馬,遊蕩到一家小酒館,想要坐下歇息,小二卻告之要打烊了,無奈,只得提了一小瓶酒,牽著馬,繼續遊蕩。
她的懷裡,還揣著她所有的身家性命白銀二千兩。剛才的碎銀子,是她把自己頭上耳上的玉器金飾當掉得來的。
顧府,她已經不想回了。
明日等著見他們新婚夫婦前來拜見高堂,等著見公主給每個姐妹下賜禮物,等著見他人琴瑟和諧……
這讓她情何以堪?
一抬眼,面前卻站著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這時街上的店鋪大都門戶緊閉了,四處有些寂靜冷清。天幕幽藍,他就站在街角處,一身黑衣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只有那幽暗清冷的星眸閃著慧芒,如釋重負般落在她的臉上。
她走過去,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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