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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那段空白的記憶要過許多年之後,他才能夠慢慢回想起來。
曾那麼深愛過。
玻幕外遙遠天邊出現火燒一樣的紫霞,漫天絢麗美得驚人,卻在短暫的黃昏裡迅速黯淡,最後消弭於悄然拉起的灰暗色夜幕。
佔南弦收回飄離無限的視線,嗓音平靜依然。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這個電話,我已經等了多少年?”答案是,整整十年。
這十年裡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著一個目標,這十年來的每一天,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到底還要再過多久,多少年,多少時候,她才會——回來他的身邊。
“從我十八歲和她分手到現在,今天,是她第一次找我,十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我,是她第一次和我聯絡,是她第一次想到我。”整整十年。
誰又知道,這十年對他意味著什麼?記得漁夫和魔鬼的故事嗎?在她離開後的第一年,他曾天真地心存祈盼,希望她什麼時候看開了,放下了,想他了,會主動和他聯絡。
第二年,依然還是沒有她的一點音訊,他開始失望。
第三年,對她的思念漸漸變成了恨,他想不通,難道過去的感情全是假的?她怎麼狠得下心就這樣消失?第四年,他在等待中逐漸絕望,開始刻意讓自己遺忘。
一年又一年,他把自己徹底投入到工作中,曾經有一段時間,每天早上醒來他都去照鏡子,想看看自己的頭髮已經等白了沒有。
七年過去,在漫長的等待中對她的愛和恨終於兩皆變淡,終於,他接受了她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
就在他決定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認真地向薄一心提出訂婚之後,她卻在他的訂婚宴上突然冒了出來,沒有人知道那一瞬他的感覺,如果可以,那一刻他很想、親手殺了她。
在她家樓下決裂的那一晚,他曾指著她的鼻子說,總有一天他會超過朱臨路,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回到他身邊,事隔七年,七年後當他在自己的訂婚宴上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在心裡告訴自己。
總有一天,他會把她施之於他的種種,一樣不少通通還給她。
他對著玻幕上自己的鏡影彎了彎唇,鬢髮尤未白,在十年之後終於還是被他等到了這一天,不管淺宇的成就再大,從來就不是他的目標,他努力那麼久,無非就為了這一天。
他會讓她知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她說走就走,想回頭就回頭?唇邊悄然彎出深得異樣難解的笑痕,“高訪,叫人看著她。”
第十五章 拒見,反追(1)
在淺宇的多重施壓下,尤其益眾股價異動讓潘家大駭,一查,發現拋售他們股票的各大基金手中仍持有的益眾流通股總額高得超人意料,如果這些股票繼續被大量拋售,後果會不堪設想。
事態緊急,潘家當機立斷馬上召開家族會議,潘維安自動請纓去與佔南弦磋商,帶回來的結果是,佔南弦的態度非常強硬,什麼條件都不接受,只要求潘家必須把潘維寧除名。
關係極其複雜兼心裡各有盤算的潘家人,很快就以超過半數的同意透過決議,決定由潘父出面登報公開和庶出的潘維寧斷絕父子關係,把潘維寧趕出家門,有生之年不得重回潘家大宅。
得勢的潘維安又趁機提議,不如把原來給代中的案子還給淺宇去做,並適當給對方多一點利潤,以使益眾和淺宇的緊張關係得到真正緩和,讓佔南弦熄下餘火,這個建議幾乎得到所有潘家人的贊同。
然後潘維安在操作合同時,暗中把代中給益眾的賠款分散做進各項採購裡,變相地把錢轉移給了淺宇。
至此,佔南弦和潘維安的暗箱交易全部達成。
當潘維安好奇問及潘維寧和薄一心的照片是誰提供給報紙時,佔南弦淡笑不語。
至於禍不單行的代中,在賠款之後更是資金短缺,信譽破滅、股價暴跌、黴事纏身、生意稀少、週轉不靈加上不少機敏的高階另謀出路,內部還傳言為了縮減開支要小規模裁人,簡直是敗如破竹,大勢已去。
而佔南弦更在和益眾簽好協議的翌日,公開宣佈收購代中。
形勢比人強,訊息一放出去,還沒等高訪逐一聯絡,那些手裡握有代中不能在流通市場出售的股權份額的董事已急不可待地上門,就連代中的親族皇戚們也蠢蠢欲動,都想趕早一步向淺宇賣個儘可能好的價錢。
溫暖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版面上佔南弦的側影,有些怔然。
這些日子以來,無論她什麼時候撥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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