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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從他密合的長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她當場說不出話來。
ST…T輕度改變,無藥可治,終此一生她都有一顆傷了的心。
胸腔內洶湧著一些什麼,想叫他別再和她玩這些既縱又擒的把戲,又想問他不是過兩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何必再這樣大費周章,明明想問的,可是所有的話都如鯁在喉,一句也說不出來。
“你什麼時候走?恩?”他問。
“別逼我。”她喃聲道。
“逼你?怎麼會,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不要等到喝過我的喜酒才走?”他唇邊的笑容淺淡如常,彷彿在和她談論的是天氣問題。
受傷的感覺在那一瞬湧上心口,如果她原本還有些什麼話想和他說,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裡化成了灰,扶著他的肩頸把他輕輕移開,她起身,“我渴了,你喝茶還是果汁?”
他側過身來,以手支頭仰看著她,眸光有點柔又有點涼,“過來。”她站在原地不動。
“到我身邊來。”她怔了怔,她不就站在他身前一尺之處?他只需抬抬手即可以碰觸到她,垂首與他相視,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弧度完美的唇邊蘊涵有某種隱約的含義?他的眸中浮上一絲失去耐性的脅迫,“來。”那神色仿似多年以前,她不肯乖乖就範吃早餐時他總會這樣警告地看著她。
她彎身,對上他的眼,展顏一笑,“我偏不。”說完快速避開他驟抓過來的手,轉身便走。
看著她倔強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他臉上薄笑再次化為引人的淺莞。
廚房裡她一口一口飲著冰水。
從十三歲愛他愛到現在,他到底還想她怎麼樣呢?為什麼不明白告訴她怎樣才可以令他滿意?他明明知道,只要做得到她一定會為他而做,為什麼偏要這樣操縱著她的情緒,好玩嗎?
煮了一壺咖啡端出去,看見他仍然半躺在沙發裡,正側身看著電視。
新聞簡要說涉及收受賄賂的原大華老總楊文中棄保潛逃,警方已頒佈通緝令,然後薄一心的經紀人公開承認,外界關於薄一心已連續幾天收到恐嚇信的傳言是確有其事,警方懷疑是反對她結婚的狂熱影迷所為。
溫暖看了眼佔南弦,“有人恐嚇你們?”“恩。”“很嚴重嗎?”“連續一個禮拜,每天神不知鬼不覺寄來一封信,內容都是說如果她結婚就殺了她。”
溫暖只覺毛骨悚然,“真的是影迷嗎?她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他淺笑,“她得罪的人不多,也就你和溫柔。”溫暖氣結,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接著道,“不過我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她握著杯子的手一顫,“你的意思是——那其實衝你來的?”他勾了勾唇,“以一心要結婚為由進行恐嚇,豈非是個很好的掩人耳目的藉口?”最起碼,警方的視線就已經被成功轉移了。
溫暖忍不住擔憂,“如果真這樣,那你結婚當天不是很危險?”他的眸光異樣清亮,“你是不是……想叫我不要結婚?”她窒了一窒,輕輕別開頭,“我一直都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睫底閃過百千種顏色,他問,“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低著頭,不說話。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介意你嫁給朱臨路,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不打算讓你好過,你別指望我還會再放過你。”悶意在胸口凝集,她咬了咬唇,脫口而出,“如果你再這樣,我——我就去和臨路生小孩!”
當年她慣用的毫無威懾力的賭氣說話,在這刻完全出乎意料,惹來他懶懶一笑,“這種事不勞你為他操心,關於他的小孩,我已經找人幫他生了。”她驚跳而起,“你對他做了什麼?”他唇邊的笑帶著淺淺勾魂的誘魅,“想知道?到我身邊來。”那句他一再重複的說話帶給她心頭極異樣的感覺,彷彿他給了她一把重要的鑰匙,然而她卻不知用來開啟什麼,猶豫一下,她終於還是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她的柔順讓他滿意,舒緩了神色,撐起身子,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含弄她的耳墜,直至眼底的凝脂膚色飛起粉霞,他才從嘴裡一字字吐出溫熱誘人的氣息,“寶貝,想不想讓遊戲結束?”
拂在耳邊的呼吸暖麻入心,她受不了地把頭一側。
“不想?那好。”靈舌輕巧滑落到她胸前鎖骨,“正好我也不想。”她不由得推開他,身子挪離兩尺遠,眼內隱著戒慎。
他輕柔道,“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就是這樣,一次次離開我。”說完他淺笑,那笑意象一泓深沉無底的湖水,表面漾著漣漪,內裡百尺卻是紋絲未動,“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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