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從茶几上拿了一張面巾紙給心綾，心綾接過面巾紙，一邊擦眼淚一邊把頭靠在月生的肩膀上，本來月生想和心綾說的話又不知道怎麼說了，也不想打斷心綾的心情，就有意識的等歌唱完。月生從茶几上拿起心綾抄下來的《浪漫滿屋》主題曲歌詞：//我不太懂愛情/萬萬沒想到愛情就這樣到來/在愛情面前/我的心依然不那麼踏實/……你一直在騙我，你一直在騙我，你一直在騙我……//

月生的眼睛停在了這一句歌詞上！

“綾兒，你怪我嗎？我是在騙你嗎？”月生把左手從沙發和心綾的後背之間伸過去，摟著心綾低沉地說：“你今年多大了？”

心綾沒作聲，眼睛看著電視。月生把眼睛從電視上轉向心綾，搖了一下心綾的肩膀： “看著我哪！和你說話哪！你該結婚了，你二十六了，家裡人該著急了。六號是中秋節，你回去吧，你不回去沒理由的。我和你不一樣，你不要管我，回去的時候幫我看看兒子好不好？我很想他！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在騙你，還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上帝！在所有人眼裡，我是上帝的好孩子。在你眼裡，我真的那麼好嗎？在自己眼裡，我就是魔鬼！”

“我不想回去，你也不用管我，我知道怎麼做，他們對你也太過份了。你不是信上帝嗎？就當是讓我補償你好了。我知道你不討厭我，我不要你愛我，我也不去想那麼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心綾把身體向月生靠了靠。

“我給你氣死了！我也恨死我自己了！！”　月生搖了搖頭，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在地獄裡，你不能下地獄啊！挺悶的！我想出去走走，你去不去？”

“如果人間就是地獄，那我就待在地獄裡，和你在一起。”心綾輕輕地說。

“需要買點什麼？我帶點回來。”電視裡在放廣告，月生聽心綾說完，也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啊，能說什麼呢！月生低下頭，在心綾的頭髮上吻了一下，站起身問心綾。

“你看著買吧，水果沒了。”心綾也起來踏著拖鞋上衛生間，月生答應著下了樓。

小區裡看不到人，給涼涼的風一吹，心情好了一點，不像剛才那麼悶了。雨過天晴，藍藍的天空飄著一、兩朵白雲，陽光如同漂洗過的一縷縷金絲從樹葉的縫隙間灑落下來，顯得那麼溫柔纏綿，暖洋洋的。不遠處，蘇州特有的茶山也顯重巒疊嶂、雲霧繚繞；山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太湖，湖面上隱隱約約的漁船看上去像是一隻只浮在湖面的水鳥。

雲自無心水自閒

我自飄零在人間

他日飛越紅日頂

攜來好夢臥百年

月生吟著半是別人半是自己的雜詩，對著迎面吹來的風揚起臉，深深地、悠長地吸了一口氣，心情也像遮蓋著自己的香椿樹搖動的手臂，舒展而隨意，一種簡單的快樂在心底盪漾開來。走在樹蔭裡，樹上的不知道什麼樣的鳥叫一聲，月生也跟著吹一聲口哨，在悅耳的鳥鳴和口哨聲中，順著逶逶迤迤的小路，月生走到了小區大門口，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林間赧然、單純的陽光與樹上小鳥唧唧的叫聲；茶山上的霧嵐與他腳下迤邐的小路；小區大門外縱橫張揚的街道連著色彩逐漸變化的村莊和路上燦爛、意氣的三、五行人、飛弛而過的汽車；街對面樓上臨窗而望的少女像一尊雕塑，充滿祈求的眼睛向遠方眺望；飛翔的鴿子，抖動著潔白的羽毛；淡然中，有一絲極好聞的花香鑽進鼻子裡，有點尖銳的溫柔慢慢延伸進自己的身體裡去了，起伏跳躍，月生感覺像是六月天裡喝了冰凍的泉水。這一切實實在在地包圍著月生。

“攜來好夢臥百年”，月生重複念著這句詩，任這片寧靜陶醉著自己的眼睛，滋潤著心靈，心裡想：“我的好夢是什麼呢？//我的神 我的神/我已經在坑中極深之處/心滄桑美麗的臉龐格外凋零/除了你還有誰能抹去我的痛楚/曠野遙遙請給我一輪紅月/照亮我通往天堂的路//”

“老闆，您買點什麼？”一個聲音打斷了月生，月生驚醒過來，原來自己已經走到小區大門東邊的一個水果攤前，是賣水果的老闆問他。月生買水果都是在這個攤子上買，賣水果的老闆也比較熟悉。

“買點蘋果，香蕉。”月生向老闆點下頭，算是打招呼。

“好的，放假沒出去玩玩啊？”老闆說話的同時，麻利地裝好、稱好水果，遞給月生。

“哦，先放這，我一會來拿。”水果攤旁邊是一個網咖，看到網咖，月生想起剛剛看的那篇介紹“網路日記”的文章，又不想那麼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