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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來,還態度平和的跟一箇中年男子說話!
蘇夏的眼睛噌的一聲就放亮了,耳朵也放尖了。死命的巴著窗戶往外看,卻只能看到母親微笑著和對方說話,而那個送母親回家的男人,看輪廓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舉止文雅,非常的有風度。看不清楚樣子,但能感覺得到他一定是在笑著的。
蘇夏倒沒有在心中編排這個男子是母親的什麼朋友之類的,她知道這男人的出現肯定和倉庫的合約問題扯不開聯絡。對方送母親回家,還態度友好,那就說明這事情肯定是解決了,最起碼,也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蘇夏鬆了口氣,撂下了簾子,聽到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就跑去為母親開了門。
沈素梅推門進來,見到蘇夏就站在門邊,頓時笑道:“剛剛你揭簾子偷看了吧。”雖然是問句,說出來的卻是陳述句的口氣。
蘇夏也不遮掩:“早屋裡聽到你說話了。媽,那人就是要搶咱們倉庫的?”
“什麼搶倉庫啊,這是個誤會。”沈素梅點了點蘇夏的額頭,換了拖鞋進屋,“給咱們籤合約的那個房東太不厚道了!要不是人家施先生好說話,咱們的網咖這個月是開不成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蘇夏一屁股坐在沈素梅屋裡,一邊看著母親換下套裝,換上睡衣,一邊問道。
沈素梅說:“就咱們租倉庫的那條街,是要改建了!北京來了一家大公司,那公司的老闆是咱們A市人。現在發達了,要投資咱們市裡。咱們市不是今年才出了未來十年的規劃圖麼,東區那邊都被劃為了開發區,以後是要投大資金建設的。那公司的老闆看中了文興路那條街,從市裡把那條街未來幾十年的經營權都買了去,準備全拆了,然後建一個商貿中心,要蓋幾棟寫字樓,百貨大廈什麼的。租給咱們倉庫的那個房東不知道這個訊息,貿貿然就給咱們簽了三年的合約,不止咱們,街裡其他商戶這幾個月也有轉讓買賣的。昨天市裡有改革委的官去給他們說了這件事,說是那公司會給這條街上住的人,商戶都發大筆的拆遷費用。這個房東覺得倉庫拆了更值,就跟那公司簽了協議,轉頭才想起跟咱們的合約!這倉庫都要拆了,我們網咖還怎麼開!”
“那讓他按照合約賠錢啊!”蘇夏不忿道:“做生意哪有這樣見錢眼開的,這不是坑人麼!而且倉庫裡面都裝修過了,就差往裡面搬電腦了。這人怎麼這樣!”
沈素梅皺眉道:“他就是不想賠咱們十萬塊錢,所以拖著幾天都沒跟咱們說。A市走出去的企業家回家鄉投資是大事,這幾天新聞上天天播呢,沒幾天咱們肯定也能知道。他就是怕咱們看見了不依不饒的去法院告他,今天就把我找去跟我賠不是賠小心,想讓我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咱們網咖都要開張了,請帖我都拖人去印了,這個房東做人也真是不地道,我能消氣麼?!所以不管他怎麼說好話,我就是死咬著賠錢這一條不鬆口,他一開始想威脅我來著,我跟他說‘要論威脅我可不怕,大不了法院上見!’他才覺得害怕,就又給我出餿主意,說讓我去告那公司!”
蘇夏“噗”的一聲就笑了:“這是咱們跟他的合約,又沒沾那公司什麼事兒,這房東不僅人不講理,怎麼還沒法律常識?”
沈素梅也笑了:“我是這麼說的啊。跟他籤的合約,所以我不管人家公司拆遷不拆遷,我就跟他論事。結果那房東一看倉庫給不出來就要賠這十萬塊錢,乾脆也不拆倉庫了,就拉著我去那公司,非要人家撕毀剛跟他籤的倉庫拆遷協議!說是倉庫租給我了,合約簽在前面,後面拆遷那一份就不負法律責任了,非要耍賴。”
蘇夏眨著大眼睛:“然後呢。”
“然後我就跟著他找上鴻遠集團了,其實也是為了找個說法。剛剛送我回來的施先生他是鴻遠集團的經理,今天正好他在公司。這人真的挺不錯的,不僅聽我們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最後還說要幫我找能開店的地方。”
“那倉庫是一定要拆了?那房東呢,他怎麼說?”
“鴻遠集團那麼大的投資,要整整建設文興路那一條街呢,怎麼可能不拆!我跟那個房東初步達成了協議,他也幫咱們找地方,找到了,就把裝修和耽誤這些日子的錢賠了。如果找不到……我是不想上法院告他的,到時候再看看吧。唉,生意這面也不能耽擱太多天了。我明天還得跑電信局一趟,把裝電纜的日子往後推幾天。”
蘇夏殷勤的給母親打熱水洗臉洗腳:“媽,跑了一天了,泡泡腳吧。”
沈素梅洗了手,泡著腳,突然想起來:“夏夏,你晚飯吃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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