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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子的小妞是個錯誤，真是沒意思，要是找刺激，這裡有多少能供給自己玩的女人，花費少還不帶重樣的，一夜換幾個都行，而且也玩的很過癮！

……

武化工人和周向陽的矛盾終於越演越烈，變得有些難以收拾起來。被變相下崗的人聚集起來要周向陽給大家一個說法，楊志峰再次到市裡反應情況，被陳為滿一番安撫離開了。接著，陳為滿將馮喆叫了過去，商量怎麼解決武化的問題。

到了陳為滿這邊，陳為滿遞給馮喆幾張紙讓他看，自己站到窗戶前對著外面唰唰隨風擺動的樹葉出神。

第一張紙像是一份傳單，映入眼簾的是黑大的粗體印寫著“驚天二問”黑咕隆咚的四個字，而後下面是“武陵人民震驚了，武化職工憤怒了”幾個字。

馮喆心裡有些不以為然。現在有些人喜歡標題噱頭，動不動大傢伙震驚了，動不動大傢伙憤怒了，大傢伙整天什麼都不幹等著和你一起震驚一起憤怒、這麼容易的被裹挾了？這種宣傳的手段和想要造聲勢的伎倆是這樣的俗不可耐。

可事實有一些人偏偏好這一口，喜歡湊熱鬧。

馮喆往下看，兩個問題是：

1：周向陽購買武化的一億三千萬是從哪裡來的？

周向陽在當武化集團老總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技術工人，家裡的親戚也沒有大資本家也沒有房地產商更沒有做生意或者買彩票一夜鉅富的，同武化的其他工人一樣他是靠著工資渡日，但是周向陽當了武化集團老總後不到五年的時間竟然有了這麼多資產。不給一個說法不行！

2：企業是武化人的企業，集團是武化人的集團，工廠是武化人的工廠，憑什麼不讓武化人決定自己的命運，憑什麼說將武化賣給誰賣給誰！我們武化人要自己出錢將企業買下，你們為什麼要剝奪我們的權力？

黑體字在白紙顯得很顯眼。馮喆再看第二張紙，這是一份情況說明，字是周向陽寫的，稿紙頂端印著武化集團公司的字樣，內容是：自從武化改制之後，一個月能節省下多少開支先不說，但省錢是肯定的，企業有錢了才能回饋給社會。更為重要的是在眾多工人人員分流的情況下，勞動效率絲毫沒有降低，相反的倒是提升了幾十倍！感謝市委市政府的英明決定！武化肯定有一個美好的明天，這個美好的明天是市委市政府的正確決策正確方針所給予的。萬分感謝！下面是周向陽的簽名。

馮喆再看第三份，這是進駐武化的稅務特派員呈交的報表，僅僅從最佳化組合人員分流這一項來說，武化每個月將增加稅收達到過去例的百分之二十九個百分點。

馮喆合了幾張紙，他知道了陳為滿內心的糾葛。從財政算，對武化的體制改革是成功的，是卓有成效的，可是從別的方面來看，卻又給市裡增加了很多的困難和考驗。

陳為滿嘆了一口氣，說：“改革之難，莫過於此。”

“你說，現在怎麼辦？”

陳為滿在問自己，馮喆想我能怎麼回答，也許，你更應該去問問趙觀海或者金學通……

但馮喆還是說道：“這面所說的問題，之前我曾聽反映過。楊志峰說過，他曾想在武化搞改制，可是沒成功。原因是多樣的。從這兩份彙報來言，市裡的改制是成功的。”

馮喆的話說了像是沒說一樣，但是他只能這樣說了。

陳為滿沉著臉，他在想自己對武化所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的。

沉默。

沉默。

但是不能再沉默下去了。陳為滿叫自己來，是他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如果自己什麼都不說，他會很失望。

“我找周向陽談談。”

陳為滿在出神，聽了之後眼神堅定了起來：“好。體制改革產權改革勢在必行，央已經三令五申，我們武陵要堅定不移。困難總是會有的，但前景總是廣闊的。市場經濟，武化的這份稅務報表，是有力的證明。”

陳為滿沒問馮喆還找周向陽談什麼，怎麼談。

但是馮喆說是去談的，由他出面，總自己直接面對周向陽，要好一點。

解決問題，總要有時間的，興許，馮喆能再次為自己、為市裡爭取一點時間……

“哦，還有一件事，”馮喆像是剛想起來似的很隨意的說了黃永發想參與新區辦公大樓建設的事情，陳為滿略微思考，答應了。

想參加新樓建設，想賺錢，這都算是什麼事？和武化目前的問題較起來，不值一提。

……

天氣忽然熱起來，到處都是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