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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她是真心賀我。”
晏然時常來陪夕冉聊天解悶。一如晏然先前說的,她想圖個清靜,她也確實在避著皇帝。每每聽說皇帝來了,她二話不說便立刻避開。所以晏然來看她這麼多次,竟沒跟皇帝見過一次。
她知道晏然在避寵,以致於那日她與皇帝說笑著,聽見外面傳來晏然清凌凌地笑語時登時替她一驚。
“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妹妹笑得開心,日後生下的孩子必定也是個愛笑的。”晏然語聲未落,人已到了房門口,抬眼一瞧也是一怔。面上微顯了窘意,屈膝一福:“陛下萬安。”
晏然剛落了座,皇帝便誇了她一句:“鮮少看你穿這樣的顏色,很好看。”
看來他們已經確實很久不曾見過了。這些日子晏然來看夕冉時,都穿得很鮮亮。
晏然聞言低了頭,喃喃解釋說:“愉妹妹有著身孕,想穿得喜慶些來見妹妹。”
氣氛因為晏然的到來而有些尷尬,夕冉也不知能說些什麼。話題被晏然沒話找話地遷回了她來之前的說笑上。
那會兒是夕冉說笑著討賞,和皇帝把酒池肉林和妃子笑都調侃了一遍。
晏然聞言想了一想,笑說:“做母親的,懷胎十月最是不易。倒不如陛下為妹妹畫一幅像,一來對妹妹而言自是珍貴,二來待得孩子長大了也可看看,當年他在母親腹中的時候,母親是個什麼樣子。”
皇帝很贊同這個主意,夕冉也喜歡。這些日子委實是她這幾年來最開心的,要做母親的幸福感時時都在,能讓孩子的父親把這些畫下來,自是很好。
他們一道去了書房,晏然看了看房中,抿唇微笑:“這是個吉祥寓意,妹妹就坐在這圖邊上讓陛下將圖一併畫進去可好?”
她依言坐下,晏然在案邊給皇帝研著墨,皇帝認真端詳她片刻後動了筆。
她忽然覺得腹中襲來一陣異樣地疼痛,痛得她頓時眉頭緊蹙,額上的汗珠也瞬間沁了出來。
“婉華!”皇帝一聲驚呼,奪上去扶住她,晏然愣了一瞬,也驚慌失措地起了身,衝到屋外急喚宮人。
她在失子的擔心中極是忐忑不安。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貓,想縮在皇帝懷裡。她死死抓著他的衣袖生怕她離開。
整整一個時辰,發生了很多事的一個時辰,她過得恍恍惚惚。
她記得太醫起初說她動了胎氣,幾經檢查之下,竟是那送子麒麟圖中有麝香。
她立刻說出那圖是夏美人送的。
皇帝神情間似乎有幾分不信,她一見便慌了,夏美人也算得寵,她得罪不起。
於是她張惶失措地要晏然給她作證,皇帝終於傳了夏美人來,這便是信了她的話。
“別怕,朕會為你查清楚。”這是皇帝對她說過的最溫柔的一句話。
夏美人到了,夕冉神思有些遲鈍地聽著他們的一問一答,最後聽到皇帝說:傳旨下去,美人夏氏謀害皇裔,著即廢為庶人,打入冷宮。”
夏美人一壁淒厲地咒罵著她和晏然一壁被拖了出去。從此,宮裡就算是沒這號人了。
這件本就讓她心有餘悸的事因為纏枝的一席話讓她更生了懼意。纏枝是她在梧洵行宮做宮女時就認識的人,在她得封后帶回了宮中。
纏枝帶著怯意,試探著她的神色,告訴她說:“娘子……您要小心晏瓊章。她在御前服侍了那麼久……她不會瞧不出那麝香的……她會不會……”
會不會是有意要除她的孩子,若查起來也是夏氏的罪,決計怪罪不到她頭上。
胡夕冉起了一身的冷汗。
纏枝恐懼地大睜著眼睛,繼續說道:“若她真心為娘子好……看出那畫中有麝香的時候就該告訴娘子、告訴陛下啊……”
夕冉聞及此,反倒神思一明,沉吟著緩緩搖頭:“不對。她若要害我,早便害了。當著陛下的面,是最易被識破的。”
“可是……”
“她是想一舉讓夏氏翻不了身。”她回過頭,笑意悽迷地看著纏枝,“若她直接告訴陛下,夏氏不過是降位禁足,若有朝一日東山再起了反咬一口,只會更可怕。”
在宮裡,想除掉誰,就要儘可能地一招致其於死地。這個道理不只晏然明白,她也是清楚的。
再則,她也確確實實只能這樣相信晏然,哪怕她真的是在自欺欺人。若她去對皇帝說晏然要害她,無憑無據,皇帝是不會信的。
皇帝與晏然的情分那麼深。
她逐漸地發現,晏然似乎不再避寵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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