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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若當真只是屈打成招也就罷了,如今人都死了,當真沒有隱情麼?”嘉姬輕笑著審視著我,“貴嬪娘娘您動手也夠快的,臣妾方才看了那供狀,字字句句都讓人瞧不出疏漏,娘娘能如此迅速地作出這般周密安排、編個如此完滿的故事,臣妾佩服。”
“沒有疏漏該是證明了此中無假才是,怎的嘉姬娘娘反倒覺得是貴嬪娘娘造假造得好了?”良美人譏諷地一笑,“您還真是對貴嬪娘娘含怨已久啊,貴嬪娘娘說什麼、做什麼,在您眼裡都是錯的。”
“嘉姬這話對不對,本宮不予置評。”韻淑儀淡睇了我一眼,目光卻隨即轉向了芷寒,“但關乎寧貴嬪的事,晏婉儀素來是要為長姐爭一爭的,今兒個倒不見婉儀開口了,難不成當真是心中有鬼麼?”
芷寒微有一愣:“臣妾心中有什麼鬼?”抬了抬下頜,不屑道,“臣妾聽說,這般骯髒的罪名也不是頭一回扣在長姐頭上了,從前無事,這次自然也會無事。長姐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須臣妾多加解釋?”
韻淑儀清然一笑:“哦,倒是本宮多心了。那聽陛下的意思就是。”
已然沉默許久的宏晅方看向仍跪伏在地的馨貴嬪,清淡道:“人,是你發現的,來稟輝晟殿的,也是你身邊的宦官。現下他又招出是來見你,真是湊巧。”他說著冷冷一笑,睇向我時才添了幾分暖意,“晏然,看來你是回宮的時候不湊巧,碰上了不該碰上的東西。”
我低下頭,抿了抿嘴,喃喃道:“其實……黑燈瞎火的,臣妾什麼也不曾見到,是馨姐姐自己多心了。”
原來是怡然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嫁禍給了她,這倒是個好主意,比單純地說是受人指使更添了三分可信。如此,眾人便多少會覺得許是馨貴嬪與人私會時遇上了我,心虛之下便栽贓給我,縱使死無對證,疑點也到底不在我一人身上了。事情變得愈加複雜,愈複雜就愈尋不得真相,尋不得真相……便也只好輕描淡寫地收場,找個相干的人來頂罪了事了。
這個了事的人,不是我便是馨貴嬪,全看宏晅了。
宏晅轉向皇后,淡問她:“梓童的意思呢?”
皇后和緩地一頜首,卻掩不去眉眼間的不快:“臣妾覺得,馨貴嬪不端在先、嫁禍有孕宮嬪在後,如不嚴懲,日後宮規再難整肅。”
宏晅點了頭。馨貴嬪一驚,立刻膝行上去,連連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臣妾絕不敢做此等惡事,皇后娘娘明鑑……”
皇后緊蹙的眉頭中隱有幾許無奈和失望,冷聲道:“你入宮這麼久,縱使近兩年來比不得從前得寵,陛下到底沒虧了你。作出這樣的事,實在讓本宮心寒。”
“皇后娘娘……不是的……若臣妾提前告退便脫不了這干係,那寧貴嬪告退後繞了那樣的遠路回宮又如何清白得了?”
“馨姐姐。”我垂下眼簾不去看她,生硬道,“本宮提前告退,是陛下先開的口讓本宮回去歇息,本宮依旨照辦罷了。難不成本宮還能知道陛下會讓本宮提前退席,約了人來見麼?馨姐姐可是主動告的退,姐姐想嫁禍給本宮,考慮得也太不周全了。”
“不可能……”馨貴嬪顫抖起來,驚慌失措地想了一想,又道,“怎麼會如此突然翻供!那人先前分明咬死了是寧貴嬪……怎的會今日突然改了口!”
“先前分明咬死了是寧貴嬪?”宏晅目光凌厲地掃過她,遂玩味著輕笑道,“宮正司審的過程,貴嬪倒是很清楚啊。看來寧貴嬪和宮正再交好,也比不得馨貴嬪。”
馨貴嬪面如死灰。
馨貴嬪……不,庶人秦珏,在當晚懸樑自盡,死前留了血書一封。因她先前被禁了足,守著鷺夕宮的人都換成了御前指去的人,那封血書被交到怡然手裡,怡然又交給了我。
我讀完了她的字字冤屈,看著那寫在絹帛上的已有些發暗的血紅的字蔑然一笑,道了句:“自作孽,不可活。”便隨手丟進了炭盆。
我知道宏晅也是她的夫君,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封信、關乎她清白的一封信,同為妾室的我不該如此毀去。
但,他若看到了,死的也許就是我。
晚膳時,我差人請芷寒帶著元沂來,這樣的時候,我太需要有人陪伴。
“這事可算是了了麼?怎麼覺得不明不白?”芷寒疑慮著,我苦苦一笑:“宮裡不明不白的事多了,沒有那麼多可算的。”
元沂不明就裡地望一望我和芷寒,茫然地問:“什麼事?”
芷寒笑哄他道:“沒事,好好吃飯。”
元沂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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